“嗯。”幸言转头看了眼雄皇,感叹道,“他也挺不容易的。”
“是不容易。”季远征放开幸言,改为拉着他的手,“但我还记得他对你那份心思。”
幸言哭笑不得:“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
“也没多久吧,有三个月吗?”季远征拉着他往外走,醋劲来的特别浮夸。
“才不到三个月吗?”幸言算了算日子,有些惊讶,“好像还真是,可是我为什么感觉已经跟你在一起好久了?”
季远征轻轻关上手术室的门,在幸言侧脸亲了一口:“我也觉得。”
短短三个月,他已经把这个帝国搅得天翻地覆了,不过现在看来,情况还算好的。
吩咐了雌佣们照顾好雄皇,又让他们给雄皇那三个雌侍喂了点吃的,季远征和幸言才晃上了楼。
他们紧紧依靠着坐在阳台上的藤椅上,好像不久前他们也在这里彻夜谈心,但那时候的季远征心事重重,刚刚扛起了重担,现在的季远征却身心轻松。
“季远征。”
“嗯?”季远征让幸言靠在怀里,幸言很少会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他的名字。
微凉的晚风吹过满园的玫瑰,带着丝丝缕缕的香气飘到幸言身边。
幸言闭上眼感受花香和清风,说出口的话又甜又软:“你真厉害。”
季远征愣了下,手臂不自主的收紧。
他们就这么无言的坐了半晌,季远征才叹息一样的说道:“言言,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
幸言睁开眼,微微仰头和季远征对视。
季远征摸摸他的头发:“我能力有限,不能照顾到所有的民众,我也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把世界变得更好一些。”
“而且这个更好,永远都是相对于部分民众来说的,总有一部分会被现有的制度伤害,也总有黑暗和邪恶藏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季远征看向夜空:“没有哪个社会制度是真的完善的,我也不能保证自己完全的公平,我只能尽力做到相应的公正。言言,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
“会。”幸言琥珀色的瞳孔里映满了季远征的样子。
季远征心里软成了一片,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没有任何制度是完美的,季远征为雌虫们争取了利益。
但同样的,雌虫们会为了争夺雄主的关注产生新的矛盾,就像古时候的王公贵族,但世界不就是在这样的矛盾中才不断发展的吗?
季远征知道他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但接下来的路,他身边有爱人,有家人朋友,也有数以亿计的帝国民众,他永远都不会是孤军奋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