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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子见到童磊,高兴地跑了过来:“磊哥,你怎么来了?”
童磊知道她是自己妹子的好友,笑道:“我来找淼淼,你放假也没走啊?”
张娟点点头,她家也是京北市的,本想昨晚就走的,可见童淼没走,就陪了她一晚,刚刚是打算去食堂买午饭,食堂开到今天,还能买得到饭。
没想到一下楼,就遇到意想不到的人,她微微红着脸道:“晚点就走,我去帮你喊淼淼。”
童磊感谢道:“麻烦你了。”
张娟往前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又返了回来,面上不见刚刚的欣喜,反而有些犹豫道:“淼淼昨晚开始就有些不太对劲,我问不出是怎么回事。”
她说完才又跑上了楼。
昨天中午她见童淼和曹羽出去了一趟,傍晚的时候才回来,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埋进被窝里,她上前去询问,她就说有点困,不用理会她。
可她看她眼睛红红的,根本不像没事的样子,给她打饭,她也不吃,从昨天到现在,就去卫生间的时候见她爬起了床,其他时候一直在床上待着。
关键是学校昨天晚上就放假了,她也不回家,虽然她偶尔也会在宿舍住几天,但她放假的时候是从来不在宿舍住的,整件事感觉怪怪的。
童磊在下头等了许久,等到快不耐烦时,才见他小妹从楼梯口走出来,随身背着一个不大的书包。
他走上前去,接过她的书包,揉了一把她戴着帽子的头,“怎么了,见到二哥不开心?”
童淼挤出一个笑,小声道:“没有。”
状态确实不对,但这里人来人往的不是打听的时候。
童磊转身对张娟温柔道:“谢谢你,我们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家。”
张娟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微微点了一下头:“嗯。”
童磊没有直接领着童淼出校门,反而快接近校门口的时候往边上拐了一个弯,来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那里有几张石凳。
把书包垫在石凳上,让童淼坐下,问道:“出了什么事?”
童淼摇了摇头,否认道:“什么事也没有。”
第96章 今天过来是想求杨女士一件事
童淼摇了摇头,否认道:“什么事也没有。”
童磊敛了神色,凑近盯着她的脸看,眼眶还浮肿着,眼球带着血丝,双眼无神,就这样还敢说什么事也没发生,他严肃道:“童淼,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童淼低下了头,她把手放在膝盖上,紧紧地抓着裤腿,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了般哀求:“二哥,你别问我了。”
她这样说明事情很糟糕,童磊黑沉着脸,上前打算把她裹得严实的围巾摘下来,结果她使劲地拉扯着不给他摘,“你干什么?”
她的力气怎么比得上大男人的力气,没几秒钟,她的围巾就落到了童磊手上,看着她脖子上微微露出的一点红痕,童磊咬着牙厉声问道:“谁干的?”
刚刚他凑近就发现她脸上有些微不均匀的红痕,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再加上她戴围巾从来都是松松垮垮地戴着的,什么时候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了,没想到他预感成真了。
且他还观察到她走路很慢,脑袋老是垂着看地上,他的小妹一向精神活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精打采了。
“不要问我,求你不要问我。”童淼身子从石凳上滑落下去,蹲在地上埋着脸小声哭了出来。
“曹羽吗?”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追究到底,童磊眼睛里凝聚起风暴,一字一顿道:“告诉二哥,是不是他?”
童淼没有应他,只是把头更深地埋在膝盖上,哭声越发的闷沉。
她这样子,答案已经不言而喻。童磊把她拉起来,重新用围巾裹紧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不要怕,没事的,二哥会给你做主的。”
她同曹羽处对象这么大的事,家里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那男人还挺高调,往家里来过好几趟,看他同童淼是同学,认识时间不短,皮相不差,举止和神色都够真诚,且家世虽不算出色,但好歹也是个双干部家庭,家里人就放任他们来往了。
一方面希望童淼能断了对一个已婚军人的隐晦心思,一方面也希望她能有个好的归宿。
童磊短暂见过他两面,他在他面前谦逊得很,对童淼小心周到,丝毫看不出来不对劲,没想到暗地里是个畜生。他的妹子被拐走了许多天没出事,完了竟毁在一个全家人认可的对象面前,真是讽刺。
另一边的曹家,曹磊回到家后也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头,曹母喊了他几次出去吃饭,都被他拒绝了。
他呆呆地坐在书桌前,嘴里喃喃自语:“童淼,不要怪我,我也不想的,都是你逼我的。”
好端端的一直处对象然后结婚不好吗?为什么要突然分手,分手的理由还真他妈可笑,说什么心里藏着一个人,没法忘记。他都说不介意了,她还硬是要分手,还说对他很抱歉,她不该妄图通过他来忘记另一个
', ' ')('男人的。
那个男人他动不了,只能苦苦挽留她,他都把姿态放低到尘埃里去了,她也不改主意,还怪他上次去吃喜酒时说的话不礼貌。
他曹羽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给人当个替代品都被人嫌弃,这种屈辱是个男人都忍不了,更何况他从小是天骄,聪明成绩好,学识出众,从来都是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只等一毕业,就进政府单位工作,他去上大学不过就是为镀一层金罢了。
他投入了那么多心思进去,那么爱她,决不能以被分手为结局,得不到心,那就得到身也行。
更何况是她先提出的交往,他当时还确认过了,怎么可能什么都由她说了算,总要付出一点代价吧。
“你一定不敢说出去的是吧?”他自问自答,“如果你说出去了,那你的名声也不能要了。”
“对不起,淼淼,我真的不想这样的。”他抱住自己的头,回想着那栋空置许久的房屋里,别的男人伏在童淼身上的情景,心痛得快要难以呼吸。
“为什么你要分手呢?”他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三天后,曹父曹母哭着跪着求上沈家,“堂姐,你一定要帮帮小羽,小羽只是冲动了做了错事。”
“他会负起责任的,他以后一定会好好对童小姐的,我们全家都会把她供起来,求你帮小羽说说情。”
沈母和这个堂妹关系还可以,见她哭成不成人形心里也不落忍,叹了口气道:“小羽怎么能做出这等错事啊?再冲动也不能强迫她啊,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娶她的问题了。”
曹母一脸悲苦,言辞恳切道:“小羽就是太喜欢童小姐了,不能接受分手这个结局,你看他们也算郎才女貌,求堂姐帮他同童家说说情。”
“事已至此,我们曹家愿意负起所有的责任,一定把童小姐风风光光娶回来,如果她不选择小羽的话,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啊?”
沈母心知这个堂妹说得在理,发生了这样的事,童淼不嫁还能怎么办?如果把曹羽送进监狱,她自己的后半辈子也难了,毁了清闺对一个女孩子的打击太致命了。
她刚刚想说可以去帮说说情,就被从外面走进来的小儿媳妇眼神阻止了,安馨走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沈母的脸色立马变得黑得不能再黑。
她冷冷笑了几声,厌恶道:“我竟不知道堂妹你们还隐瞒了这等事,我要是去给我的好堂侄说情,就是坑了我沈家全家,你们俩口子赶紧走,以后不要再进我的家门。”
她的堂侄竟恶劣到畜生不如的地步,就为了堵住童小姐的口,让她不敢说出来。就这样还敢说爱,真的天底下就大的笑话了。
曹母刚刚遮遮掩掩只和她说了曹羽冲动要了童大小姐的身子,可安馨刚刚过来说,事情比这个更严重,虽然不清楚具体是怎样,但比这个更严重的,也不难猜测到。
要是她就这样上童家去说情,说不定她沈家就要变成童家的仇人了。
曹母还待要说什么,可被她厌恶至极的眼神看着,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等人被请出去后,沈母突然对安馨道:“我是不是不管有没有后面的原因都不该答应替人求情?”
安馨回望着沈母,平静地反问道:“娘自己不是有答案了吗?”
反正在安馨来看,不管是以什么理由实行了侵犯,都不应该被原谅。更不应该自以为是用为女方好的理由原谅对方,甚至让女方嫁给侵害方,这比助纣为虐还要恶劣。
她看着沈母有意动摇替曹家说情的时候,就急忙出去打电话给了沈大哥,沈大哥在公安那边有关系,告诉她有人差不多同时和曹羽以一个近似的理由被抓了。
虽然他没有具体解释什么,但安馨知道这说明曹羽实行犯罪的时候,不只是一个人,而是有帮手。
这恶劣程度她根本不敢想象,她对童淼的印象虽不是很好,过于天真了,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她只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为善总比为恶要值得鼓励。
她实在不应该受到这种人渣的伤害,也不知道她以后能不能走出来。
许久后,沈母反省道:“我以后不会再这么感情用事了。”
曹家人挑着家里主事男人都不在的时候上门哭诉求助,估计就是欺着她念感情不会去深想的心,万一她真这样傻乎乎地去上门求情了,那估计不仅伤害了童家,也给沈家埋下了炸弹。
……
童淼的事,杨伊伊不知道。离除夕还有2天,莫郁宁已经放假了,她让男人去供销社买回了好几张红纸,剪了些简单的窗花,还写了福字和对联,把家里布置得喜庆洋洋。
正打算拟除夕菜单的时候,大门就被敲响了。
“谁啊?”杨伊伊喊了一声,门外的人没应,还在继续敲门。
莫郁宁站了起来,“我去开门。”
没一会,杨伊伊看到莫郁宁领着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年轻男人走了回来。
中年女人杨伊伊不认识,但年轻男人她是认识的,就是之前给她让座的人,
', ' ')('看两人面相有几分像,估计是母子。
见到杨伊伊,中年女人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自我介绍道:“我叫赵静,是童淼的妈,今天过来是想求杨女士一件事。”
“我叫童磊,是童淼的二哥。”童磊看着见过几次面的杨伊伊,情绪复杂,他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没想到她会是那个军人同志的妻子。
他们的面上表情都很压抑,一点过年的喜庆都没有,杨伊伊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问道:“什么事?”
赵静一辈子没求过人这种事,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开口道:“我女儿出了事,现在寻生闹死,想请你的丈夫莫同志过去开导一下。”
杨伊伊看看赵静,又看看绷着脸的童磊,知道自己没有听错,难以理解竟是这等荒唐的要求,她抿了抿唇角:“既然是郁宁的事,你们问他就好。”
话音一落,莫郁宁冷冷道:“我和童小姐没有任何关系,恐怕我不能答应你们的请求,你们走吧。”
赵静一脸尴尬,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她也不想来开这个口,她对着莫郁宁道:“我知道这个要求很为难,可我女儿梦里老是念着你的名字,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来求你。”
见莫郁宁还无动于衷,童磊先母亲一步道:“童淼被人玷污了,有了轻生的念头,我们请了医生也没办法,只能一直给她打安神药,你对她来说是很特别的人,算是救过她的英雄,想请你去帮忙开导一下。”
赵静忍不住瞪了儿子一眼,这种事情怎么能那么直白地说出来呢,女儿的名声以后还要不要了?
童磊没管她的瞪眼,求人办事,总要让对方知道一点前因后果,不然只会引起更多的不满和反弹。
虽然这个请求很无理,但是他不忍心让小妹再这般折腾下去,不然不是她疯了,就是家里人要疯了。
他那天把她带回家后,就和家里其他人说了这事,这种事根本不能隐瞒,越是隐瞒,伤害就越大。
他本以为童淼只是受了曹羽的欺负,他请和大哥一样身为医生的大嫂给童淼检查身体,童淼剧烈地挣扎拒绝,还是趁她不备时给她打了安神针让她睡过去之后才顺利检查的。
大嫂检查出来后,神色很凝重地说怀疑她不仅仅是受到了一个人的侵犯,有些痕迹看着不太对。
她这话一出,他妈赵静当场就晕过去了,其他人也摇摇欲坠不敢相信会这样。
难怪童淼不敢说,也不愿意说,这种事情是个女孩子都不敢面对。要不是恰好放假,要不是他执意查真相,要不是请了大嫂去给她检查身体,根本没人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爷爷气得火冒三丈,从小就属童淼最招他疼爱,他亲自找了警署总局那边的负责人,当天就找了个不相干的理由把曹羽弄了进去,还有他找来一起犯罪的跟班。
曹家能养出曹羽这等表里不一的畜生,想必也不是什么清白的家庭,童家已经在收集证据了,不可能让他们家还在京北市立足的。
可即使再怎么惩治犯人,对童淼造成的伤害已经难以挽回了。她人在安神药过去清醒后,就有了严重的轻生之意,头次割腕时要是晚发现,人就没了。
现在家里一天24小时守着她,根本不敢让她一个人待着,还是听她梦里一直喊莫郁宁的名字,有医生就建议说让对方来试试。
莫郁宁的地址并不难找,问沈家就知道,可童磊没有想到他的妻子竟是熟人。
“那又如何?”莫郁宁冷冷地反问,他一点不想沾这种事情:“你们走吧,不要再来了。”
“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你不是军人吗?”赵静受不了他的冷漠,脸上也带出几分抱怨和不满,“只是想让你去开导一下,又不让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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