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来。
沈濯不着痕迹笑了一下,看似很吩咐地从楼上下来,将图片导出来用手机传送给越知。
图片里越知站在最中间灯光熠熠的地方,发梢勾着银光,四周陆胥、傅遗、明寒、牧野各占一角,各有特色。
“好看!”
越知立刻发了个人网络账号,挨个圈了人,还额外给他们几个在聊天平台上都私发了一遍。
明寒脾气不好,他的个人账户一直由助理打点,今晚离开的时候明寒给助理留过话,所以越知这条动态一发出去,立刻得到了“明寒”的转发。
很快,有眼尖的网友认出了图中其他几位的身份。
热搜排名如坐火箭般嗖嗖攀高。
傅遗并没有看热搜,他本来打算让助理准备解约,却不小心点开了越知的头像,看见了他的朋友圈。
隔三岔五就有一条,有时候是一个桌子角,有时候是一桌饭菜,有时候是一盏昏黄的灯,配文字里行间流露出无限落寞与思念。
【今天也没有见到他,但是帮他收拾了桌子,希望他工作一切顺利。】
【他没来,饭已经凉了,但是没关系[小可爱叹气.jpg],他肯定在忙工作啦,不是故意忘记我的。我下次做得更好吃一点就好啦。】
【他睡着了,好想能够永远这样安安静静看着他……】
傅遗的手指顿住,经年累月的朋友圈图片中到处都是自己的痕迹。
给自己做的饭,给自己准备的惊喜,傅遗不受控制般往下滑,看见越知因为学习做饭烫到手背通红,看见十点半等候不熄的灯,看见所有的精心准备与小心翼翼。
失望的、期待的、孤独的、委屈的……
傅遗一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但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反常,这间肃寂沉闷,每个人都神色各异,像被困在巨大梦魇牢笼中欲罢不能的泅渡者。
沈濯这个主人显得格外平静,平静到仿佛是个局外人。
“饭马上就到了,大家准备一下一起吃饭吧。”
明寒是唯一一个见过沈濯的人,知道他跟越知的关系绝对不止这么简单,被他这种风轻云淡的态度刺激得血气上涌。
“你又是谁?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沈濯气场并没有任何变化,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看向明寒。
只一眼,明寒语塞。
他从未见过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好像在警告,又好像如神灵高高在上,早已看到了自己的死期,带着无情的悲悯。
“你……你到底是谁?”
a市有权有势的大家族不少,数得上名号的明寒也都该见过,就这人的气度,自己只要见过,绝对不会忘记!
一阵尖锐的铃声骤然划破静谧凝固的空气,越知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看见是谁,铃声戛然而止,屏幕自动关机。
没电了。
“有数据线吗?”
沈濯指了一个房间,让他自己去充电。
越知就直接将他们几个都扔在了客厅,自己走进卧室,连上数据线。
手机重新自动开机,越知看了眼,是小奶狗。
他没急着回,而是先将之前的大合照发给了某位指明要求今晚见自己的烦人精。
【[图片.jpg]】
【我在c位哟^_^】
“叮咚、叮咚。”
紧随其后,桌面一块黑色手机连着两下震动,发出嗡嗡的声响。
屏幕亮起,两个消息框挤在中央,还没有折叠起来。
只需要稍微往前伸一下脖子,就能看清屏幕上的内容。
越知怔了一下,抬起头,先确认似的看了眼自己手机中的消息页面,又看向搁置在桌面上的黑色手机。
手指动了下,很短暂地挣扎了半秒。
空气如凝滞般安静。
越知呼了口气,指尖敲击屏幕输入一个句号。
发送。
【。】
桌面上的黑色手机又是“叮咚”一声……
越知茫然,手一松,手机掉到了地上。
顾、逢?!
作者有话要说:《一篇追妻火葬场文》求小收收呀=3=
五年前,b市一中有个不可提的名字
——宿清。
他是跳芭蕾的转校生,气质清冷疏离,一身雪肤瓷白无暇。
聚光灯下一抬臂,一折颈,天鹅一舞玉骨软腰,惊艳了台下全体师生。
也惊艳了此时尚且混不吝不学好的霍家大少爷,霍迟。
他蛮横闯入宿清的世界,以不容抗拒的姿态成了宿清唯一的朋友。
霍迟帮宿清教训想要欺负他的人、挨个警告背后嚼舌根的人、送宿清上学、承诺会永远保护他……
某天傍晚,宿清趁霍迟靠墙边睡觉时,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霍迟肃然睁眼,一把将宿清推倒在地,锋利的语气含着前所未有的厌恶:“真恶心。”
·
所有人都知道,宿清将霍迟得罪透了。
欺负他的人从蠢蠢欲动到变本加厉,霍迟冷眼旁观或漠然无视,再没有履行过保护宿清的承诺……
直到宿清失误跌下台,摔断了腿。
他转学离开,走得干脆利索、一干二净。
霍迟却疯了一样将整个b市搅得天翻地覆。
上流豪门人人自危,生怕自家小辈哪个有冒犯过宿清,而招致霍迟不要命似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