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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进房间的那一刻,他隻觉得浑身上下累得快要散了架。
本想泡个澡就休息,然而等他躺进了浴缸里,脑海中却突然开始浮现起陈松清的话。
虽然陈松清对他的态度一直很微妙,但是这评价倒也中肯。
于是他一边复盘起今天的表演,一边开始思索如何才能将自己这部分戏演得更好。
这时候他突然想到,这个剧本既然是《玉陵春》的节选片段,那他何不直接找原来的电视剧来看看,说不定会有所启发。
思及此,他连澡都来不及洗完,匆匆将身体衝干净便跑了出去。
然后用手机找出原版电视剧看了起来。
这部戏实在是太过经典,原主小时候也很爱看,夏溪竹有原主的记忆,因此印象还算深刻。
但当夏溪竹找出原本的电视剧看了一遍之后,却还是被再次深深震撼。
扮演武风清的陈松清年轻时容貌俊朗,风度翩翩,一手折扇出神入化,打戏也格外精彩,像是真得会武功一般。
夏溪竹看完之后才明白,为何陈松清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若是拿他和十五年前的陈松清相比,确实没什么可比性。
原本的困意因为这段视频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夏溪竹向来喜欢挑战,尤其是难度越高的他越喜欢。
他将那一段视频反反覆复看了十几遍,又结合着武风清这个人物的经历,开始琢磨他自己的表演。
武风清的父母死于战乱,所以他很小就成为了一个孤儿,四处流浪,饥一顿饱一顿是家长便饭,有时还要与野狗争食。
从小便经历了太多世事无常,人情冷暖,因此他这个人的性格特别得淡。
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牵挂,每日所思所想就是多活一天是一天。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年,直到他遇到了戚盛京才结束。
他被带回了明教。
本来只是看他可怜,给他一口吃食,一方安身之所,可是后来却又发现,他实在是天赋异禀,于是便把他收做了徒弟。
只是好景不长,戚盛京便因练功走火入魔而筋脉俱裂,危在旦夕。
临终前,他把武风清叫到床头,告诉他,魔教近来肆虐横行,明教本就式微,若有他撑着,还可保一方安宁。
而他一死,必定天下大乱。
接着,告诉了他蛊虫的秘密。
“所以,你是否愿意引蛊入体?”
武风清隻思索了三息,便点头同意。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戚盛京也有些讶然,“蛊虫入体,非武功尽失,筋脉俱废才得出,而且日日都要忍受千万蛊虫在体内噬咬之苦。”
“我知道。”
“明教也要交给你,由你来守护。”
武风清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戚盛京,缓缓道:“我本来就是草芥一般的人,多活一天便是幸运,活到今日更是已别无所求,如今这副身躯还能有些用处,倒使我觉得荣幸,我自然没什么异议。”
“唉。”不知为何,戚盛京望着他突然叹了口气。
“只是……”
“风清,只是辛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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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溪竹回想完武风清这一生,觉得他就像一根中空的竹子,所有的情绪都流淌不进他的心里。
这样的主角在那是显得如此稀有,反而更加引人注意。
但他也不是单纯的空。
他也有很多情绪,只是都表现在一些细枝末节里。
而且加上他出色的武功和出神入化的扇技。
无论和谁站在一起,都不会被压下去。
夏溪竹仔细研究了一下陈松清当年的演法。
首先是仪态,站如松,坐如弓,身姿挺拔而不僵硬,行走时身上的配饰都可以保持不动。
仪态是演员的基本功,因此哪怕这么多年演得都是配角,夏溪竹也没放松过对自己的要求。
因此这个倒不难,难得是怎么把手中的折扇练得出神入化。
武风清身上第二个魅力点就是手中那把折扇。
平时只是扇凉,打架时便当做武器,一招一式都非常得漂亮。
甚至还可以离手飞出去再收回,对那把扇子的操控已经到了得心应手的地步。
夏溪竹这场戏就有一个扇子的特写,但是他并不会,只是把扇子扔了出去,和原视频相比简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夏溪竹设想了一下如果是在舞台上就这么把扇子毫无美感地扔出去。
那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不用陈松清给他使绊子,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待下去。
所以当务之急便是把扇子练好。
想了想时间并不算宽裕,于是夏溪竹干脆不睡了,打电话给前台要了一杯咖啡和一把折扇。
然后对着原版视频练了起来。
夏溪竹一夜没睡, 第二天怕自己犯困,连喝
', ' ')('了两杯咖啡。
但因为脸色太差,一到排练的地方就被赵否今给看了出来。
“你昨晚没睡好吗?”赵否今看着他苍白的脸色问道。
两人的关系就普普通通, 因此夏溪竹也没多言, 只是笑了笑, 简单地回道:“有点失眠。”
“哦。”赵否今也没多问,反而劝慰了几句, “你压力别太大, 陈老师虽然严厉了些, 但也是为我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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