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夫人这会儿似乎是接受了,茫然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下首的齐翎,她似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再开口……
只觉得眼前雾茫茫的一片,“就算我同意…宗族也是不会同意的,她只是个奴才,还是被府里的家生子买的,那就是奴才的奴才啊。”
齐老夫人看不上沈灿的身份,背后没有家族支持,空有美貌又有何用?
那种锦上添花的东西,实在是不怎么必要。
“她的身份,注定会让这件事情变得错综复杂,你妻子的身份,很重要。”齐老夫人无力的开口,试图想要劝说。
可齐翎却只是展颜一笑,“她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关系?若是有人诟病她的身份,那只是因为我不够强大罢了。”
若是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沈灿,有足够的能力让宗族的那些人闭嘴,那么……
这些都不是问题。
齐老夫人彻底没说话了…
可她却没有那么容易消气,齐翎的所作所为,彻底的让她伤心。
她没有办法接受。
“我不求母亲接受,只希望母亲不要阻挠。”齐翎把话说的挺漂亮,压根就没有逼迫齐老夫人接受的意思,可齐老夫人的心情却还是很糟糕。
这种无力掌控的感觉,让齐老夫人整个人都不太好。
“滚出去跪着。”
她淡漠的开了口,也没说要罚他到什么时候,心里有一股气,要发泄出来才好,齐翎也明白。
二话不说的跪在佛堂外面。
母子两人一个在里头静坐,一个在外头罚跪。
夜晚很安静。
安静的可以让人思考清楚很多的问题。
齐老夫人没说话,齐翎也不敢开口,物极必反,他能做的也只有循序渐进,虽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天底下的男子,大概都会希望婆媳关系和谐。
只要有机会,就会想办法磨合。
这一夜,齐翎就跪着渡过,齐老夫人一宿没睡,睁着眼睛到天明,天一亮,齐翎和齐老夫人告辞,他还要去上朝。
齐老夫人随意的摆了摆手,一点也不想看到他。
齐翎一瘸一拐的离开,看着自己的膝盖苦笑出声,他还真的……没有遭受过这样的苦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