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我祖宗,”郁云深抓了杜白的手,惩罚似的咬了下他的指尖,又翻身压住他问:“宝宝想吃什么。”
郁云深眼里都是戏谑的笑意,甚至还能瞧出些对小辈的宠溺,杜白只觉心里酸甜,不过很快酸盖住了甜,他垂下眼帘道:“随便。”
杜宝安安静静的,郁云深就不好再闹,下床继续当他的保姆去了。
有郁云深全方位照顾,一周的录制竟也不是很难熬。
他像个被养在二楼的莴苣公主,郁云深连衣服都不让他洗,有时候玩闹起来还想帮他刷牙。
杜白想吃米饭,郁云深就跑大半个岛拿捕猎到的物资和岛民换,担心杜白在家待得无聊,还给他抓了只兔子养着玩。然而杜白从来不养动物,他怕养死,皱眉看了大半天,郁云深只当他不喜欢,干脆抱下楼宰了当晚餐,杜白真是一言难尽。
情绪有好有坏,只有习惯越来越自然。
结束录制前夜,不记得是第几次,杜白在郁云深怀里迷迷糊糊地醒来。
虽然有些热,他却没躲,手不自觉挨着郁云深,又晕乎乎地想睡。
将睡未睡时,郁云深不知梦到了什么,抬了抬手,顺着杜白的背抚了上去,一股麻痒窜起,杜白瞬间睁大了眼睛。
他倒吸了口气。郁云深脸离他很近,温热的呼吸便被他吸进去了些,接吻似的暧昧。杜白的手脚发软,嘴张开刚想喘气,又一下咬住,神情有些难耐的,动了动双腿。
杜白突然很讨厌郁云深,讨厌他自以为是、泛滥无束的补偿。
他的哥哥,有杜修永一个就够了,杜修永对他好,他就已经很满足了。郁云深那么浪荡,还怕少弟弟吗。
于是在次日回程的轮船上,当郁云深又把杜白当小孩似的搂在怀里逗弄时,杜白说:“郁云深,你的补偿就到此为止吧。”
郁云深一定感受到了些什么,唇角的笑慢慢收了,静静地看着杜白,许久才问“那你还生我气吗”。
杜白摇摇头说:“没感觉了。”
郁云深点点头,笑意不达眼底,声音却很温柔,哄道:“这些天我对你好不好啊,宝宝。”
“好。”杜白没有否认,脸上却没带什么感动。
郁云深微微眯眼,他手还轻抚着杜白的脖颈,不愿意拿开,像是威胁,又像是依恋,凑近了说:“让我当你哥哥吧,我以后会比杜修永对你更好,不会再弄疼你了。”郁云深察觉出杜宝想要远离的意思,有些急迫的、孤注一掷地想要确认住这段关系。
“不要。”杜白没有看郁云深,低着头说:“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牵扯了,以后尽量少见面,行吗。”
郁云深控制不住收紧了手,杜白顿时难受地皱了皱眉,目光平静却隐含着冰冷的排斥,直直望向郁云深。
杜宝的排斥刺痛了郁云深。
他心中暴戾猛涨,却勉强维持着笑,轻声问:“这么不待见我吗?”
“也不算。”不知是给郁云深听,还是要给自己再强调一次,杜白重复说了句“没感觉了”,又说“不想当你弟弟,也不想和你做朋友,就想离你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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