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两样东西能补身子,慢慢吃着对身子好。还有核桃松子,吃着生下来的孩子聪明。永宁侯带回来的葡萄贡桃带回去些,她这儿东西多,吃不完。陆锦瑶点了点头,“谢谢母亲。”“这哪儿用得着谢,你好好照顾自己,缺什么和你大嫂说。”郑氏让南香去库房取燕窝阿胶,一会儿送到宴几堂去。郑氏让杨嬷嬷跟着陆锦瑶过去,然后吩咐南雪去寻一个稳妥的稳婆,先在永宁侯府住着,人还能去别处接生,只在永宁侯府住就成。平阳侯夫人也准备了,但那边是那边的。陆锦瑶是永宁侯府的媳妇,她不拦着平阳侯府,但稳婆奶娘都该她来找。本来是不急的,但那边都准备了,她也该抓紧点。至于立顾见风为世子,郑氏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这种板上钉钉的事,多解释只会助长野心。虽然郑氏也觉得陆锦瑶比韩氏更适合做当家主母……可说来说去都是命。谁让顾见风是长子,虽然偏疼幼子,但对长子,也是心疼的。不过等立世子的圣旨下来,该办一场宴会。韩氏肯定会请大房这边的亲朋好友,大房办的宴会,就不必陆锦瑶多cao持。于情于理,这场宴会都应该是韩氏自己来。从此就等永宁侯年纪大了,顾见风承爵的那日,就是侯府分家的时候。七月初四,立世子的旨意下来。韩氏打算把宴会安排在七月中旬,留了十天准备。正好月中书院放假一日,顾宁远也能赶回来。到时陆锦瑶过去吃个饭,顺便把给正院的贺礼送去。郑氏以为立不立世子都和原来一样,其实不然。下人最会看菜下碟,永宁侯府的各种权利在肉眼可见地向大房靠拢。有什么好东西先可着正院和大房送。再拿管家来说,从前大房四房做到五三分,其他两房拿二。现在大房独占六分,宴几堂只占两分,甚至还不到两分。等日后分家,前院的丫鬟小厮还留在永宁侯府,家产大房占大头,自然听韩氏的话。佩兰今儿去前院拿冰,只拿回来了往日一半的冰,还全是碎的,只够用半日。平日里都比定例多,今儿竟然比定例少了!管事说她来得晚,只剩这么多了。这还只有陆锦瑶一个主子,丫鬟们都不用冰呢。这才刚请立世子,就开始针对宴几堂了。怕是以后春夏秋冬四套衣裳,冬天的炭火,出府做个马车都得仰仗大房鼻息了。这么着过日子,还不如早早分家算了。唯一没变的就是前院采买。负责采买的管事是韩余清,会给各院送柴火和各种新鲜吃食。反正今儿早上送来的没有少,还有两斤顶新鲜顶大,活蹦乱跳的鱼虾。佩兰把这事儿和怀兮说了,怀兮道:“别拿这事儿烦大娘子,我一会儿再去问问。”佩兰只是个小丫鬟,怀兮是宴几堂的大丫鬟,说话兴许更有分量。下头丫鬟打定主意瞒着陆锦瑶,谁知半个时辰后,晏安堂的一等丫鬟思瑕提着一个篮子过来,上头用布盖着,说是要送东西。二等丫鬟三等丫鬟怀兮就能接待,但韩氏身边的人,得带着去见陆锦瑶。怀兮不疑有他,通禀之后就带着思瑕进去了。进去之后,思瑕把篮子放地上,冲陆锦瑶行了一个规整的礼,才道:“四娘子,今儿早上佩兰去拿冰,管事不长眼,只给了平日一半的量。大娘子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这才知道。”怀兮脸色微变,但按捺着没抬头。这本是她想瞒着的事。陆锦瑶点了点下巴,示意思瑕继续说。“大娘子已经惩治了管事,命奴婢立马把冰送过来。”思瑕说得不紧不慢,前因后果都讲明白了,然后蹲下把布掀开,里面大块大块的冰直冒凉气。陆锦瑶放下茶盏,“嗯,我知道了,替我谢谢你家大娘子。”思瑕笑着道:“奴婢记着,那奴婢先行告退。”她福了福身,退了出去,心里却想着,四娘子倒真沉得住气。等思瑕走后,陆锦瑶看着一篮子冰久久没说话。怀兮跪在地上,“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拦着佩兰不许她说。”陆锦瑶:“你起来,不关你们的事。”与其说是来送冰,不如说是立威风,好让她知道,谁才是这个家以后的主人。一篮子冰而已。
前头因为姜棠出事被四房压了一头,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找补回来。怀兮从地上起来,看着冰不知如何处理,用心里膈应,不用,天又热。陆锦瑶道:“把冰摆上,让姜棠过来。”陆锦瑶可以不争这个世子之位,但嫁进永宁侯府,顾见舟又不在,绝不能被轻视。她想好好过日子,更何况,宴几堂不只有她一个人。丫鬟也是她的丫鬟,她若是受冷眼,下头丫鬟不定遭什么罪。杨嬷嬷是正院的人,但这种事绝不会多嘴。顾见风现在只是世子,还不是侯爷呢。整个永宁侯府,当家做主的还是郑氏。郑氏对几个儿媳妇向来是一碗水端平,没有大的错处,便不会甩脸子。也没见多喜欢谁,儿媳是儿媳,当不成女儿。但陆锦瑶记得,郑氏曾给过姜棠一套珍珠头面。她们几个儿媳,就从未得到过。陆锦瑶倒不是嫉妒,对她来说感情都是相互的,婆婆就是婆婆,也成不了她的母亲。但姜棠对郑氏不一样,人心都是肉长的。不知道郑氏有没有给过南香南雪头面,反正陆锦瑶没给过露竹怀兮这么贵重的东西。姜棠进来之后陆锦瑶没有废话,直接道:“夫人近来身体好了,就没让你去正院。但我担心等五公子离开之后,夫人郁结在心。你脑子活络,有没有办法。”姜棠当时在正院的时候说等郑氏好了就带她打牌踢毽子。但是郑氏好了之后她就回宴几堂了,各院有各院的规矩,不能总去
', ' ')('正院跑。郑氏是心病,陆锦瑶说的没错,若是等顾见山走了,估计又该难受了。只不过,这事儿早没说晚没说,偏偏这个时候说。姜棠想起今早上的冰还有过来说话的思瑕。在这儿待了三个月,姜棠对后宅的事不是一窍不通。这里的人,恨不得一句话拐十八个弯再说。而且,在这里讲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单单指大家,还指小家。就比如说,陆锦瑶过得好,她们才能过得好。倘若陆锦瑶过得不好,姜棠能拿的估计只有每月的月例银子,何时才能攒够一千两。至于为何陆锦瑶嫁妆颇丰,还在乎侯府这些好处,那是因为她本来就是永宁侯府的媳妇。是她的东西凭什么不能争,如果不争,就得看人脸色。以旁观者的心态看,韩氏做事太心急。顾见风才被立为世子,就拿四房开刀。威严是竖起来了,告诉陆锦瑶,在这侯府中,小到一块儿冰,都得由她做主。陆锦瑶尚且如此,她们更不必说。姜棠道:“奴婢想到了一种牌,一共五十二张,用竹片做,薄薄一张,有不同的玩法。还有麻将、键子,也能玩。”陆锦瑶:“麻酱怎么玩,不是吃的吗。”键子她倒是玩过,不过在小时候。郑氏都四十多岁了,哪里还踢的了键子。姜棠道:“奴婢说的麻将不是吃的,好像是苏杭那边传来的,不过得用石头做,夏日在手里,冰冰凉凉,十分舒服。”做这些要找工匠,也得花不少银子。姜棠舍不得花钱,她平日里事多,练字的时间都不够,哪儿有空玩儿。听用石头做,陆锦瑶皱了皱眉,“玉石玛瑙也行吧,送去正院的东西,用石头不太好。”玉石玛瑙。姜棠道:“……那自然是行。”原来陆锦瑶不仅有锦鲤运,还有钞能力。有陆锦瑶出面,牌和麻将两天就做好了。匠人功夫了得,半个巴掌大的牌,牌面干净,边边角角的竹刺都打磨光滑了。还包浆了,方便把玩。麻将就更精巧了,用了一大块翡翠原石,虽然水头不太好,但拿出这么一块也及其不容易。飘绿的那面是背面,正面绿色少,刻的各种字,还用彩墨描了。做好一拿来,陆锦瑶都爱不释手。还有两天就乞巧节,陆锦瑶想快点把这个给郑氏送去。姜棠却道不急,“大娘子,这个送去了,夫人总得会玩儿呀,不会玩光摸也解不了闷儿。”陆锦瑶:“那这怎么玩儿?”姜棠把白薇和月云叫来了,一边讲一边玩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