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6)(1 / 2)

明显心疼弟弟,嘴硬心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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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夜宵肚子充盈,时间这一折腾到了下半夜,文斯又累又困昏昏欲睡,也顾不得赶闻礼,任他拥着他,一起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屋内的灯都关掉了,满室静谧。迷迷糊糊间不知过去多久,文斯感到身后似乎有只恼人的手在作怪。

别闹不要了都三次了你个骗子他半睡半醒,嘴里还在嘟囔上当。

那手指于是暂时停住,但并未完全离开,文斯皱眉像是要睁眼,闻礼没想到他还没睡沉,吻了吻他鬓角,低声道,有点肿,我给你擦药,你睡吧。

文斯却被这话惊醒,一个鲤鱼翻身,我自己呃、来

该死,闪了腰。

闻礼无奈地收回手,将人轻按回去,一边帮他揉腰一边小心擦后面的药,文斯这次只能乖乖由着对方服务,但脸已经红到能滴血。

等终于处理完,闻礼钻回被子搂住文斯,就是刚刚那句话。

什么啊?文斯蔫蔫儿的,男人尊严扫地,丢脸的事情接二连三,他受到严重打击。

但虽然心里想着都怪某人,身体却还是不由自主靠过去,却听闻礼轻声道,你说,你自己来。有没有发现,我们在一起时,这句已经成了你的口头禅?

不会吧文斯刚要反驳,忽然又想起什么,没能反驳到底,他好像真是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以往没意识到,此时他们坦诚相对,这种无阻隔的接触与肌肤之间的亲密贴合,好像能让人更清楚直观地看到自己的内心。

每次听你说这句话,我都会难受。闻礼轻轻的叹息拂过文斯后颈,虽然你是男人,更是独立个体,但我也希望,偶尔你能够稍微依赖我一点。

他握住文斯的手,这样我会觉得你是真的回来了,而不是我一厢情愿想象你在。

文斯其实已经感觉到,他之前没猜错。

闻礼埋在他颈间,他的头发现在是干燥的,下巴依然有胡子扎扎的感觉,嘴唇贴在皮肤上,辗转流连时,会令他心跳加速难以自持。

文斯原先并不知道自己肩胛骨那里有颗痣,直到闻礼无数次亲吻那里,告诉他这颗小痣的存在。

很性感,只有我能碰。

彼时他在他身后,似惊涛骇浪拍击小船,浮浮沉沉间文斯无力思索更多,光觉得这话听上去着实有些幼稚,像小孩子在反复强调和把玩一件只属于他的宝贝。

但更多时候,闻礼还是会正面拥抱他,像要将他揉进骨血一样,狠狠地逼迫他发出声音来。

他说,哥哥,我要反馈,要你的反馈。

他其实是想要他证明,他在吧

文斯轻轻叹了口气,手指穿过闻礼指缝,与他相扣在一起。

这双手,手指修长骨节有力,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与指温融合不分彼此,那显然是一双属于成年男性的手,可即便这样成熟理智的男人,也会因为害怕失去而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也会,如此缺乏安全感。

第一百一十八章

文斯其实是有察觉到的,从他醒来后,无论去哪闻礼都要陪他一起,但凡有机会就突然亲他,抱着他的时候总要很久才放手。

文斯起初还觉得两个男人实在是没必要,反倒是从前不确定关系时,那样轻轻松松各自有距离的好。

直至那次在办公室,文斯明显感受到闻礼藏在冷静外表下的压抑情绪,之后他便尝试用自己的方式亲近他,就算拍戏中场也会常发信息,让他随时知道动向。

文斯觉得以闻礼的心性和能力,一定能很快渡过这段心理不适期,而他没对他讲出来,应当也是有他的考虑。而最近几天,闻礼好像确实在慢慢改变。

直到今晚以前,文斯都还以为他心里的雪球已经在慢慢融化。直到它终于增大到承载不住轰然坍塌,文斯才发现,是他把闻礼想得太坚强了。

那二十天的昏迷,对他而言不过睡一觉的事,而在闻礼那里却是反复煎熬的漫漫时间,而他甚至不确定他还会不会醒来。

闻礼真的已经足够坚强,只是他的坚强被那些日子的无望守候消磨殆尽,文斯意识到,终究是自己没能补足给他充分的安全感,忽略了他的感受。

对不起文斯想着,不由自士轻声说。

可这话跟闻礼的付出比起来,太过微不足道,比羽毛还要没分量,甚至当思绪回笼,文斯自己都懊恼于如此轻飘的说辞。

而闻礼却反握住他的手,将手腕贴到唇边,那上面还有安全带留下的勒痕,小臂上则是刚刚弄出的印子。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听到这话,文斯哑然失笑,我们说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

可以抵消。

闻礼展开文斯的手指,手臂从后面环住他,他们的手指在身前交叠,彼此勾连,从指腹摩挲到指尖,再到指甲圆润的边缘,简单,又亲昵。

那以后我们都不要说对不起了。

文斯在闻礼怀里翻过身,变成面对面相拥的姿势,正了脸色道,其实我想到一件事,觉得有必要和你说说。

什么事?

你不是一直问我惩罚是什么吗?其实惩罚是,我会被送回原来的世界,然后你会忘了我,所有事件线重新开始。

黑暗中,闻礼似乎轻轻吸了口气,他不禁握紧文斯的手,文斯安抚地碰了碰他。

我已经颠覆了预设,却没被送走,现在不还好好的?开始我不告诉你,也是因为怕你听了担心,结果现在发现,不告诉你你反而会多想,那不如说了,我们还能一起面对。而且我刚刚才想到,我之所以上次没被送走,或许很可能是因为有你在。

因为我?

对,文斯仔细说出自己的猜测,那天晚上我和你坦白以后,自己其实是有感觉的,我知道自己好像要走了,而按说我的离开应当是身体和灵魂同时进行,但我却只有意识离开了,身体却被留下,而且你也没忘记我,所谓的世界重构都没有发生。

文斯越想越觉得,如果说有什么外力能够阻止这一切,那只有离我最近的你了。

系统是要惩罚他的,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送他离开必然是要离开得彻底,怎么会只进行到一半,那剩下这世界还怎么平衡?

你的意思是闻礼确信自己没听错,我有留下你的能力?

对!文斯捧住闻礼的脸,非常肯定以及确定地说,所以我才知道,啧啧你这么喜欢我,可能是老天爷看你一片赤诚真心,所以才勉为其难把我留下了?

闻礼按住文斯捧在他脸上的手,定定地注视着他眼里的笑,我是曾经对神明许过愿。

你还真的

说起许愿,文斯记起鸽雪山时他曾对那个假流星许愿说愿全世界最好的弟弟永远幸福,难道神明真的听见他们的声音?

我对神说,如果他要惩罚那就惩罚我,如果他可以办到,我就信这世上真的有神,否则没有神的话,你就不会来,更加不会走,所以,他一定听见了。

闻礼认真地说出自己的愿望,文斯愣了好半天,眼眶忽而一阵温热,他噗嗤一笑,你这愿许的还拽逻辑,神都被你绕晕了。

那你呢?晕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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