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2 / 2)

这里呢?闻礼又问了。

文斯竭尽全力低头看去,才震惊地看见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上,双膝微弯,穿一条长到能彻底盖住脚的裙子,居然还是大红色的,而且好像那种半透明的丝绸料子!

文斯不记得原主有这么件裙子,又羞又臊同时恐惧愈加强烈起来。

但最惊悚的还不是裙子本身,而是他们现在的姿势,闻礼一条腿跪在床上,压着他的裙子,他身上穿的仍旧是规规矩矩的衬衫西裤,但偏就是这么禁欲的打扮,自己却是极为妖冶的装束,两人如此上下面对,场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闻礼,你做什么?你、你冷静点儿,我是你姐姐

姐姐?闻礼轻笑,那姐姐觉得我要做什么?

文斯被吓到了,这语气里的讽刺,听得人心里突突直跳,而那声姐姐闻礼不会真的发现了吧?

可文斯不愿意往这个方向想,他还想努力掩饰,正要说话,闻礼放在他肩头的手动了,文斯感觉手腕被他擒住,然后往上抬起来。

随着手臂竖直,那件黑色的略微宽松的薄纱长袖坎肩从腕部开始下滑,文斯根本无从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整条小臂露出来。

这里,又是怎么伤的?闻礼再问。

他的声音依旧没变,却让文斯感受到一丝冰冷的寒意。

后背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文斯低声道,你先放开我

可闻礼仿若没听见这话,他的手倒是松开了文斯,只不过仍然没有停止进一步的动作,而是开始往下走。

然后,轻柔又不容抗拒地,握住了他的脚踝。

脚踝的皮肤是凉的,那只手的五指却异常灼热,宛如烧红的铁钳一般。

它们似乎无需怎么用力,就将那条腿一点点折起推至胸口,长长的红丝绸裙摆被重力牵扯、坠落,露出白皙的肌肤,腿上的伤痕比红艳的裙子还要触目惊心。

这些呢,又是怎么来的?

文斯整个人都僵硬了。

那只手却不放过他,缓缓从脚踝往上滑,文斯惊慌地睁大眼,却见得闻礼深邃的眸子里,有浓烈到化不开的感情在涌动。

文斯被望定,忘了挣扎也无从挣扎。

他看不懂闻礼眼中那是什么,但却清晰感受到比愤怒更多的悲伤。

他欺骗他,所以他生气了吗?

不,比生气更严重吧,毕竟怎样想来,这前前后后,一切一切都像是自己在戏耍他一样。

文斯本来怕得颤抖,可他越看着闻礼,心中越是有种情绪在努力试图战胜恐惧,他真的很想、很想能伸手抚上他的眉眼,可惜他什么都动不了,唯一能感受到只有闻礼的手。

对不起他轻轻道了一声。

闻礼在他的致歉里,微微俯身,他的头发擦过文斯的下巴,嘴唇落在他脖颈中央。

文斯看不见,但能清楚感受到,感受到闻礼咬住了他的变声器,也咬住了他的喉结,以及正突突跳动的颈动脉,好像愤恨到要夺取他的呼吸。

随着皮肤撕扯的痛,文斯茫然闭眼,灼热气息中,听到耳边低哑的嗓音。

轻轻的、轻轻的宛如情人间的呢喃。

他说

文斯瞬间惊醒,腾一下坐起来。

就听咚的闷响,他头撞到什么不硬不软的东西上,整个人复又跌回床上。

玟玟

听到这声音,文斯顿时毛骨悚然,眼睛都没张开就慌忙打断他,你、你别过来!

闻礼皱眉看着文斯,等他终于像是稍微平静了,却是愣愣望向软卧车厢上铺的床顶,好一会儿,都在发呆。

列车正在极速行驶中,幅度轻微地晃动,发出咔哒咔哒地声响。

现在这个车厢已经没别人,另两位旅客早四点多就到站下车,文斯这反常的动静只有闻礼看见了。

火车还有两个小时到终点站首城,闻礼起床后没叫醒文斯,想不到他竟又做噩梦了。

昨天文斯在招待所就是被噩梦惊醒的。

闻礼难免担心,好像从昨天那个梦后,文斯就怪怪的,开始醒来看见自己,甚至露出比梦醒之初还要惊恐的表情。

本来想要安抚他的,闻礼却没能伸出手,虽然后面文斯很快就恢复如常,解释说是做了噩梦所以有点吓到,没什么大事,但在那之后,文斯经常会在两人视线撞上时,迅速移开。

一次两次或许还能有借口,次次都这样明显就有问题。

然而疑问没解决,才过一天,文斯竟然又做噩梦了。而且这反常的状态前后两天几乎一模一样。

到底是什么样的梦,难道那梦里还有他?可有他为什么会是噩梦?

闻礼甚至怀疑过,前晚偷偷对文斯做的事,被他发现了。

但又不像,因为那晚闻礼几乎整夜没睡着,文斯却始终睡得安稳,除早上突然惊醒的那一下。

而且闻礼也不愿将察觉自己心意和避之唯恐不及划等号,他觉得不是这个原因。

但现在文斯的样子,他没法直接问,他好像非常紧张,缩在床角神思恍惚似的。

殷助理这时打电话进来,闻礼便暂时退出了车厢,但他忧心文斯,并没走远,就在隔壁铺位附近,眼睛不离开那半扇门。

这阵手机铃声也让文斯稍稍清醒,他抬手按按额头,总算卧铺上面的顶没那么坚硬,只是撞得有点晕,现在没感觉了。

用手机确认过,额头没红没肿。

否则头顶若是因为这样再添个大包,他就真的

记起那个梦,还有梦的最后闻礼说的那句话,文斯捂着脸欲哭无泪。

他已经连续两天都做同样的梦了,如果说是因为受伤引发掉马危机,催生大脑皮层应激反应造成的,那文斯觉得刚到鸽雪山那晚他就该做梦了。

但实际不知怎么回事,从前晚他才做了这个梦。

第一次梦醒后文斯印象并不太清晰,除了惊醒初期还有记忆,后来就忘记具体内容,只不过面对闻礼时,莫名其妙就会心虚。

而今天梦醒,他记得比昨天清楚得多,记得闻礼怎样一点一点揭露他身上的伤,半逼迫地让他承认身份,最后还还啃他的脖子。

文斯脸色忽红忽白,脑子里的画面自带颜色,那些场景好像真实发生一样,给文斯的体验除了惊恐,还有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感。

完全说噩梦也不是,说春梦更不是,总之又惊又怕又羞,百感交集一言难尽。

文斯低咒了声抱住脑袋,万千思绪过后只剩一个想法,那就是绝对不能掉马,一定要捂好马甲,否则后果真的会不堪设想?

**

火车到站,殷助理开车来接,闻礼提出送文斯回家。

文斯本想拒绝的,但殷助理看到他,问,文玟先生好像脸色不好?是生病了吗?要不要我送您去医院?

文斯当然没病,纯粹拜他老板所赐睡眠不足,他道声谢,没有,就是缺觉。

但这样一来,文斯觉得自己状态差到连殷助理都能看出来,那要是不让人家送,估计他和闻礼两个会一起坚持。

于是就答应了,上次殷助理送过文斯,还记得他家在哪,不过他当然不知道那是文斯的障眼法,实际位置并不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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