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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规。翌日,宋杬卿睁眼后发现何玦已经不见人影,软榻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青栀,她人呢?”宋杬卿下意识问道。他昨夜的记忆还没回来,人还迷糊着呢。青栀笑道:“公子,少夫人一大早就走了。”宋杬卿想了想,也是,她要工作。而且她还是第一天上班,是要早点去。昨日丁珴邀他小叙,宋杬卿收拾好后去了丁府。如今丁珴的处境可以说与之前是天差地别,不仅有了更加宽敞的院子,还有了更好的待遇。宋杬卿看了看丁珴的新住处,笑道:“你这新院子不错啊,采光挺好的。”丁珴拉着他坐下,缓缓道:“是啊,这本来是母亲给幼妹丁嘉准备的院子,不过她还不足七岁,母亲便先给了我。”宋杬卿想到了丁大人的夫郎,不由得问道:“那丁主君能同意?”“他?”丁珴冷笑一声,“他自然是不会同意,那可是给他宝贝女儿准备的院子,怎么能给我这个低贱的庶子住呢?”“他在丁府大闹一通,吵得人仰马翻,”丁珴讽刺地笑笑,“母亲也被他歇斯底里的模样惊住了,又禁了他的足,执意将院子给了我。”宋杬卿若有所思:“或许,你母亲挺在乎你的。”丁珴却摇摇头:“不……”他眸中闪过一丝哀伤,低声说道:“我利用了我父侍。”他和父侍生得极像,母亲也因此对他多加怜惜。可是他知道母亲的怜惜不会持续多久,一如她对父侍的爱。若她当真爱父侍爱得刻苦铭心,又怎会很快迎娶金氏并生下丁玥呢?而且她还对他多年来的苦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此次他主动接近,又多次提及父侍,或许让母亲回忆起几分她与父侍的情爱时光,故而对他多了几分呵护。他不知道母亲对他的关爱会持续多久,所以也在尽早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元元,”丁珴看着正在吃点心的宋杬卿,“我定亲了。”“嗯?!”宋杬卿一愣,差点被口中的梅花糕噎住,忙喝了口丁珴递来的薄荷茶。他忙问道:“你定亲了?哪家女郎?”丁珴神色淡淡,并无羞赧之意:“是明威将军廖阳伯次女廖文华。”宋杬卿想了想,好像不认识,只说道:“武将之女,应该会比较疼人。”丁珴只道:“她是我最好的选择。”是母亲给的名单里面最好的选择。宋杬卿又问他:“那你什么时候出嫁?”丁珴抿了口茶:“今年下半年,日子还没定。”“今年?”宋杬卿微微凝着眉,“会不会太早了些,你才过及笄呢。”“早么?”这回倒是丁珴讶异地看着他,“元元成亲你比我还早呢。”他又道:“对了,还没问,你妻主待你如何?”“她……”宋杬卿面色一红,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待我挺好的。”
他下意识摸了摸今日头上戴的簪子。丁珴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笑道:“好精致的玛瑙簪,不过不像是胭脂坊的首饰。”“嗯,”宋杬卿抿唇一笑,“应当是淮城一带的。”何玦回的淮城,应该是在那边买的吧。“对了,”宋杬卿又咬了口豌豆黄,“你弟弟丁玥没再欺负你了吧?”丁珴摇摇头:“从前是我碍于父君,故而对他多加忍让,如今我与父君早已撕破脸皮,自然也不用再受他的气了。”“那就好。”宋杬卿赞许地点点头,“还是自己过得好最重要。”……等宋杬卿走出丁府大门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他曾听宋于修说过廖文华这个人。她说——--------------------申签没过,猫猫头流泪(水泥封心)(心如死灰)(灰心丧气)(气急败坏)所以停更三天,缓缓心情再来。 “文华其人, 木强敦厚,直内方外。”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女郎。宋杬卿脚步一顿,想回去告诉丁珴, 让他不要担心。他身后的红玉拉了拉青栀的衣袖, 眉梢露出几分笑意, 示意他往前看。宋杬卿转身走了两步,听得青栀小声说道:“公子, 你看谁来了?”“嗯?”宋杬卿疑惑地偏过头去,看到马车旁站着的人。她站得笔直, 还是一身墨色的衣袍, 不是官服, 应当是回了一趟府再来的。宋杬卿一脸淡然地回过身来,轻咳一声,向马车走去。还是下次见面时再和丁珴说吧, 他看起来不是很担心的样子。宋杬卿慢腾腾地走到何玦面前, 问道:“你怎么来了?”何玦低下头注视着他, 锋利的眉眼都温和了许多:“来接你回府。”“接我?”宋杬卿嘟囔着, “我有马车呀。”他的视线在何玦身后扫了一圈,注意到什么, 挑眉道:“你的马车呢?”何玦泰然自若:“我没乘马车来。”她目光落到宋杬卿发间处, 微微一愣。宋杬卿注意到他的视线,心紧了紧, 忙问道:“你、你等了很久吗?”“……不久, ”何玦放在背后的手收紧, “杬卿, 你今天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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