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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被杨拾桑抱住,背后靠着她胸前,宋杬卿却没生出一丁点儿羞赧,反而是被冒犯的恼怒。陌生的气息萦绕在周身,让宋杬卿极为不适,更别说杨拾桑还在那里深情款款地说着二人昔日的美好回忆,真是让人作呕!“卿儿,我会待你好的……”宋杬卿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杨拾桑兴奋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响起的是她的抽气声。宋杬卿用力推开她,怒喝道:“杨小姐莫要再发酒疯了!”“卿儿,你……”杨拾桑看着右手手腕处的淤青,不禁有些瞠目。他的力气怎会如此之大?“你给我闭嘴!”宋杬卿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意,“你别再用这种黏糊的称呼叫我了,真的很恶心!”杨拾桑一脸受伤:“你……曾说过喜欢我这么叫你的。”“我何时说过了?”宋杬卿冷笑一声,“你若是得了癔症还是尽早去医治才是,别在这儿发疯!”杨拾桑也不管宋杬卿想不想听,急急忙忙解释着:“卿儿,我当真是重活了一世,也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我们将来心意相通,于海棠树下定情,我为你做了一首海棠词,你甚是欢喜……你我成婚之际,却有歹人破坏,那个人就是如今的宣王!”宋杬卿瞪大眼睛听着她胡说八道,原身何时同她成亲了?她压根就没去丞相府提过亲!杨拾桑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宣王性情暴虐,杀人如麻,对你做了诸多残暴之事,还强迫你嫁给她!”“她甚至……还害你毁了容!”“害我毁容的不是你吗!”宋杬卿脱口而出这句。话落,他看见杨拾桑怔住的模样才意识到不好,他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杨拾桑呼吸骤然粗重,温和俊秀的面容微微扭曲:“卿儿!你果真是重活一世了!”她快步上前,激动地握住宋杬卿的双肩,双目泛红,声音颤抖:“卿儿,害你毁容并非我本意,我只不过是……”宋杬卿懒得听她胡说,抬手直接给了她左脸一拳,用了很大的力气。只听得“嘭”的一声,杨拾桑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砸出的声响也不小。宋杬卿揉了揉肩膀,心里乱极了,没再给地上晕过去的人半分目光,径直回了芜青院。没想到杨拾桑是个重生的,更没想到自己没注意不打自招了,这下杨拾桑估计坚信他也重生了……不过,这杨拾桑可真是会甩锅啊,分明是她给原身下的药,害得原身毁容,如今却把锅扣在宣王身上。这剧情变化怎么这么大,既然杨拾桑能重生,不会还有别的人也重生了吧?
头疼。宋杬卿回去就和晁吉玉说,有个书生发酒疯,言语上冒犯了他。晁吉玉连忙拉着他问可受了委屈,又叫人去请晁家大小姐晁瑞。宋杬卿只摇头,说那书生醉了酒,满嘴胡言乱语,碰到个石凳子栽倒在地上。青栀等人泪眼汪汪地看着宋杬卿,祈求以后无论他去何处都要带上他们,至少要带一个人。宋杬卿无奈应了。众人一齐去了,站在转角处,看着晁瑞带着人将杨拾桑抬了出去,阳光下,她左脸上的红肿淤青十分明显,肿得很大。晁吉玉看向宋杬卿:“那是……?”宋杬卿抿唇轻笑:“许是在地上摔的。”晁吉玉干笑几声,那脸一看就是被打的。晁吉玉顾及宋杬卿的名声没细说,只让人告诉晁瑞芜青院外有个醉酒的书生。晁瑞让人将杨拾桑抬走后就立即派人同晁吉玉说了,让他和好友莫要担心。众人是在芜青院吃了午饭后再走的。马车上,宋杬卿懒洋洋地靠着马车内壁,有一搭没一搭地喝茶。其实,原书里虽然凌陌玦才是女主,但是原身并没有爱上她,反而喜欢上了女二杨拾桑。杨拾桑接近原身是别有目的,靠着不错的才华和虚假的关怀,让原身渐渐渐动心。她更是在海棠树下向原身告白,许诺会上门娶他,并永远待他好。原身因为身世原因十分懦弱,在丞相府过得宛如透明人,除了相依为命的青栀,他所获得的温暖全是来自杨拾桑。原身十分抗拒只会掠夺压迫他的原女主,接纳对他温柔呵护的杨拾桑。杨拾桑科考那年似乎得罪了人,最后没能及第。为了她,原身主动去找了母亲宋宥,为杨拾桑谋得了一份官职。原身在府中翘首以盼地等着杨拾桑来提亲,却没想到最终等来的是凌陌玦的结亲礼。……另一边,秋舒一入马车,面上便没了笑意,他觉得马车里闷了些,便伸手拨开帷幔,正巧看见有一对妻夫携手走过,满眼皆是彼此。他心中一酸,鼻翼翕动,觉得眼眶隐隐发热,似有泪意。他忙拿锦帕轻点眼角,唯恐留了痕迹让父侍瞧见,又惹得他伤心。忽来了一阵风,将他手中的帕子吹了出去,一旁的沛儿忙伸手去抓,却是没抓到。“公子,这……”沛儿不免有些急躁,那可是公子常用的帕子,所是让有心人拾了去……秋舒也是一惊,忙掀开帷幔去看,哪里还能看得到它的影子?再唤车妇停下也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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