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信在我怀里……”信使边说边吐出鲜血来,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侍卫的手,用力得青筋狂跳。
他是曲明城委派的信使,城主许光派了很多信使来以假乱真,只有他身上的信才是真实的。
秦子业御桌上放着一张干巴巴的信纸,云将军和容豪走进来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御书房里的沉重气氛。
“臣参见陛下。”
“起来吧,赐座。”秦子业揉揉眉间。
“边境那边沦陷,这封信晚了半月有余,朕还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又如何。”秦子业示意白声把信纸递给容豪。
“关键是只有曲明城那边传了信出来,还是说剩下的城池已经没有能力传出信到京城了。”秦子业沉声道。
容豪用手把信纸放在中间的位置,云将军也不见外,他凑着头去看。
信纸上的内容让两人的神色剧变。
“其实在朕打雍州的时候,金国士兵就用了火铳,要不是瘟疫流行,那一仗朕也没有把握。”秦子业放缓了声音。
“朕回到京中后,也不想引起恐慌,却不想金国早就已经等不及了。”
信纸上说了金国已经掌握了治疗瘟疫的方法,并把这种方法提供给了越国,越国本来就是金国救起来的,现在越国更是受制于金国。
“陛下,徐州的云家军可以动。”云将军抱拳道,眼眸坚定。
“庆国这是最关键的一段恢复时间,军中也有不少人得了瘟疫还需要好好调理,粮草也不够军队的支出。”容豪出声道。
“各州的守军抵不过金兵的进攻,这事已经过了半月有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云将军道。
守军的军备实力,没有人比云将军更加清楚。
庆国这些年养的马匹劣质,军备落后陈旧,在重文轻武的庆国,武将并没有多少的话语权。
只有云将军的地位高一些,云家军得到了照顾也更好了一些。
像战家军也是当时战原和朱家一起养起来的。
“云家军现在不能动。”秦子业头疼,云家军对于金兵的实力还没有摸清楚再加上云家军还在学习火铳。
秦子泽站在书房里,八百里加急的信使滚落在地上,心竭而死,以秦子泽的身份知道这件事并不是难事。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秦子泽取下指环,在食指上有一道刀疤,狰狞恐怖。
他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在他身后有一个衣架子盖着黑色的布。
他一手掀开黑布,银色的盔甲冰冷慑人。
“不行!战家军现在还不能派出去!现在还不知道金兵的底细,不能贸然派出战家军!”容豪激声道。
“陛下,云家军可以去!虽然可能是死路但是陛下……”云将军眉眼坚毅:“只有云家军现在才能试出金兵的大部分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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