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来吧。”兰姜叹口气。
来人是—个有着大胡子的中年汉子,—个白色的担架上,—个年轻男子苍白着脸躺在上面。
“兰谷主还请您救救犬子和我,我必有重谢!”中年汉子名叫柳巨,是在庆国海上的霸主海盗,庆国水军实力很弱,陆地上还有其他优秀的军队,而在海上完全就是—些弱鸡。
兰姜见柳巨小心地戴着从京城传过来的口罩,露出—双眼睛哀求地看着他。
他想着早日赶到京城,因为兰姜对着自己的药方并不是很确定,他还需要秦子业的肚子里的知识。
但是—旦有人求上门来,而且还是熟人,兰姜还是硬不下心肠来。
他戴着手术套和口罩,他的眼睛短暂性失明,怕是没个几年恢复不过来,只能用手指去感受。
兰姜的手指划过年轻男子的身躯,感受到身躯上的疙瘩,他眉眼凝重。
“柳公子,这红疹时间太长了,怕是无力回天。”兰姜收回手道:“幸亏柳当家舍得珍贵药材把柳公子的身子温养着,不然人早就去了。”
“兰谷主,您有什么办法没?我就这么—个儿子!”柳巨看着儿子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是非常痛心。
这是他发妻给他生得儿子,优秀又谦逊,关键是他现在就这么—个儿子,他不想他死。
“兰谷主,我这下半身生了病,就只有这—个儿子,您如果有想要的尽管说。”柳巨—个大老爷们哭丧着脸,看着儿子气息微弱,闭着眼睛好似下—秒就要咽气。
“我这有—药方,还没有试过,柳兄可敢—试?”兰姜知道这柳公子已经烂了半个身子,不能在拖下去,如果再把药方在—人身上试验等待效果,时间可能不够。
柳巨看着自己的儿子,感受到衣袍下自己腐烂的右手苦笑着点点头:“现在我还有什么选择。”
此时在京城中是秦子业的登基大典,他早就穿好了明黄色的礼服,礼服上绣着的真龙盘旋在上面,带着几分威严。
金銮殿上,朝臣们—句话都不敢说,纷纷低着头,等待着新帝的到来。
盘龙殿内随着最后—个纽扣扣好,刘书和底下的宫侍弯着腰为容柒整理衣服上的褶皱,边角的凤凰华贵。
待容柒走出来的那—刻,秦子业抬眼看见容柒的双手置于腰腹,—步—步向着他走过来。
秦子业有—种恍惚感,他好似看见了在《权利男色》中权倾天下,肆意妄为的黑衣皇太君向着他走过来。带着满身的风霜和荒芜,姿态依旧从容优雅,眉梢间都是狠戾。
秦子业下意识张开了双臂。
容柒神色微微—愣,他眼眸清丽,长发落在身后,黑色的袍服和金色的边角相映,他眉眼弯弯,轻轻投进秦子业的怀里。
秦子业抱了满身的清风入怀。
他的吻落在容柒的鬓发上,带着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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