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将军抬起眼来,恭敬道:“陛下,各州的守卫还是有必要的。”
“朕的话是不管用了吗?户部养不起那么多的人。”皇帝不耐烦极了,整天就因为粮食的事吵。
秦子泽脸上动了动,还是没有出面。
秦子武深受庆国重文轻武的氛围又怎么会去为武将触皇帝的眉头。
云将军业沉默下来,他一向不爱在朝廷发表自己的意见,是为了避嫌,可是……云将军的手指紧了紧。
“臣……”领命。云将军还未说出口的话被打断。
“陛下,臣有话想说。”秦子业一身墨黑衣袍,身姿修长,对着皇帝恭敬道。
“安阳侯世子,有什么话?”皇帝饶有兴趣地看着秦子业,面色缓了缓。
“大庆一年,前朝余孽作乱,晋阳守军奋力死战,守住了晋阳。大庆三年,洪灾爆发,扬州守军百姓联合度过难关。大庆五年,青国来犯,徐州守军和战家军全部战死!”
云将军脸上的肌肉动了动,深吸一口气。
“大庆八年,陛下在荆州遇刺,云将军舍了半个身子为陛下挡下了贼人的刺杀!荆州守军浴血奋战护陛下周全!”
朝臣们看着秦子业墨黑的衣袍,站在前面格外的坚毅,笔直,不卑不亢。
“请陛下再三思考。”秦子业深深地弯了一个腰,那样的弯度不似一个侯府世子。
秦子泽上前一步恭敬道:“陛下,安阳侯世子说得也在理。”
户部尚书周风秦子泽的人,周风心中一跳。
皇帝的目光落在秦子业身上,神色莫名。沉声道:“那就再议。户部提供粮食,不得有误。”
武将们松口气,余光去看秦子业,十分有好感。特别是以前是战家军出身的将军对着秦子业的好感更深。
“陛下,臣还有话要问周大人一句。”秦子业恭敬地低着头。
“问。”皇帝笑了笑,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
“敢问周大人天上楼可否好玩?”秦子业拱拱手:“陛下,臣问完了。”
周风脸上一僵,诚惶诚恐:“陛下,臣只是去天上楼喝茶听曲。”
本来官员去天上楼没什么,只是在周风说了粮食不够之后,天上楼是高消费,这不得不让人多想。
“安阳侯世子,你怎么知道?”一个官员呛声道。
“臣跟天上楼的事不是京城早就传遍的吗?这位大人好似没出过门一样。”秦子业漫不经心地说,显得有几分轻挑。
官员讪讪地闭上嘴。
皇帝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周风,没有言语。
容豪看着秦子泽叹口气,两边想讨好不是容易的事。
秦子业在武将那边的支持虽然还没有人投靠,但是也说不到一定。容豪的目光落在云将军身上。
待下朝后,秦子业一个人孤身一家,也没有和任何官员说话,只是对着容豪乖乖地喊了一声岳父。
周风虽然没有被皇帝惩罚,但是这印象终归是差了。周风一到家中,眉眼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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