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听她说完一席话,当然也想到了这些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神色慢慢严肃了起来。她站起身,在视频那一头对着她鞠了一躬。
“你说的很对,我为我之前的行为感到抱歉,波尔上校的事情我会让人继续追查下去,今天我给你通讯也是因为这件事,这一周以来经过警方的调查发现,那个俱乐部的经理逃亡的路线是去往新人类联盟的方向,顺着那条线,我们抓到了一个新人类的情报间谍,是一条交通线路的小区域负责人,不是一个重要的角色,现在人已经被我们控制,后续的调查还在进行。”
唐清皱起了眉:“这件事跟新人类联盟有关?”
夏尔说:“百分之百有关。具体的情况你没有权限知道,我也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你这次来到h区是对的,这段时间你就老老实实留在h区不要乱跑,一直待到三个月后全星际联邦机甲大赛开幕,你父亲会专门派人来接你。”
“我?我没有报名大赛,也没打算参加。”她是检修师,参加机甲大赛的唯一途径是给机甲师做后勤,按之前跟柏父的通话,应该是让她给柏修斯做后勤检修。
“这件事你跟我说没有用,得跟你父亲说去,不妨告诉你,你的人虽然现在在h区,但是你的军籍档案现在还全在你父亲手里,你想不想报名没有用,他已经替你报了。”
“可是!”
“好了,不说了,我还要去给我的花儿们浇水呢。”夏尔老太婆哦呵呵地笑了几声,跟唐清招了招手,“记得明天去训练营,我只给了你一周的任务假,你再不去,恐怕全军营都知道你跟波尔的事情了,不过今天是最后一天,你还可以放肆一天哦。”
说罢,老太婆关了视频。
唐清气坏了,若不是想着这会儿是柏父一周例行检阅军队的时间,简直想立马打个电话过去质问对方。想打给柏修斯吧,这会儿柏修斯应该也在训练。
人家那才是军人,除了早上起来那半个小时和一月两天的休假,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哪里像h区,天天都放假。
为了度个发情期,还放了一周。
她坐在一楼生气了半天,直到有脚步声从楼上走下来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霍顿已经穿戴整齐,他没有穿军装,而是换了一身休闲的衬衣衬裤,系了条暗红色的领带,配了双皮鞋。头发也向后梳起来扎了个小辫子,只有额前留了几缕微卷的发丝。
下楼的时候一手揣在兜里,皮鞋有节奏地落在梯子上,一阶又一阶,下了平地,然后慢慢地走过来。
唐清看得直了眼,完全忘了之前的气恼,有些结巴:“上、上校你这是?”
打扮成这样,干什么去?
霍顿松了松领带:“出去吃饭。”
“出去吃?”
“嗯,我的发情期已经过了,为什么不能出去?”霍顿把她从硬得要死的钢筋板凳上拉起来,犹豫了一秒,“我请你吃饭,去不去?”
听到这话唐清一下子就愣了,大约愣了七八秒的样子,然后手跟触了电似的猛得一缩,缓了半天才仿佛回过神,指着自己:“我?”
因为她手缩得太快,霍顿的手还在半空中尴尬地搁着,他看着自己的手笑了笑,把手收了回来,大方地点点头:“对,你,去不去?”
唐清也察觉到自己刚刚的动作有些不好,想要道歉,但看霍顿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又不知道怎么说。她其实只是太惊讶了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她抿了抿嘴,小心地抬眼:“为什么请我吃饭?”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啊。”
“什么最后一天?”
霍顿看着她那乖乖的样子,习惯性地抬起手想摸摸她的头,但不知怎么,手又没落下去。唐清一下找到表示抱歉的办法了,把他的手握住用力晃了好几下,把霍顿给晃笑了。
“你干什么?”
唐清:“我刚刚把手抽回来只是因为太惊讶了,没有不跟你握手的意思,你别误会。”
霍顿笑道:“我没误会。”
没误会你怎么没摸我头发?唐清心里翻白眼,但面上假装没事的样子:“没误会就好没误会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头发发质太好,又顺又滑,霍顿格外喜欢摸她的头发,不管什么时候。跟柏修斯有些相像,不过柏修斯更爱做的是揪她的马尾。
由于早就被摸习惯了,唐清也不是很排斥这种动作。加上她跟霍顿滚了一周床单,最亲密的行为都发生过了,摸摸头发什么的也就由着对方来了,毕竟,她还摸对方的腹肌呢。
看着唐清嘴上同意但一脸不信的样子,霍顿也没有解释,接着之前的话说:“我请你吃个饭,算是感谢你这一周以来对我的……嗯……”
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
“照顾。”唐清满脸黑线,“这、这个也要感谢一下吗?”
霍顿挑着眉勾起嘴角:“当然了。”他低下头凑到唐清耳边,小声道,“尤其要感谢昨天中尉对我的照顾……我非常满意。”
噗。唐清的脸红了。
裁判呢?
犯规!犯规!
第14章 约饭
h区的军区虽然烂得一塌糊涂,是众多高官子弟拿钱混日子的地方,但是也正因为这些柏修斯口里的杂碎高官子弟,这里的娱乐设施条件简直赶得上繁华的一线区域了。
作为同样拿着高薪混了许久日子的霍顿当然对这里的美食了如指掌,他在光脑上迅速地订了餐,然后带着唐清去了自己的地下车库。
他有三辆车,其中一辆是军队给配的,另外两辆是他自己组装的,已经通过了安全鉴定。
“你自己组装的?”唐清有些惊讶,但瞬间又想起了他家里那个更加复杂的小型机甲模型。
“组装车比组装机甲简单多了。”霍顿并不在意地说道,“开哪一辆,红色的还是黑色的?”
唐清摸了摸那辆非常骚包的红色车,感叹道:“你竟然还有红色的车,真不像是你的性格。”
霍顿抱着胳膊往车边懒懒一靠,勾着嘴不正经地笑:“我是什么性格?”
唐清:“e…现在像了。”
最后他们开了那辆黑色的,唐清给的理由是他们两个好歹是军人,不能这么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