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他说的是真的。
莫名的,她心头松了一下。
刚想说点什么,却见到阿瑞斯转头走到门前,轻飘飘地举起柜子放回原位,又弯腰迅速将衣服穿上走到一边的窗户前,推开窗往下看了过去。
薇薇安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在他攀上窗台跳到窗外后,却听到了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即大门被粗暴地推开。
门外赫然是霍尔和哈伦,还有苏雅。
薇薇安蹙眉,看向苏雅。
对方毫不心虚地看向她,甚至嘴角还扬起了一抹笑道:“薇薇安,阿瑞斯去哪里了?”
薇薇安蹙眉不回应她的话。
苏雅也不恼怒直接提着裙摆就跑向了敞开的窗户:“是不是在这里呀。”
她满脸兴奋地往下看去但窗外空无一人。她不信邪一般地又把周围翻找了一圈,最终又将目光落在了房间的角角落落。
甚至连柜子都打开来看,生怕漏掉一处。
薇薇安没有管苏雅的动作,转头看向了面无表情的霍尔:“你们在干什么?堵我吗?”
“阿瑞斯去哪里了?”霍尔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沉着声音问。
“苏雅一走我就让他离开了。”薇薇安面不改色地说着往前了两步,冷冷地反问道“就算我真的让他留了下来,你们凭什么上来堵我?”
“薇薇安,他是个奴隶!”霍尔神色不变,强硬道:“谁都可以,唯独阿瑞斯不……”
“啪。”话音刚落清脆的巴掌就落在了霍尔凌厉的侧脸上。
身后的哈伦缩了缩脖颈,忙绕到薇薇安身后道:“妹妹,我站你这边的,苏雅飞拉着我上来的。”
薇薇安没有回应他,只冷冷地看着霍尔道:“道歉!”
霍尔安全没管这巴掌,只梗着脖子道:“对不起,但阿瑞斯不行。”
“为什么不行?”薇薇安皱眉看他,眸中带着挑衅:“如果,我非他不可呢?”
“阿瑞斯身蛮兵又深得老大器重,他活不久的!”霍尔往前了一步,抓住薇薇安的肩膀有些无奈地问道:“为什么你每次都选些奇怪的男人?”
“上次是崔斯坦那个烂泥,现在又是阿瑞斯这个短命鬼?你以后……”
你以后爱上了他怎么办?
这句话霍尔没说出来,他停顿了片刻只压着嗓音道:“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不考虑我?”
薇薇安眸中的恼怒随着他的话削减了几分,但还是甩开他的手向外走去:“我从来不会过问你们,也不喜欢你们对着我的生活指手画脚,我选谁是我的自由,除了父亲没有人能置喙。”
说完这句,她停顿了片刻又侧眸看向了苏雅:“苏雅,别玩过火。”
话音刚落门就被重重地合上。
苏雅有些惊讶地看向哈伦,奇怪地问道:“她是不是真生气了?”
哈伦嗯了一声,有些烦躁地坐在了沙发上,埋怨道:“她想玩个男人就让她玩嘛,干什么上来堵她啊,这下好了肯定好多天都不理人。”
“我没忍住嘛!”苏雅委屈的皱眉道:“刚才门口放了东西,我推不开,又怕那家伙真得手了才叫你们一起上来的。”
“得手就得手,除了崔斯坦那混蛋,她玩谁都可以啊。”哈伦奇怪地看着两人继续道:“玩两天就腻了呗。”
“不行!”苏雅不高兴地走过来踢了哈伦一脚:“我不喜欢薇薇安碰别人。”
“哈。”哈伦冷哼了一下,撇开头不看他们:“对,妹妹就应该永远和小时候一样,一人一半分给你们两个,藏进你们的兜里不给别人看一眼对吧?”
苏雅皱了皱眉头,有些惆怅地道:“还是小时候可爱,又可爱又听话,现在这脾气实在太吓人了。”
第68章 系统
哈伦有些无力的靠在沙发上道:“谁像她一样和自己母亲冰冷的尸体待上几天都会性情大变的……”
说起这个在场的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霍尔回头烦躁的看着哈伦道:“你不能别提这件事情?”
哈伦迟疑了一下, 抬眸看了一眼苏雅还是什么都没说,连苏雅也难得的沉默了下来。
窗外躺在屋顶上的阿瑞斯听着屋里几人的对话,抬手覆上了黑压压的的眸子上挡住了炙热的阳光。
薇薇安秘密这件事他很早就知道, 只是一直猜不透是什么。
但现在他确定了, 这些明面上和她关系最为亲密的人也并不知道她的秘密,甚至还在被她防备,倒是她身边那个侍女知道的可能比这些人还多。
阿瑞斯收回手, 缓缓地睁开眼睛直视着太阳,将瞳孔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点。
所以……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
需要她防备着这些亲密的人,时刻谨言慎行。甚至还要做一些她明明不愿意的事情?
另有目的……还是受人胁迫?
*
亦或两者都有。
那……把柄又是什么?
*
薇薇安不知道自己那点事情快要被人扒没了,她正在对着窗户整理自己的裙子。
原主是个极其讲究衣着, 不会容许自己出任何错的人。所以薇薇安就算再讨厌束腰,也没有试图摘下过,不曾想今天不但衣服被脱了,连束腰都被撕了。
她皱着眉头整理好了裙子又在镜子里看了一圈才安心了一些, 但也只有一些, 她需要尽快找个理由溜回去将衣服换上。
她将裙摆放下抬头又看向了城堡最上空阁楼的位置。
如果以后能解决既定的命运的话,她内心深处其实不愿意和哈伦兄弟或者苏雅, 甚至科尔斯大领主这些和原主亲密的人继续交往。
因为实在是太累了。
眼前看书的时候有些主配角性格疯狂或者偏执她会觉得很有看头, 但现实真的经历了才知道有多累。
就像苏雅对原主好的时候会掏心掏肺,但激烈的感情中又永远夹杂着一些恨意。
这不是雌竞,而是因爱生恨,又因恨生出更奇怪的爱。
小时候在苏雅和原主母亲都在世时, 两人几乎称得上是连体人,关系好到连双方的父母都介入不了的程度,而关系的转折点是在那年科尔斯领主去了邻国后突然消失的那一年。
薇薇安继承了原主全部的记忆,她记得那是一个冬天。
因为科尔斯领主突然失踪整个皇城都陷入了某种动荡, 薇薇安的母亲和苏雅的母亲也因为失去了科尔斯的庇佑而遭遇了许多恶意。
其中最凶险的一次,便是薇薇安和苏雅在教堂偷听到了有人要下毒暗害前皇后的那次。
她们当时既愤怒又害怕,也不信任任何侍从只从马厩牵出一匹马冒着风雪就跑进了皇宫。
但薇薇安本身就在发烧,又受了惊吓,在加上被吹了一路的寒风,在临近城堡的时候突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