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的侍女就各自去下注了,角斗场很快就将两人的下注的角斗安排在了下一场。
这是角斗场的规则一旦有观赛人下了金额巨大的赌注,那不管奴隶之间排名相差多少,都是必须要应战的。
很快上一场结束,下一场如约而至。
角楼其他层的人们也纷纷跟着下注,毕竟月亮庄园最尊贵的两个女孩的战场,自然人人都想掺一脚,不过多数人都盲目地选择了薇薇安下注的哈撒尔,向阿瑞斯下注的屈指可数。
艾薇儿气急,但随后又想到爬得越高就会摔得越惨,几乎是立刻艾薇儿什么脾气都没了,只兴奋地等着胜利的号角。
阿瑞斯踏上绞盘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这场被人下注了,不过区别并不大。
他登上绞盘习惯性地脱掉上衣才抬眸打量着眼前的对手,但片刻后又垂下眸子,等着号角声响起。
很快号角声响起对手怒喝了一声向他冲来,三百斤的哈撒尔看着非常厚重,连拳头也像个沙包一样带着沉重的力量。
阿瑞斯没有躲避,抬起眸子用那双黑黝黝的眸子注视着他,在距离男人一步之遥的时候突然抬起手臂,拉开步子,抓起对方手臂就将人从肩膀上甩了出去。
不敢相信的是,对方三百多斤的人带着那样的冲击力,可阿瑞斯硬生生地只用一只手就将对方摔倒在地。
砰的那一声,连远在角楼四层薇薇安都能听见,可见他摔得有多重。
薇薇安终于对阿瑞斯的战斗力有了实质的了解,如果是这样的战斗力,那能成为奴隶王似乎并不值得惊讶。
哈撒尔被摔得头昏脑涨,嘴里甚至冒出了血,但闷哼了一声还是奋力的挣扎想爬起来。今天的赌注在他这边下得极大,一旦输了比赛他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所以今天必须赢,而且还要赢得漂亮,将对手弄死或者弄残,这样他得到的赏金才会更多。
哈撒尔那双细长的眼睛里涌起凶恶的杀意。
但阿瑞斯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在撂倒对方的下一个瞬间就跳上男人的身体,抬手用手肘迅猛的击打在对方的太阳穴。
这一击犹如雷霆万钧,哈撒尔的整张脸都在颤动,他细长的眼睛里几乎是眨眼间就冒出了血丝,恍恍惚惚地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天空,然后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判赛人确定了哈撒尔失去攻击力后,站上高台,嗓音高亢又激昂:“阿瑞斯,挑战第一千二百名哈撒尔,阿瑞斯胜利!成为新的第一千两百名。恭喜阿瑞斯勇士,祝战神与你同行,胜利女神将永远眷顾你。”
场上立时传来观赛人的欢呼声,但下一秒就被咒骂声压过,轰隆隆的骂得难听又嘈杂,这也不难理解,毕竟他们都是向哈撒尔下注了的,输钱了自然不高兴。
其中最不高兴的当数薇薇安,她冷着脸扔掉手里的折扇,抬脚登上面前的矮墙居高临下的望着绞盘中央的男人,一张美丽的脸上寒霜密布。
艾薇儿在一旁叽叽喳喳,但她丝毫没有顾及,高高地抬起手遥遥地指向场中的阿瑞斯,嗓音冰冷刺骨:“将那个狗东西洗干净,给本殿下绑上来。”
艾薇儿幸灾乐祸地端着假笑走过来,一副担心的模样道:“薇薇安没事的,你还小没人会笑话你的,快跳下来,要不然别人会以为你输不起要逃下去那可就真的丢人了。”
说完她还摇着扇子咯咯咯的笑着指向三楼的人群道:“你刚害得一群人输了钱,再站上去可是要挨骂的。”
薇薇安转头看她,一双湛蓝色的眸子里带着轻蔑的讥讽道:“这么多年还没意识到吗?从来都没有人会怪罪薇薇安·波恩,从来没有。”
即便是用这样讥讽轻蔑的表情看着她,那张脸却依然美丽动人,艾薇儿幸灾乐祸的笑僵硬在嘴角,内心悲哀的发现是的,从来没有人会讨厌薇薇安,即便她恶毒嚣张,也从不屑于人前掩饰自己的恶劣,但就是没有人会讨厌她。
只要她愿意稍微给点好脸色,那些人就会前仆后继摇着尾巴去迎合她,这是艾薇儿最讨厌的地方。
可那又怎么样?至少这次她输了不是吗?
艾薇儿猛的摇了几下扇子,马上又扬起笑脸:“或许吧,但你还是得下来道歉才行,说话不算数可是会被领主大人责骂的。”
薇薇安看着被蜂拥而上的侍卫绑起来迅速送往角楼四层的阿瑞斯,湛蓝色的眸子里一片冷意:“急什么?我总要表现出最大的诚意不是吗?”
很快被水冲洗干净换上新衣服的阿瑞斯就被抬上了角楼的四层。
不同于二三层,角楼的四层是极尽奢华的,地上铺着厚重的毯子,连观赛区的栏杆都是金色的藤蔓形状。
而且四层不同于底下两层,不是敞开的观赛席而是一间一间的小隔间,每个隔间都有着奢华的装饰,门口还有专门侍候长相亮眼的奴隶。
阿瑞斯被一路扛进了视野最佳的,隔间最宽敞的房间里。几个侍卫将他扔到地毯上就迅速的退了回去。
阿瑞斯稳住身体抬眼看去,几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看台矮墙上一身红衣的薇薇安。
她冷着一张脸,回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起来……不太高兴。
阿瑞斯抿了抿唇,垂下了眸子用黑压压的睫毛遮住了眸色。他似乎明白今日是谁下的注了,而且看样子她貌似是输了。
阿瑞斯挑了挑断眉,背上那些还没完全愈合的伤疤好像又开始疼了。
不止疼,还有点痒痒的……
第11章 大块头
薇薇安见人都到齐了,便扶着碧丽的手臂迈下矮墙提着裙摆走到阿瑞斯身前,弯腰看他一副新奇的模样:“我说是谁一大早就给我添堵,原来是你啊,大块头。”
阿瑞斯闻言没有抬眸看她,反而弯下了腰看起来像在行礼。
薇薇安知道他不想招惹麻烦,但很多时候麻烦是自己送上门的,她弯着眼睛从腰上解下皮鞭伸出纤细的手指捏着皮鞭在阿瑞斯的脖子上绕一圈,动作温柔得像是在给情人围围巾。
但下一秒却像牵狗一样猛地拉动套在阿瑞斯脖颈上的皮鞭,将阿瑞斯拉到矮墙边上。
阿瑞斯被绑着手行动不便,被迫仰着头滑跪在她身后,膝盖在地毯上蹭出了一条条痕迹。
拖到矮墙边上后薇薇安回头刚想说话,发现眼前的一幕很有看头。
他好大一只,直挺挺地跪着。一头棕发湿漉漉地落在眉眼间,被迫仰着头,暗黑色的细鞭在线条流畅的脖颈上绕着圈,像个某种禁忌的项圈。
圆滚的水珠从下巴上滑落,滴在冰冷的鞭子上,又迅速炸开,水花四溅在健硕的身体上。
不知道是他的体温太高,还是日光太暖,薇薇安甚至看到了他身上冒着的热气。
热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