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顾丞乔应言转过身,和观众们一同看到了黑板上的简笔画。
此时周静安还站在黑板前,隔在他和余晚潇中间的是女裁判员,她仍在计时:
“五、四、三——”
“是耳。”
顾丞乔只瞧了这幅简笔画一眼,再联合是从一个物体的衍生物上选字的规则,便轻松猜出谜底。
“二——”
“我也画完了。”
对手迅速取得胜利,在倒计时的最后二秒,周静安终于放下粉笔,侧过身,而赵清澜也应身转过来,将视线投到黑板上:
映入她和观众眼帘的,是一只线条流畅婉转的眼睛,其画风略像是古代的工笔画,一笔不多,一笔不少,如同由天然雕琢而成。
和余晚潇的潦草简笔画相比,这双眼睛画的既简约又漂亮,如果是评选画技,那肯定是当之无愧的赢家。
但可惜放在见画猜字的游戏规则里,这种牺牲时间也要作好画的行为,无异于是捡了芝麻丢西瓜,实在太过于墨迹迂腐。
“哇——”
观众们的反应也正应了这句话,一开始的反应是惊艳有余,但紧接着就嘘声起来:
“周知青这是干嘛呢,又不是画画比赛,他这么讲究干啥啊?”
“文秀才就是文秀才,画画好有什么用,看这磨磨唧唧的样子,活该这一局输掉!”
“唉,不就是猜个人身上的器官吗?要是周知青再快一些,赵知青肯定能猜出谜底的!”
台下的观众们接连埋怨,周静安原本值得夸耀的严谨作风,此时全然成了他最致命的缺陷:
男知青们本来随大流,看谁能赢就支持谁,但成语接龙和见画猜字的情况显然不一样。
知青们普遍较真,习惯尽全力比赛的优势被大大削减,反而被余晚潇这种懂得取巧的人,抢先占领了赢机。
眼看着周静安这样下去要输,知青们那股子傲娇不服输的劲儿又上来了,立刻转换阵线帮他说起了话。
尤其是男知青们,关于站队这事最为偏颇,他们习惯性地站在同为男人的周静安立场上,纷纷给他支招:
“周知青,你别讲究啊,这游戏求得就是一个简单快捷,你画的这么细致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再这样下去绝对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