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狂吼和巨响同时响起,手下人疯狂挣扎,林军差点抓不住他。
趁此机会,他的视线迅速四处寻索,见自己身边只有这两人,却也不能放下警惕。
这些家伙是怎么来到申城的?他们又知道了些什么?他们派了多少人过来!
他们的消息,怎么那么快!
林军不敢细想,只提起半死不活的“盾牌”,缓步后退到贴墙的地方。
“……¥#%@”
手里提着的男人忽然说了一串音节古怪的话,林军没有去听,只慢慢从后腰抽出一把军刺。
这种东西本来是不能带出来的,但是这是老领导亲手交给他的。
“畜生就该杀。”老领导只说了这么一句。
本来想给其他东西,奈何根本带不出管制区,林军身边只有这军刺。
冷兵器的刀锋贴上了被挟持人的颈脖,林军低声道:“说,你们来了几个人?”
“呵呵哈哈哈哈!你居然没死,你们这些上头人的走狗,他们居然舍得花那么大价钱来治好你!”
林军手一送,军刺像是捅豆腐一样,捅进了对方的脖子。
他角度把得巧妙,避开了主动脉和气管。那人疼得挣扎,却还是大放厥词:“你一家人都要死!我们跟了你五六天,终于找到了机会!”
五六天?
林军顿时咬牙,老家那边肯定出事了!
不远处那个人还在举着东西对准林军,奈何林军狡猾地藏在被挟持人的身后,一丝都不露。
与此同时,正在林建国家打扫卫生的方晓梅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很轻缓,像是试探。三下,又三下。
她心里不知怎么的,炸开一种毛毛的不安感。方晓梅放下了抹布,凑到猫眼边去看。
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不知道是谁,方晓梅来住了几天,从没见过。
想起三叔叮嘱过他们小区进出都要登记,方晓梅嘀咕起来:“难道是朋友?”
这几天林建国每天都带林茂国去工厂看那条流水线,范书秋也开学,家里平日只有方晓梅一个。
朋友不朋友什么的,方晓梅也不认识,只好惴惴地挂上了保险链,拉开了门。
门锁才刚刚拉开,门外人就急不可耐开始推门。方晓梅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往门口死角退了一步。
这一步救了她的命,因为接下来,狭窄的门缝外伸进来一根黑管子,下一秒,那黑管子上就炸出了火花。方晓梅“嗷”一嗓子尖叫起来,急忙躲在门后,蹲下来。
黑管子一连响了好几次,屋里的东西都被打烂了。门外人推不开保险链,只能愤怒的砸门,方晓梅趁此机会,冲进了主卧,对着窗户往下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楼下另外一个带着帽子的人抬头,朝着方晓梅举起手里东西。
方晓梅瞬间蹲了下来,心里惶惶:是强盗?小偷?可他们有木仓!
小区外,被林军挟持住的那个人已经被他同伴打死了。
死人重得很,林军快要提不动。眼见着还活着的一步步逼近,林军有些失落。
都走到门口了,马上就能见到爸妈。
正回忆着的时候,不知从何处响起一声闷闷的木仓响,林军双眉一扬,眼中露出一点喜色。
这种声音他太过熟悉了!
果不其然,声音过后,那恶徒胸□□出一蓬血花,什么都没说出来,就倒了下去。
不远处,一队举着盾牌的军绿衣冲了过来,以盾牌护住了林军。
至此,林军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脚后跟一靠,对着林军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话音落地有声:“同志,辛苦了!我这边接到线报,要我第一时间告诉你,同志家里没有事!”
“没有事”三个字比任何天籁都要让林军感动,他此时才感觉浑身都在抽疼。
刚才的爆发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
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抬起手,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其他绿军装把倒地的门卫小心送上车,其他人则在附近排查一番,又捉住了一名等在附近的恶徒。
再一转眼,小区里也扭送出了两个人。
林军又紧张起来,幸好军官适时开口道:“小区里没有伤亡。”
方晓
梅惴惴不安地跟着绿军装出来,此刻家里正在排查危险,她不能呆在那里。
直到走出小区门,绿军装给她指了一个方向。
“什么?”方晓梅不解的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