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那样的,挺好的。
林家以前是穷,可现在好了一点,再过几天,几个兄弟使使劲,这林家肯定能起来。更别说,林白也是个有本事的人,说话,做事,刘巧云都挺满意的,关键,陈玉跟林白处得来,在一起的时候,有说不完的话。
林白还有一样好处,就是不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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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贺夫人喝口茶的功夫,已经叹了三次气了。
这么明显,陈玉也不好不表示了,她慢慢开口问道:“那个蓝嫣然脸上的伤怎么样了?”
贺夫人一听到这个名字,眼里就开始冒火,茶杯一放,接着陈玉的手就开始述苦,“那个蓝嫣然,太坏了!她那么小的一个伤口……”
贺夫人足足说了半个小时,茶都放凉了,她不在意,说到口渴了,端起凉茶喝一口,继续接着陈玉说。
陈玉一边听一边点头。
嗯嗯。
是的。
没错。
我看出来了。
贺夫人说到伤心处,想到自己被蒙蔽的二儿子贺奇,心里一阵绞痛,眼里含着泪花,跟陈玉控述道:“你说说,阿奇怎么那么没良心啊。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养了二十年,怎还比不过认识两年的姑娘?这是老贺还在呢,要是以后我们老了,老贺比我先去,我可怎么活啊!”
贺夫人擦出帕子,擦了擦眼角。
“不会的!”陈玉道,“贺奇还是爱您的,就算这小的不听话,不是还有老大吗。我听我爹说,贺大哥跟贺伯伯一个性子,那肯定是靠得住的。”
贺夫人听到陈玉的安慰,心情果真好了些。
主要是陈玉提到她大儿子了,贺夫人一下子就安心了,大儿子是个可靠的,就是常年不在身边,在军队里。
贺夫人这会心情好了,不愿意再说蓝嫣然的事了,省得又把心情搞坏了。
她问起陈玉缝纫机的事,“好用吗?喜不喜欢?”
“特别好看,我很喜欢。”陈玉笑着点头。
贺夫人又说了起来,“那缝纫机好不容易抢来的,当时有两个人都要买呢,我手快,先一步付了钱了。”说到这,贺夫人嘴角翘起,“我买了两台呢,还有一台,给我那认的干女儿。”
贺夫人认的这个干女儿,陈玉是知道,不过没见过,也没在贺家一家人的相框里见过。
看得起来,贺夫人挺喜欢那个干女儿的,“舒雪那孩子,也该嫁人了,不知道为什么拖到现在,都二十五了,还没个对象。我想给她介绍,她也不愿意,你说这孩子怪不怪。”
二十五?
陈玉是真有点吃惊了,这年头,姑娘二十岁没嫁人就是大龄了,这里竟然还有一个二十五没结婚的。
要知道,这个年代可不比现代,未嫁的姑娘承受的压力特别大,容易被人说闲话。
贺夫人的那位干女儿能撑到二十五岁不结婚,挺厉害的啊。
陈玉有点想认识这个姑娘了。
陈玉道:“伯母,这可不是怪。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您不能说她的想法跟你的要求不一样,就说她怪啊。”她嘀咕了一句,“也许,就有人一辈子不想结婚呢。”
要是遇不上合心意的人,一个人过也挺好的。
不用为了家庭琐事操心,不用为了生活习惯不同生气吵架。
她想想又觉得不对,贺夫人那干女儿的婚事自然由那干女儿的父母做主,就算是认了干亲,也轮不到贺夫人来操心啊。
陈玉没问。
她又听贺夫人聊了一些贺家老大的事,贺夫人说自个大儿子,小时候多可爱多听话啊,现在却老成得很,是不苟言笑的性子,闷死人了。
陈玉是一个合格的观众。
贺夫人聊得很愉快。
午饭,贺夫人是跟陈玉还有刘巧云一起吃的,陈大队长忙,没回来。
下午的时候,陈玉带着贺夫人去前进大队附近走了走,看看田野,看看远处的花,还看看这的蓝天白云,乡下的空气比城里更好。
走到大操场,陈玉还说了,“前两天晚上还放露天电影呢,放了三场,今天早上他们收拾了东西,去了别的大队。”
“还有电影呢。”贺夫人眼中满是回忆,她都有很多年没有看过电影了,她喃道,“等回去后,叫老贺抽个空陪我去看一场。”
贺夫人年轻的时候很爱看电影,后来有了孩子,忙了起来,脑子里除了孩子家庭就没想别的事,后来孩子们大了,才慢慢的有了一点自己的时间。
逛了一圈,陈玉看贺夫人有些累了,“伯母,这里也没什么玩的,我屋里还有几本书,您要不要看看书?”
贺夫人摇头,“不了,我回去坐坐,那书我实在是看不进去,年纪大了,那字小,看得头疼。”
“好。”陈玉带着贺夫人又回家了。
其实,陈玉有些拿不准,不知道贺夫是等会走,还是晚上就在她家住着。
她肯定是欢迎贺夫人来她家做客的,可是她怕贺夫人不习惯,比如厕所,比如屋里没有灯,反正啊,住惯了城里通了电的房子,肯定是住不惯这乡下地方的。
贺夫人可能是真累了。
在陈玉的屋子坐了一会,就趴在那睡着了,陈玉把贺夫人摇醒,让她去床上躺一会,贺夫人迷迷糊糊的去了,陈玉拿了被子帮她盖上,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关上门。
“睡了?”刘巧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