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只觉得自己两只手像是被一双铁钳箍着,根本挣脱不开。
“你放开我。”姜梨不停的踢打骆传名,但是她和骆传名的体格差距太大,她的动作对骆传名来说就和挠痒痒没什么两样。
嘭的一声。
骆传名一脚踢开姜梨的房间。
姜梨的房间看起来干净整洁,所有的物品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窗口的花瓶里还插着一支盛开的梨花,微风吹过,整个房间里都萦绕着淡淡的花香。
骆传名仔细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这里没有丝毫第二个人生活过的痕迹。
床上也是只放了一个枕头,一床被褥。
“阿梨的房间还是和以前一样素净。”骆传名低声笑了起来,紧箍着姜梨的手也放松了一些:“不过,阿梨好像是一个人住的啊。”
“关你什么事!”趁着骆传名手劲放松了,姜梨一把甩开骆传名手。
这手一恢复自由,姜梨便感觉到了手腕上火辣辣的疼,暗中一看,果然手腕上的肌肤已经红了大片。
“阿梨还没有和那跛子圆房吧。”骆传名借着醉意,直白的问道。
“我和阿京是夫妻,他算起来还是你表妹夫,表哥还是别一口一个跛子的。”姜梨没有直接回答骆传名的问题,只是借着话语拖时间,一边思考着怎么才能脱身。
“夫妻?表妹夫?呵呵,阿梨离表哥这么远做什么,还想跑?”骆传名直接将姜梨再次拉了过来。
“阿梨既然不愿意回答表哥的问题,那表哥就只能亲自验证了。”
“啊......”
骆传名使了点劲,将姜梨一把甩到了床上。
姜梨的床是硬木打造的,一下被甩到床上,让她后背顿时火辣辣的疼起来。
还不等姜梨起来,骆传名便欺身而上。
“阿梨......”看着近在咫尺的姜梨,骆传名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她的脸颊。
年轻猎人的手上带着常年引弓射箭留下的粗茧,磨得姜梨脸颊生疼。
“放开我!”姜梨奋力挣扎。
她看到现在的骆传名心里只有无尽的厌恶。
“阿梨,你乖一点,不然伤到你可不要怪表哥了。”骆传名手下微微一用力,便将姜梨压制的动弹不得。
姜梨的挣扎在骆传名看来就像是那只叫雪团的猫儿一样,看似张牙舞爪的,但是却没什么杀伤力。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的?
早知自己成亲会对骆传名造成这样大的影响,自己说什么也要离开东来村。
可是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
姜梨咬住了嘴唇。
感受到自己在骆传名手底下根本毫无抵抗之力,姜梨心中顿感无力。
该说骆传名不愧是未来能在敌中杀个三进三出的大将军吗?
自己这样的弱女子在体力上和骆传名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不过她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
姜梨的手碰到了因挣扎而掉落在枕边的钗子,指尖划过尖锐的钗尾,不动声色的将钗子往枕头下推了一推,接着她将视线移到骆传名的脖子上。
骆传名是猎户,外出打猎的时候,脖子处是要害,是要好好保护好的,因此,他的脖子上围着一条厚厚的毛皮领子。
这毛皮领子不仅能保暖,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抵御住肉食猎物的反击。
人身上的要害不多,但是脖子绝对是目前的自己最容易攻击到的。
但是此刻,这条毛领也成了姜梨的阻碍。
“表哥,屋里热,你要不把衣服脱了吧。”姜梨眼神一软,放弃了挣扎,垂下眼睛,娇滴滴的唤道。
见姜梨竟然服软了,骆传名先是诧异,但很快就变成了惊喜。
在酒精的作用下,骆传名现在的脑子完全不如平时灵活,他不仅没有察觉到姜梨的异样,反而他还在高兴,觉得阿梨心里果然还是装着自己的。
至于之前的挣扎,那只是女子的矜持罢了。
衣服确实有些碍事,骆传名不疑有他,便先把脖子上的毛领给摘了下来。
好机会。
此时正是骆传名放松警惕的时候,姜梨的手从枕头下伸出,手中紧握着一直钗子刺向骆传名的脖子。
骆传名虽然疏于防备,但是身体本能还在,姜梨刺向他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用手一挡。
锋利的钗子偏了方向,只在骆传名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红痕,但又因为骆传名的格挡,姜梨控制不住钗子的方向,直接划破了自己纤细的脖子。
一阵刺痛传来,接着姜梨感受到伤口处温热的液体缓缓的流了下来。
在骆传名眼中,姜梨身上冒出大颗大颗嫣红的血珠,这些血珠几乎是瞬间就浸透了姜梨的衣襟、床褥、
“阿梨!”
见到姜梨受了伤,骆传名突然间就清醒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想帮姜梨按住伤口。
“滚!”姜梨怎么肯再让他碰到自己,当下便冷喝一声。
她伤口处本就疼得厉害,又动了怒,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额间也不断冒出大颗汗珠。
骆传名见着这样的姜梨,心里一慌,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爬下了床:“我这就滚,你别激动,小心伤口。”
“嘶。”
好痛!
见骆传名下了床,姜梨勉强从床上坐起,一手紧紧按住脖子上的伤口,一手任然握着钗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