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的余地了。”
秦业脚步微顿,随即,大步走了出去。
“儿子,不悔。”
出了房门,秦业的目光便阴冷了下来。他把管家唤了过来,问道:“这些日子,长恩伯可有来过府中?”
管家回道:“来过一次。”
“说了什么?”
“这……老奴也不知。”管家回道,“只是长恩伯离开之后,国公爷便大发雷霆,随即就派人去了边关。”
果然如此,秦业冷笑。
管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秦业道:“世子爷,有些话老奴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管家叹道:“老奴跟随国公爷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当年战乱,国公爷冲锋陷阵,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虽立下了赫赫战功,但却也落下了一生病痛。您出生时,国公爷非常高兴。他只有您一个孩子,视若珍宝。”
“老奴知您不满国公爷独断专行,不许您去边关杀敌。但其实,他只是担心您。”管家再次幽幽叹了口气,“刀剑无眼,即便武功再高,谁又能保证能毫发无伤呢?”
“世子爷别怪老奴多嘴,老奴只是希望您不要误解了国公爷。”
沉默了很久,秦业才沙哑着声音说了句,“我明白。”
可未来谁也料不准,难道便因为危险,便不走这条路了吗?谁又知目前选得这条路是安全的?
见此,管家也没再继续说。他毕竟只是个下人,主子们的事情又岂是他能插手的?
“对了,世子爷,听说长恩伯府近来要办喜事了。”管家突然想起什么,瞅了瞅秦业欲言又止。
“喜事?”不知为甚,秦业的心中生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说是长恩伯要娶妻了,他那未婚妻远在边关。”管家回道,“如今京城人都传,长恩伯是个痴情种。为了心上人,放弃大好前途,自请去远山府做知府了。”
秦业刚回京城,还未来得及打听这些事。他本来还以为裴靖在京城,闻言,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大家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天仙能引得长恩伯情根深种,不顾一切。”管家感叹道,“据说为了娶那个女子,长恩伯甚至掏空了家底,就连陛下赏赐的珍宝也一并做了聘礼。”
“长恩伯的两个弟妹,听说已经在收拾细软,准备出发去边关了,想来,是去参加婚礼的吧。”
秦业的脸霎时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