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好在她们反应很快,回过神后一个去安排下人找信得过的牙行,一个叫来了膀大腰圆的仆妇,拖着馨儿就往外走。
馨儿犹自挣扎:“你不能就这么赶我走!你不能卖了我!我是二老爷二夫人安排过来的,是阮家的人!你不能……”
仆妇将一块汗巾塞进她嘴里,喊声戛然而止。
阮芷曦没理会,兀自坐在房里给自己倒了杯茶,三两口灌下去了。
她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不是被馨儿或是阮家这些糟心事气死的,是被这身体的原主人气死的。
人家府里的下人犯了错,被主子发现后害怕求饶还来不及。她倒好,身边的下人犯了错不仅不知悔改,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她!
她好歹也是镇国公夫妇一手养大的,国公府一家都没有好欺负的人,她怎么就能把日子过成这样呢?
阮芷曦又灌了一杯茶才把火气暂时压下去,以头疼为由躺下歇息了,让听霜听雨都从房中退了出去。
等房中四下无人,她才将赵坤写的那封书信又拿了出来,大致扫了一眼。
信的开头无非是说他在上次荷花宴上等了她很久,没能如约相见感到十分遗憾,又假惺惺的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是否安好,后面就通篇都是些肉麻的相思之语,以及盼着能与她再见之类的了。
阮芷曦起身将信纸凑近香炉,等卷起的火舌将开头几句有关于荷花宴的内容烧掉之后又把火吹灭,剩下了大半张,边缘处一片焦黑。
这半张信还有用,她妥善地保管起来,锁进了一个匣子里,钥匙只有自己有。
…………………………
“给你。”
沈枞将一张帖子塞给顾君昊,啧啧两声。
“就这一次啊,下次我可不帮忙了。你要讨好你夫人就自己去想办法,别来麻烦我夫人。”
每年的荷花宴过后,京城都会有一段时间没什么宴饮。
一来时间靠得太近没什么意思,二来跟宣平侯府的荷花宴比,其它宴饮难免显得平淡无奇。
阮芷曦近来一直闭门不出,除了给镇国公夫人林氏祝寿,就没走出过家门,任凭顾君昊如何劝她出去走走,她也待在家里懒得出去。
她不主动出门,近来又没有什么别的她非参加不可的活动,想来想去,顾君昊只能拜托好友沈枞,让他的夫人邀请阮芷曦去京郊游玩。
沈枞是他为数不多的关系比较亲密的朋友,作为顾君昊的妻子,旁人的邀请可以拒绝,沈家的邀请拒绝了就不大合适了。
所以顾君昊请沈枞帮忙,让他的夫人给阮芷曦下了帖子。
理由是自家夫人自从受伤后就不大出门了,他劝又劝不动,只能请他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