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则十年,多则十二年。
当然,阎攸宁在意的只有和男女主相关的种种宝物。
采买够了足够多的东西,二人走到城郊外,直至周围没什么人后,阎攸宁不再催池醉赶紧走,终于才停下来。
池醉手里抱着拎着各种东西,满满当当,这一路走来,额头和鼻尖处都冒出了些许薄汗。
一颗颗小小的汗珠粘在那张清冷绝艳的容颜上,好似含苞欲放的荷花带珠,平添一种清新脱俗的风姿。
或许是作者的偏爱,将池醉的相貌描写太好,这还是池醉还保持肉\体凡胎时的模样,如若以后修行大成,衣袂翩跹、浑身仙气的话,难以想象会如何惑人。
阎攸宁见过幼年女主后,认为顾澜澜就算成年了,都无法企及池醉。
无怪乎原著明明是言情小说,师秋扬却还是被池醉美色所迷。
原著中的池醉总是一袭白衣,发束白玉冠,每次登场都让人觉得谪仙现世,即便后来他为顾澜澜加入魔教,也是一身白衣,与其他魔教子弟天差地别,是让人一眼见之忘俗的存在。
此时,白雪纷飞的天地间,过了及冠之年的青年头扎白色绸缎,身着红锦斗篷,脸色白里透红,右眼角的泪痣熠熠生辉,可谓艳丽无双。
阎攸宁的视线将池醉从头扫到尾,看得池醉分外茫然,才笑着拿出一样东西:“之后要闯荡修真界,总归是轻便一些得好,为师再送你一件储物器,名为灵鸟羽冠。”
修真界曾有一种鸟,名叫琅环鸟,其身上白玉般的羽毛经过锻造可做储物器。
但因锻造难度颇高,容纳尺寸又很有限,开拓的储物空间长宽高顶多二十尺,不过一间卧房大小,所以并不受修士欢迎。
好在这羽毛精致又漂亮,还是有不少女修士买单,所以总是被做成外袍或者其他装饰品。
阎攸宁则是拿琅环鸟羽毛做成了一顶羽冠,对于目前的池醉而言,足够用了。
看池醉腾不出手,阎攸宁直接自己动手:“为师来吧。琅环鸟的羽毛本无法再开拓更高的储物空间,为师加点了东西,等之后找到其他材料,便可开拓得更大一些。这便看你自己了。”
这些年,阎攸宁已经习惯给自己束发,再无一开始来这里是只能披头散发的狼狈。他走到池醉身后,抽掉发带,将羽冠戴上去。
“阿醉,试着将东西收入储物器里。”阎攸宁道。
池醉怔怔听着阎攸宁说话,冰冷的血液好似被迅速温暖,让他身体微微发热,热度莫名冲到眼眸处,眼睛变得有些酸涩。
他好不容易忍住,冷静下来后点了点头。
池醉天资聪颖,摸索一阵后便顺利将所有购买东西收入了储物器中。
阎攸宁后退几步,看着池醉,嘴角不禁带上笑,果然和羽冠是绝配。
池醉看到阎攸宁脸上的笑,四目相对,只觉瑞凤眼深邃摄魄,仿佛能看清他的真实灵魂一般,他忽然慌张起来,迅速移开视线后,又觉自己反应太过,立马表现得受宠若惊,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羽冠。
才过了半日,阎攸宁就送了他两样礼物。
莫名恐慌袭来,转瞬即逝,池醉不由得抬起头,显露格外明显的下颚线,问道:“师父,您今日为何送我这么多东西?”
“心情不错。”阎攸宁看着青年轻颤的睫毛,控制住蠢蠢欲动想撩一把的冲动,答得言简意赅。
阎攸宁心想,有池醉在,那些他先前找不到的宝贝都能到手,他自然开心。送点这些亲手做的小物件,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那些宝贝,阎攸宁不再废话,不由分说揽住池醉盈盈一握的细腰,说了句:“我们先去悬赏客栈。”
很快,两人就到达悬赏客栈外。
走入其中便听到有人谈论起阎攸宁那些化名的事情,他不以为意,带着池醉走到悬赏堂内。
不出意外,在一块块悬赏令上看到几个化名,还有这次他要寻找的材料之一藤骨。
竟然是阎攸宁的老对头——岭烟阁。
阎攸宁拿出梅花扇挽了个花,接着发现不少修士都看向他这里,准确来说是看向他身旁的池醉。
修士们窃窃私语着,谈论起容貌气质都引人注目的池醉来自哪个门派,有没有谁识得。
池醉处变不惊,看完想看的便跟着阎攸宁离开了。
接下来,他们又去了仙域白林外席师父的家。
席师父家里只有席安康一人,席安康神情有些萎靡不振,看到阎攸宁两人后,阎攸宁甚至都未解释自身这是易容,席安康便道:“不论仙长是何样貌,小的都识得。”接着在看到池醉时愣了下,但也很快回过神,强打起精神,将一个木盒拿出来。
阎攸宁收起装有十八根羽尾的木盒,蓦地问道:“是谁?”
席安康的信中只提到师父仙逝,却没说是何原因。
阎攸宁直截了当一问,让席安康直接落下泪来。
席安康哽咽着,有些犹豫,抬头时看到阎攸宁淡然无波的眼神,悲伤的心情瞬间像是被抚平了一半,终是说出了缘由。
“自上官仙师你们离开后,仙域白林清静了好些年。我和师父也寻到了几只金冠琉璃鸟,顺利拿到了这些羽尾。但是,前不久……”席安康嘴唇颤抖,心绪翻涌,见两人不催不急,好不容易再次平静,继续道:“前不久,又有修士接手取羽尾的任务,师父本不想答应,但来者不善,那人甚至拿我性命要挟,师父无法,只能妥协帮他。结果,回来的师父只剩下一口气……他临死前说,仙域白林里的金冠琉璃鸟全被假和尚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