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 第185节</h1>
屋内安静了片刻, 公治念不敢答应, 只能局促地看向王妃。
王妃笑着点头:“也好,两个人有伴, 桑姑娘是长霄的客人, 自然会在一炷香后平安带着念念回来。”她弯着眼眸凝视桑枝,“是吧, 桑姑娘。”
桑枝抿唇微笑:“自然, 请王妃放心。”
公治念双手紧握, 看向姜时镜微张了张嘴,良久垂下头打开门, 门口的太监立马谄媚道:“小郡主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奴才。”
姜时镜拉住欲走的桑枝,低声嘱咐道:“宫内到处都藏着暗卫和死士,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动手。”
桑枝点头:“我知道, 江南来的暴发户不会武功。”
侧厅的门再次被关起来, 西边的云层被夕阳染成橘红,如藤蔓般爬上半个天际, 偶尔有雀鸟从高耸的宫墙之上飞过,留下扑簌的翅膀煽动声响。
太监尽职尽守地跟在两人身边, 嘴巴一刻不停地介绍着周围的景物。
公治念似乎想说什么,但又碍着太监在不敢开口,来来回回地瞧了桑枝好几次, 握在手里的帕子都快搅碎了。
阳沁宫正殿的侧后方有小型的花园, 正值春季, 花草盛放,五彩斑斓的蝴蝶穿花而过,时不时停在花瓣上栖息,蝶翅微微颤动。
桑枝弯腰拨弄了一下藏在花朵叶子里的含羞草,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忽道:“这里的花开得姹紫嫣红,真是好看,就是太晒了。”
太监闻言立马道:“夫人稍等,奴才立刻让人去取伞和团扇来。”
说着他转身朝随行的宫女走去,弯着的脊背在这一刻直了不少。
桑枝假装打哈欠的模样,遮掩着口鼻,悄声道:“想个办法支开他们,不然我们真的要在阳沁宫无所事事地逛一整圈了。”
用晚膳时,林长霄情愿自己伸手夹够不到的菜,也要将伺候的宫女全部遣下,就说明宫女包括太监里有不少探子藏着。
她们只要表现出任何一点亲密不似第一次见的举动,半盏茶就能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
公治念靠在她身侧:“来前阳沁宫,我听王妃说正殿的左边有一座不小的天然湖景,湖面上还有船只,问我想不想去游湖。”
她看了一眼走回来的太监,声音更轻了:“或许可以去那边。”
“行。”桑枝放下手,笑意盈盈地看向太监,“劳烦公公费心了。”
太监再次弯下脊背,双手递上团扇:“夫人客气,这都是奴才应当的。”
等桑枝拿走团扇后,他又从另一个宫女端的盘内取过另一柄团扇以同样的姿势递给公治念:“小郡主请。”
公治念拿过团扇后,故意疑惑道:“我听堂哥说阳沁宫能游湖,怎的一路上都没瞧见。”
太监愣了下,堆上笑容道:“小郡主说的云海湖吧,在主殿左边,约一盏茶便能在,奴才给主子们领路。”
公治念缓慢地扇着团扇,轻点了下头。
两个宫女撑开伞各自挡在两人头顶,桑枝偏头瞧了一眼身后时刻保持距离的六个随行宫女,其中两个是先前守在侧厅内伺候被遣退的宫女。
皇宫是最讲究规矩的地方,不管主子还是奴隶遵循各司其职,宫女乱窜岗位会被管事嬷嬷重罚。
一路上桑枝和公治念一直保持着礼貌又陌生的寒暄。
云海湖是整个皇城内最大的天然湖,因而即使在林长霄居住的阳沁宫范围内,也会有其他宫的娘娘和皇子皇女前来游湖,观赏周围景色。
正值晚膳期间,湖面上只剩下一艘船摇摇晃晃地漂泊。
太监拉着绳子稳固船身让宫女扶着两人上船,边还解释道:“十五殿下与九殿下一母同胞,平日里也住在阳沁宫,最是喜爱躺在船内休眠。”
“十五殿下有起床气,两位主子一会儿游湖切记离那艘船远些。”
桑枝遥望着湖中心的船只,篷挡着看不到里面的人,只能瞧见船外趴着一只胖乎乎的狸花猫,悠闲的甩着尾巴,偶尔会舔一下前腿梳理毛发。
“多谢公公提醒。”她从袖子里拿出先前摘下的首饰,取出一支簪子塞到太监手里,“我们也想安安静静地观赏景色,劳烦公公与诸位姑娘在岸上小歇。”
太监视线扫过公治念,犹豫着没立即应声,桑枝又递了一锭银子,他才松口:“夫人客气。”
他收下银锭将金发簪又推了回去,“奴才受不起如此贵重的奖赏。”
“夫人和小郡主玩够了,想回岸边,朝奴才打个手势便好。”
桑枝点了点头,由宫女扶着坐到船舱内,宫女将提前准备好的茶点摆放在矮桌上,随后跪坐在矮桌边烹茶,直到茶好,倒了两盏才起身告退。
船尾被推了一把,摇摇晃晃顺着水流往湖内而去。
离岸上有一段距离后,公治念一直绷着的肩膀才放松下来,问出憋了一路的疑惑:“桑桑姐姐,你们怎么会在皇城里。”
桑枝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来处理点事情。”
她看了一眼岸边整齐的站成两排的宫女,缓慢道:“我听姜时镜说你被家里送给瑞王当侧妃了。”
公治念点头道:“回家没多久,爹爹就说为我寻了一门好亲事,二话不说将我塞进马车内就送来京州了,不过……”
她解释道:“瑞王不愿意纳妾,我原本要被遣送回家,是王妃瞧着喜欢才留下我。”
桑枝放下茶杯,耳边是太监唤了一路的小郡主,猜测道:“瑞王和王妃收你为义女了?”
“嗯,王妃说她瞧见我的第一面就觉得一见如故,不在意我的江湖身份,为了打消顾虑,甚至第二日便张贴了告示,这段日子也一直带着我见各种人认脸改口。”
公治念轻叹了一口气,巴掌大的脸上隐隐透着愁容:“有人说是因为我同王妃夭折的女儿长得非常相像,锁骨上都有一块圆形胎记,且女儿去世后的第五天,又是我的生辰。”
“所以她认定我一定是她过世的女儿回来找她了,说什么都要留下我。”
船摇摇晃晃地往湖中飘,岸上的人随着距离拉远逐渐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