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拦在车前的另外一个人慌忙躲开,脸上带着惊骇。
等开过两米远,谢瑾回头去看身后,陈杰廷扬起手给了那说话不客气的人两巴掌,抬脚离开的时候,正踩到地上的淤泥中,气的他看着自己的鞋子皱紧了眉头。
擎霆也在后视镜看到了类似的情景,忍不住笑出声来,“太太,这次才是真过瘾!”
……
陈杰廷跳着脚进了旁边的酒楼,到了二楼包厢,他抬脚甩了脚下的鞋子,看到袜子上也沾到不少泥点,厌恶的伸手将袜子也脱下甩到门外面。
原本坐在屋内喝茶的人看到门被大力推开,立刻站起身,走到门边,微微弯着腰等着陈杰廷说话吩咐。
陈杰廷扫了他一眼,还没说话,余光中就看到被打的下属捂着脸跟在身后,更是气的怒火中烧,指着对方吼道,“去去去!”
“是,是,陈哥。”那人点头哈腰,脸上带着谄媚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陈杰廷叫住他,“去,给我买双新鞋新袜子回来!”看那人愣了愣,他横起眉毛,“赶紧的!”
等人离开,陈杰廷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抬起双腿搭在桌上,这才将目光落在原本在屋内喝茶的人身上。
他穿着件长袍直缀,头发却是全部梳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若是谢瑾看到,她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谢瑾丽以前幽会的戏子——刘四爷。
他看起来瘦了不少,但是精神还算好,尤其是两只眼睛,在略微昏暗的屋中微微泛着光芒。他弯着腰,拱了拱手,“陈厅长。”
“你告诉我,谢瑾丽懦弱胆小,是个旧派的妇人。”陈杰廷声音冷冽,盯着刘四爷的眼神阴沉而又诡秘。
听着陈杰廷冰冷的语调,刘四爷略微有些不安,但他还是坚定的点头,“是的。她小时候被她大姐二姐欺负惯了,养成了胆小怕事的性格。”
他上前一步,凑到陈杰廷面前,“陈厅长,您知道,一个人的性格养成了,很少能有大的变化,再说她嫁给秦三爷才多长时间,就算改变性格,恐怕也有限。您找个人吓唬吓唬她,她绝对会把知道的都抖搂出来……啊……”
话还没说完,陈杰廷一脚踹到他的腰上。
刘四爷不防备,疼得弓起腰,直接跪倒在地,他瞪着眼睛,满脸不可置信,“陈厅长,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陈杰廷咬着牙,抓起桌上的茶杯甩出去。
茶盏碰到墙壁,“砰”的一声碎裂开又落在地上,里面的茶水在地上划出长长的水痕。刘四爷吓了一跳,浑身忍不住哆嗦起来。
“我陈某人从小到大都没受到这种屈辱,今天竟然被个女人给羞辱了。”他嘴角轻微的抽搐着,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有多气愤,“一个女人,被你称为懦弱无知的妇人!”
“怎么可能?”刘四爷大惊。
陈杰廷冷冷看着刘四爷,半晌,他忽而一笑道:“既然你不信,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刘四爷一怔,“交给我?”
“对啊。”陈杰廷道,“我养了你这么长时间,帮你躲着秦宏源,你总不能让我亏了不是?既然你说秦太太对你旧情未了,那你就帮个忙,去问问她,秦宏源得到了什么消息,那些烟土藏在了哪里。”
“这,这……”刘四爷结结巴巴,脸上浮现出慌乱的神色,“万一,万一被秦三爷知道……”
“你怕什么?”陈杰廷低头扬起眉毛,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怕他剁了你的爪子?”说着,他伸手抓着刘四爷胸口的衣裳将他提起来,“你怕他剁你的爪子,就不怕我打断你的腿?”
刘四爷面色苍白,哆嗦着手指抓住胸前的衣服,“陈,陈厅长,您大人大量……”
陈杰廷顿时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将刘四爷推搡在地,“滚滚滚!我养只狗还能叫几声帮我吓唬吓唬别人,养你总不能养个废物!滚!套不来烟土的位置,就别来见我!”
见陈杰廷满脸不耐,刘四爷当即什么都不敢再说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拿起放在桌边的宽边礼帽戴在头上。往门口走了几步,他又停下转过头,“陈厅长,那我去了……”
“滚!”
陈杰廷踹了一下桌子,上面的茶杯跟着颤动两下,里面的水洒出来,顺着桌檐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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