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再次抱住他,同时警告道:
“你要是敢骗我,我非得让你断子绝孙不可。”
段瑞金无奈苦笑,感觉自己宛如被一个女强盗盯上,又霸道又野蛮,抢回去当个压寨丈夫,偏偏他口味古怪,心甘情愿离不开。
二人在房间里待到十点多才下楼,佣人们昨晚听见了些许动静,早就好奇得不行了,全都挤在客厅想第一时间看到他们。
小曼假装擦窗户,张妈假装拖地,连段福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拿着根鸡毛掸子打掩护。
两人慢吞吞地走下楼,小曼心直口快,第一个叫了起来。
“太太,您怎么要人扶着呀?”
阮苏白了她一眼,“我摔跤了不行?”
“啊!什么时候摔的?摔了哪里?快让我看看!”
她跑过去要看,被段瑞金用眼神给瞪了回去,吐吐舌头不再装傻,尽职尽责地问:“你们肯定饿了吧?早饭一直备着呢,就等你们来吃。”
段瑞金扶着阮苏走进餐厅,在相邻的两把椅子上坐下,亲手为她盛粥。
阮苏被他弄痛了,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照顾,时不时挪一下屁股,心中暗骂简直是被马骑了。
吃到一半时,段瑞琪也下楼了。睡眼惺忪头发凌乱,坐下后用叉子戳了个包子往嘴里塞,看见阮苏想起一件事,好奇地问:
“你认不认识一位姓黄的小姐?”
“姓黄的小姐?”
“对啊,我昨晚跳舞时认识的,说是在英国留过学,聪慧美丽,与我一见如故,我们俩聊了好久才分开呢。”
阮苏托着下巴在脑海里搜索半天,“她鼻梁上是不是有一颗褐色的小痣?”
“好像是。”段瑞琪期待地问:“她家住哪里?父母是做什么的?可有婚配意向?”
“额……”阮苏尴尬地喝了口牛奶,“这位黄小姐你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为什么?”
“你不是她的对手。”
段瑞琪听得满头雾水,“她只是个年轻姑娘罢了,有那么厉害吗?”
阮苏见他不信,又不想他上当受骗,只好如实说道:“黄小姐没有留过学,父母也只是普通百姓。她人缘好,最擅长交际,许多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争先恐后的送她礼物。而她也来者不拒,比如乘坐的那辆车,就是大生银号的老板送她的。”
段瑞琪愣在原地,包子啪的一下掉在桌上。
阮苏道:“别人的事我本不该多说闲话,但你是二爷的弟弟,所以还是要提醒你一下比较好。她以后再对你说什么话,说十分你信个三分就算了,不要太当真。”
“信什么三分啊……”段瑞琪抱着头沮丧不已,“她分明是把我当凯子吊!”
阮苏朝段瑞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安慰一下弟弟。谁知他张开嘴冷冷道:“多挖矿,少招摇,你自然不会被人当凯子了。”
段瑞琪瞠目结舌地抬起头,指着他半天才骂出一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是不是人啊!”
段瑞金搂住阮苏的肩膀,挑了挑眉梢,仿佛在说——就这样,怎么着?
段瑞琪对自己二哥的个性有了新认知,端起一笼包子气呼呼地说:
“你俩继续恩恩爱爱吧,我去挖矿了!累死我看你怎么跟家里交待!哼!”
他头都不回地走出了门,阮苏忍俊不禁,笑嘻嘻地骂段瑞金:“你这个周扒皮!”
“什么是周扒皮?”
“你就是周扒皮。”
阮苏撇撇嘴,继续吃饭。
段瑞金垂眸看着她,忽然问:“你这两天打算做什么?”
“玩咯,玩腻了以后再认认真真做生意,对了……”阮苏一直在琢磨将来搬家的事,问他道:“你觉得未来哪里会安全些?我算了一下,照目前的速度发展下去,两年后我手里大概能有个三四十万,要是有好地方我就先去置办点产业,免得开战后大家一窝蜂挤进去,抢不到好房子好店面。”
“为何是两年后?”段瑞金问。
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此刻又并不打算对他坦白身份,连忙解释道:“两年的意思就是几年,不是真的指两年,一年三年十年都可以啊。”
段瑞金点点头,似乎信了她的话,认真地回答:“若是要找安全之地,国内唯有港城了。就算到时候那里也打起来,买机票出国总比其他地方方便些。”
阮苏问:“那你可有认识的人在?我想知道当地房价物价,好做准备。”
段瑞金神色有些凝重,看起来不太赞同她的话,匆匆喝光碗里的粥便站起身。
“再说吧,我得赶紧去矿上了。”
阮苏敏锐的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没有追问,起身帮他理了理衬衫衣领,叮嘱道:
“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段瑞金刹那的坏心情因她的微笑变好,吻了下她的额头,快步走出餐厅。
阮苏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继续吃早餐。桌上的食物各式各样,基本没怎么动。她心不在焉地喝着一碗燕窝粥,脑中反复回想段瑞金刚才的表情。
他不想搬走吗?还是另有隐情?
“太太……”小曼神经兮兮地走进来,看着她偷笑,“听说昨晚发生了好事情哦,开不开心?幸不幸福?”
阮苏无语地说:“有什么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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