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不到二十平的一居室。从进门开始随地乱扔杂志、泡面桶、三个月没洗的衣服以及三根绳的内衣裤,都可以看出原主放荡不羁爱自由。
屋子里没有一点正儿八经生活的气息,方正平庸的二十平,活像是楚时茶这位风流人物的殉葬坑。
一屋子狼藉,楚时茶也不想收拾,用脚把狼藉堆在一起,楚时茶裹了个毛毯,疲倦靠在脏兮兮布艺沙发上。
这不应该是个三流艺人的家。
太穷酸了。
过分使用的身体开始发出抗议,从脖子到腰腹,都因为弯曲幅度过大而骨头酸疼。他醒来的时间算早,刘总还未对楚时茶做点什么,只是今天这一顿打,恐怕楚时茶想要翻身,就难了。
楚时茶并不在意,他更在乎自己的身体状态。回来时候穿得少,走在路上吹了点风,现在肺腑、大脑都在热气腾腾的抗议,楚时茶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感冒了。
他什么也不想做,给自己烧了壶热水,抱着热水杯,对着窗台上几盆仙人掌干尸,晕晕乎乎睡着了。
平安夜前夕下了雪。
薄薄雪花在彩灯树上挂了一层,街道静谧,白色雪绒上“扑通”倒下来一个人,脖子上一线温热血条,双目圆睁。
……
0收了刃,看了下表,往商业区走去。
他步履轻快,在雪地上留下淡淡脚印。
十分钟以前,他还在莫问语家里,温暖舒适,临时处理点垃圾,出了门,外面天气冻得0想要钻进莫问语被窝。
离莫问语家,还有一段距离,好冷啊。
轰!
轰
接连两声爆炸,天空瞬间被火舌挠出了血痕,寂静无声的夜色被虚空里翻腾的火苗吞噬,在街区轰然崩裂的玻璃炸开,碎成了星子。
“滴滴滴……”
“什么事?新工作?”
“……如果你跑得快一点,也许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挂断电话的0飞快奔跑,冲进了爆炸大楼。
“有人冲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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