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动作是真的惹到了梁轻,他最烦别人在他睡觉的时候在自己耳边唧唧歪歪,或者还要动手动脚。以前在现代拍综艺的时候也有这种情况,梁轻一般会用被子把自己埋起来,等清醒了再面对众人。
他私下里的性子,有时候很保守,有时候又有点喜欢亲近别人。他现在困的只想睡觉,但好像揪不动身上的被子,索性张开手臂,将在自己耳边咕噜说话的毛茸茸脑袋一按。
世界安静了。
但是,为什么胸口很沉。
一头埋进温柔乡的萧承衍一时间呆住了,他嗅到这人发丝上的香,淡淡的脂膏味道。
梁轻身上还沾着药草清苦味,混杂在一起,竟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
萧承衍怕压着人,撑着自己的胳膊拉开了点距离,恰好撞上忽然睁开眼睛的梁轻。
亲眼看见府上的奴籍、大胆包天地在自己床上的梁轻神色有些迷茫。
萧承衍屏住呼吸,俯视着看着床上躺着的美人,对方的目光淡如薄霜。
梁轻的气息也很轻:“鞋子,外衣、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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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梁轻实在太困了,他精力不济,府医用的药都有安神助眠的成分,所以这段时间里就特别嗜睡。
说完最后一句话,梁轻就再度闭上了眼睛。
他不想管太多,萧承衍现在就算是当场黑化,也不能把他叫醒。
夜色渐渐深了,整个临安城归于寂静。直至卯时过半,天还很黑的时候,陶管家推开门进来,出声说了句话,梁轻应了,他又下去了。
梁轻今天的状态好,病也好了个七七八八,得去他鸽了大半个月的早朝了。
梁轻习惯性地在床上躺了会儿,他想起昨晚自己是趴在案桌上睡过去的,当时房间里就只有萧承衍,应该是对方抱自己来床上的。
这段日子相处以来,还有上次对方的亲近,梁轻已经完全确定对方那心怀不轨的想法。
但这几日事情特别多,梁轻一直没功夫去想。他还记得自己昨晚被对方闹醒了,见着萧承衍在自己床上,说什么要睡在自己这儿,梁轻困的要命,下意识让人不许穿脏的外衣上来。
如果他的腿有力气,肯定把人踹下床了。
外头传来响动,陶管家端着热水送进来,梁轻掀开被子,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有枕头床褥,干干净净的,不像是睡过其他人。
难道是幻觉?
陶管家小声说:“公爷在找什么呢?”
梁轻:“你来的时候,屋子里没别人吗?”
陶管家面色变了变,说:“没有,怎么了公爷,是有贼人闯入,还是?”
梁轻摇头说:“没什么,过来扶我一把。”
然而,梁轻正准备要出门的时候,归一来了。归一神色着急,道:“公爷今日还是不要去早朝为好。礼部侍郎宋子真,私下准备了一本弹劾您的奏折,上面盖了二十余位大臣的手印,就准备今日早朝呈给皇帝!”
梁轻神色一沉,就算没见到奏折,都听出来他们准备充足、削弱梁轻势力的决心很大。
皇帝迫于压力,没准会如他们所愿。
梁轻皱眉道:“我不去,难道他们就不会拿出来吗?”
归一一愣,确实如此。
但如果不去,那梁轻自己就不会感受到那么大的压力。
陶管家也很着急,对梁轻说:“公爷,要不再问一问萧公子?”
梁轻卟宦意了,道:“府上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陶管家劝道:“公爷,没准萧公子,能想出来别的办法。”
然而萧承衍偏偏此时不在,梁轻上朝时间拖不得,便上了轿子,一路往皇宫去。路上梁轻无聊,还让侍卫去茶馆打听了一下,果然有些起早吃早饭的、在谈论镇国公一边贪污受贿、一边加重赋税的事。
还有些辱骂镇国公府的话,侍卫一句都没敢跟梁轻说。
等到了皇宫,里头跑出来两个小太监,捏着嗓子说:“梁大人,陛下得了消息,心忧您的病还没好,不宜上朝费神劳力,让您今日去偏殿里坐一坐。”
皇帝碍于梁轻的势力,怕朝堂上吵起来梁轻直接掀桌,皇帝两边都招架不住,便选了个折中的法子,让梁轻去大殿旁边的偏殿听听风声。
梁轻答应了。
百官行礼之后,果然宋子真便站出来、拿出了那份按有数十名朝臣手印的奏折来,激扬澎湃地列数梁轻的罪状。
梁轻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连神色都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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