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从门口传来一声呼唤,两人一块扭脸看过去,林望茨以及年仅半百的老医生站在浴室门口,瞪大双眼看着他们两个,气氛莫名有些尴尬焦灼。
林望茨问:“我们要不等会来?”
医生僵硬道:“这药啊确实比不上信息素来的安稳。”
阮恬有点迷糊,但觉得还是解释清楚俩人什么都没干为好。张开嘴唇刚准备说话,就听见沈羲和淡定无比的甩锅:你不要趁没人的时候就随便扑过来啊,好痛。“
他爬起来,如无其事的拧干袖子上的水,居高临下睨她一眼,漆黑眼眸闪过一抹狡黠笑意。
阮恬:?
沈羲和无辜道:“而且窗户都被你打碎了。”
林望茨恍然大悟拍拍手掌:“怪不得门口那窗户碎了一地,我还以为钱齐君他们又回来了。沈同学,你没事吧。”
沈羲和握住手腕,转了转手腕,语气淡淡:“还好,就是有点痛。”
林望茨有些不赞同的看了一眼阮恬,避开沈羲和,让开路:“要不你先去旁边休息室休息一下,晚上我们一起回去。”
沈羲和:“可以吗?那我只能先去休息下了。”
浴缸里躺着自始至终没更改过姿势的阮恬:呵呵
医生替阮恬打了针,被信息素搅得升高的体温缓慢降下去,她迷迷糊糊的要睡过去,在快睡着的时候问:“沈羲和呢?”
林望茨在一旁打游戏,没抬头道:“你隔壁房间呢。”
没人答应他,林望茨睁大团战打打怪,也没当回事。
床上原本该躺着的人怀里抱着枕头,赤脚奔向隔壁房间,她站在房间门口,针剂带来的昏睡后遗症折磨着阮恬的大脑,在这种时刻,她还记得伸手敲敲门。
三短一长。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沈羲和靠在门框,语气冷淡:“干嘛,来教训我。”
话还没说完,阮恬丢下枕头,伸出手环抱住他的脖颈,八爪鱼一样粘人,脸颊紧紧贴着他的颈窝,:“你跑去哪了?怎么不陪着我了,嗯?”
阮恬嘟囔着:“我好困,想睡觉。”
她重重打了个哈欠,将眼尾的泪珠擦在沈羲和身上。
沈羲和心想,她好像一只大金毛,暖烘烘,一边凭空发着呆,一边任由阮恬勾着自己的脖颈往床边走,两个人倒在床上,阮恬还给他们盖好了被子。
天鹅绒的薄被盖在身上毫无重量,身下的床也特别软,空气中全是阮恬身上橙花甜酒的香气,在金色夕阳中,阮恬的呼吸平稳,她搂着自己睡着了。
*
易感期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沈羲和很想知道,他的情热期一般会持续一个月,在做完一次临时标记后,他靠着毅力勉强能撑过一整个月。
可阮甜好像不是。
易感期里alpha好像一只大狗狗,哪怕他离开一步,阮甜都一步不差的跟在身后。
沈羲和站在男o用厕所前,面含冷霜的拒绝企图还跟着他的阮甜:“不行,这里不行。”
周围已经有人在围观了,沈羲和无视对方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狗狗眼,强行关上门,他转身进了厕所。
可是脑海里还是阮甜那双湿漉漉湿了睫毛的双眼,他站在洗手池前,听见旁边的人说:“厕所门口那个alpha好变态。”
“是进入了易感期,我女朋友也那样,这段时间的alpha最粘人了。”
“也最可爱,不让亲亲的话就会躲在一边哭哦。”
沈羲和叹声气,他快速抽出纸巾擦干净手掌上的手,将擦过手的纸巾丢进垃圾桶,拉开厕所门时,果然看到阮恬罚站似的站在一旁,听见门开的动静立马转过头看过来。
笑嘻嘻的问:“要回去吗?下节课是体育课,要去换衣服吗?”
阮恬今日长发没有扎起来,黑色长发散着,发梢若有如无扫过腰,她已经换过体育课服装,上身白t,下身绿色短裤刚到膝盖,露出的膝盖泛着粉。
大概是因为处于易感期,她刻意散发出一股成熟甜美的味道,为了吸引omega的目光,她的眼神总是泛着光,笑吟吟的。
沈羲和冷着张脸,注意到不少人看过来,准确来说是盯着阮恬,他故意慢吞吞的说:“下节课体育课改班主任的课了,你不知道吗?”
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丧气脸,阮恬反而小小的欢呼下,整个眼睛像擦过一场迅速而短暂盛开的烟花一样亮起来,她围过来,:“真的吗?那我们回去吧。”
她伸出手在沈羲和面前,示意要牵手。
沈羲和盯着她半响,还是对过分直球的阮恬控制不了自己,心脏猛烈跳了还几下,感受到许久没感受过的一阵紧张,他手背捂住脸颊嘴唇,耳朵发烫,小声道:“粘人怪。”
不知道易感期度过之后的阮恬会怎么样?
他有些无措,也还是伸出手悄悄牵住,感觉到对方比自己更加用力的牵回来。
回到教室内,听见有人说又要来个转学生。
几个女孩子围坐在阮恬周围,阮恬懒洋洋趴在桌子上,手指在下小心翼翼牵住沈羲和的手,她微微掀起眼皮:“你们怎么知道的?”
有个女生说:“汤圆去看的。”她转身喊:“汤圆,你刚刚看到那个转学生是a还是o?还是b?”
汤圆在和女朋友聊天,抬头抽空回答:“是个男alpha,长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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