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被皮带一圈一圈捆绑住,一条腿随意伸直,另一只腿支着,她像是落难海滩的小美人鱼,躺在狭小的浴缸之中,容貌呈现一种危险的艳丽。
这是个攻击性很强但又失去攻击力的alpha。
沈羲和顿住,他脖颈后的腺体一跳一跳的发烫。
阮恬睁开眼,醉着一双眼睛,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嗓音带笑,只是因为带着止咬器说话时会有些闷,但跟往常开玩笑的模样无二,有点哑,落在耳朵里言语都发烫,沈羲和伸手捂住耳朵,不敢去直视阮恬的眼睛,犹豫道:“窗户……窗户被我打破了。”
阮恬深深看他一眼,眼眸深深,说话间无法控制的去看向沈羲和的脖颈,藏在衣领下,一个无人知道的禁忌领域。
沈羲和蹲下,视线与躺在浴缸之中的阮恬平齐,他伸出手,指腹在捆着阮恬双手的皮带上摩挲。
轻声道:“为什么不找我来帮你。”
阮恬没有回答,她已经被发热的信息素拉入另一层深层梦境中,只是睁着迷茫的双眼看向沈羲和,无意识的微微抬头,去找寻沈羲和的手指。
她完全陷入了易感期的陷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沈羲和收回手,盯着阮恬看了半响,才微微眯起眼睛,缓声道:“算了,上次你帮我做临时标记,我今天就帮你一下。”
他想起今天阮恬在马场说的话,有些气闷:“还说不要我来,我不来,你就等着烧成傻子吧。“
沈羲和就这么半蹲在浴缸前,一只胳膊压在浴缸边撑着脸,另一只手轻轻搭在捆绑阮恬双手的皮带上。
他缓慢释放自己的信息素,酸涩的葡萄柚香气在满室的橙花甜酒中占据了一小片空间,它像是晨起朝阳,薄纱一般包裹住焦躁不安连睡梦中都在皱眉的阮恬。
仍然不够,阮恬有些难受的大口大口喘着气,额角很快沁出晶莹汗珠,有发丝黏在她脸上和唇角,沈羲和看到了,伸出指尖挑开黏在她唇角的发丝,指腹不小心触碰到她柔软唇瓣时,沈羲和瞬间收回了手,像是做错了事一般盯着阮恬看。
阮恬一无所知,她如同受伤的小兽,不安难过的从喉咙深处沉吟几声,她闭着眼向沈羲和的方向寻找着。
跟小狗一样。
沈羲和的耳朵发烫,他心想自己只是在帮她而已。
看着阮恬无意识的寻找动作,沈羲和犹豫了几下,迟疑的向她的方向伸手,手掌停在阮恬脸颊上方几寸。
即使闭着双眼,阮恬仍旧是精准无比的找到他的手掌,用脸颊依恋无比的贴向他的手掌,甚至蹭了蹭。
柔软的脸颊,温热的肌肤,橙花甜酒的香气,依恋的动作,长睫毛戳中手掌心的酥麻——沈羲和停了好久,漆黑眼瞳滑过一抹笑意:“那好吧,我只能好人做到底了。”
他站起来,抬脚跨坐进浴缸,与阮恬方向相对,脸对着脸,他好奇的看阮恬,从她额头看向唇角下巴,最后是她被捆着的双手,沈羲和两条腿别别扭扭的支起,因为浴缸空间有限,他只能弓着腰,即使不想自己的双腿碰到阮恬的腿也不行,只能尽力的扯开点距离。
他叹声气:“真是有够烦的。”
话音落,也不再管碰不碰到对方了,伸出双手抓着阮恬的肩膀,向自己的方向扯过来,将她像抱玩偶一般紧紧的扯向自己的胸口,阮恬的额头贴向沈羲和的颈窝,她的额头很烫,似乎是想找寻些温度低的东西来降温,无意识的蹭了几次,嘴里嘟囔着:“好热。'
热吗?
沈羲和一边抱着她,缓慢转过身,抬手开了浴缸的水,冰冷刺骨的冷水从上把两个人浇了个透,沈羲和抖了下,他抱住热的像个火炉的阮恬,往下缩了缩,借由阮恬给自己充当一个人肉雨伞。
沈羲和不忘在她耳边威胁:“我要是感冒了,你一定要找最好的医生来救我。”
他以为阮恬仍旧睡着,就没指望阮恬能回答自己,忽然一道微哑的女声在他头顶响起。:“感冒又不会死人。”
说完,阮恬被飙到嘴里的水呛了下,她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水,刚睁开眼看一眼,又是一头一脸的水浇下来,说道:“就算是感冒我也一定比你先。”她往沈羲和背后使劲,两人拥抱更加紧密,阮恬抬起手指,关掉了水。
浴室内再次恢复安静。
阮恬又没了力气,趴在沈羲和肩膀上,费劲的喘气,鼻尖里涌进无穷无尽的葡萄柚香气,像是要往她的胃里,心里,骨血里钻去。
左边一点是他的脖颈,omega最脆弱的地方,隔着布料能感受他稳定跳动的心跳。
“你怎么跑进来的?”
”不是跟你说了打破了窗户?“沈羲和有些心虚,迟疑道:”我是为了帮你才打破窗户的,你应该不要我赔钱吧?“
阮恬疲倦的闭上双眼:“不要你赔钱。”
此刻她的大脑像是卡带的cd,说:“再陪我一下吧。”
他想起第一次让阮恬给自己做临时标记的时候,阮恬说的话,他动作一顿,报复似的说:“你现在是在撒娇吗?阮同学。“
阮恬这会像是小袋鼠回到袋鼠妈妈育儿袋里一样,懒散道:“是呀,您再陪我一下可以吗?”
说着,她不由自主的用鼻尖抵着沈羲和的肩膀,她深深吸了口他衣服上的香气:“你难道不是我男朋友吗?抱一下都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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