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学习医术更多的是需要实际操作动手,就好像许多学徒跟着大夫学医,也是从最初的认识药材开始。
在黎家不可能有这样的条件,以前在村里跟着于大夫倒是学习了一些,包括她自己在空间里看到的那些视频教程。
可是这世上还有许多药材是她没有见过不认识的,系统商城的课程涉及到古医学的并不是那么全面而且有些跟这个时代是不相通的。
不同的人肯定会有不一样的脉案,开出来的药方也都是不一样的,就跟医学生需要去医院实习一样。
她现在要想真真正正学到扎实的医术,肯定还是要到药铺来的。
这才是方青青真正的目的。
回到家之后,石氏立马就告诉家里人方青青以后要去保安堂当坐堂大夫的事情了。
别说是黎大郎黎二郎他们,就是黎老头都十分的吃惊。
“老三媳妇?人家让她去当大夫?你们大白天的发什么梦啊。”别怪黎老头不相信。
实在是这种事,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在老三那些读书人乃至当官的郎君眼中,大夫只是匠人地位……
一般般,但是对于普通的老百姓而言,能够治病救人的大夫还是很神圣的。
尤其是,老三媳妇还是女人呢。
不是他们轻视女人,而是大众的普遍认知,女人当然没有男人能干了。
方青青就略微谦虚一点的说道:“其实吧,说是坐堂,也只是学习把脉开方而已。”
哪怕没有明说,方青青大概也猜得出来,对方看中了她的方子。
对她这个人也应该是好奇的,所以才会勉强提出让她去坐堂。
却也不一定会让她去真正的面对病人,毕竟不可能让一个新手且没有把握的小娘子,砸了他们保安堂的金字招牌。
说实话,哪怕到现在方青青也是有些吃惊的,原先她还以为要说服保安堂的掌柜留下她可能需要耗费一番口舌。
却是没有想到这么的简单,不过能够积累实际的脉案经验目前也正是方青青所需要的,当然也就不可能拿对方的酬劳了。
这次却是要多谢那位老大夫了,方青青决定回头就去空间里找找,有什么可以送给人家的好东西。
珍贵的药材,医书,亦或者良方?
学习?
黎二郎警觉起来,马上就问方青青:“那弟妹,人家药铺要你交钱了?交多少钱,可以学多久呢?”
“二哥,我是去给他们做事的,不零工钱算是仁义的了。药铺的掌柜不可以这么狠心,反过来向我收钱的。”
干脆的,石氏将今天陪着老三媳妇去药铺见了人家药铺掌柜的全过程,又完完整整的跟家里人讲述了一遍。
黎老头其实还是没有太过于明白,有一点却是知道的,他们家青青果真是聪明自己看书学习想出来的方子都得到了人家大掌柜的的肯定和重视呢。
于是就对着方青青说道:“老三媳妇,哪怕只是学习,能够真正的学到家也是好本事。”
这一点他还是相信三儿媳妇的能力的,以前在老家方青青就喜欢逮着人把脉,偶尔的头痛脑热给他们开的药方抓药喝了之后也真的就好了。
后来带着家里人炮制药材,可是一直都卖给药铺的,在这点上二郎他们可也赚了不少呢。
黎老头和石氏开通的很,丝毫没有想过,老三当了官老三媳妇不应该再去药铺坐堂什么的。
只是觉得,多学一项本事,总是要好许多的。
老黎家的人却是不知道,此时此刻,在保安堂章大掌柜也正和他们的坐堂大夫之一陈大夫谈论刚刚到过药铺的那位小娘子。
“陈大夫,您老可不是那种热心肠的人。”章大掌柜就直接对着陈大夫说出口了。
以往,除了看病人诊脉开药方,基本上药铺的管理方面的事务陈大夫从不过问的。
像是要收学徒药童什么的,都是章大掌柜带人去看的。
这是第一次,陈大夫直接让他收人,是一位小娘子不说还直接留人做了坐堂大夫。
陈大夫抚着胡须神秘一笑,之后才对着章大掌柜说道:“那位小娘子是今科状元郎的未婚妻,黎状元正是安顺县的人。”
见章大掌柜还是没有反应过来,陈大夫又补充了一句:
“年轻的时候,我也曾四方游历见识更多的病症脉案,曾在安顺县的保安堂坐堂过一段时间。”
于是跟安顺县保安堂的章掌柜有一定的交情,又恰恰好,游历在外的时候也结识过许多的游方郎中。
其中,跟安顺县红桥村的于大夫还曾秉烛夜谈,两个人在许多方面都很有共同语言。
只可惜,认识的时间太短,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陈大夫离开了安顺县。
倒是一直保持着和于大夫的书信交流,而陈大夫在京城保安堂落脚稳定下来之后,也经常写信和安顺县的章掌柜探讨人生的。
前段时间,贡院那边的考试才结束状元郎打马游街的时候,陈大夫曾经收到过来自安顺县的两封信函。
于大夫和章掌柜分别跟他提及过有关于小友方家小娘子的事情,两个人在信中都对方小娘子十分的推崇。
言道,方小娘子在医学上十分的有天赋。
又提及方小娘子跟随未婚夫一同进京的时候,因为书信来往有些慢,于大夫写信出来的时候还不知道黎三郎中了状元。
陈大夫当时也没多想,毕竟世人的习惯,不自觉的在心中会看轻了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