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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字经》!”
“那教到了哪里?”
苏冬至和苏夏至回忆着:“好像是‘惟书学,人共遵。既识字,讲说文’……”
简单的询问了一番之后,顾月明心底大概就有了数。
两人如今处于简单背书识字的阶段。
顾月明不怎么懂科举,但她可以按着男主的安排领着两个小朋友继续往下走。
她去屋里拿了苏湛清放在那里的《三字经》手抄本出来之后,便接着男主的进度徐徐往下。
顾月明:“那我们今天就来学习后面的内容,‘有古文,大小篆。隶草继,不可乱’……”
“先看,这一句的意思呢,就是说过往的时候……
“画画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有了事情忙碌,一个上午的时间飞速而逝。
中午,依旧是清水面条。
而且,接下来一连四五天的时间都是如此。
早上没饭。
中午清水面条。
晚上白粥青菜。
有没有饿瘦顾月明不清楚。
但她知道,她快要被淡到没有味觉了。
又一个早上领着苏冬至和苏夏至两人念完书之后,不止两个小朋友蔫头耷脑的,顾月明也提不起什么兴致。
“唉——”
苏冬至和苏夏至还坐在原地没走。
见她撑着下巴,一起凑了过来。
苏冬至小心翼翼的问:“小婶婶,你怎么了?”
苏夏至也小心翼翼的道:“是我们这几日太笨,气到你了吗?”
顾月明:“……”
顾月明伸手轻轻的戳了戳她的脸蛋:“没有,你和冬至都很聪明。”
兄妹两对视了一眼。
一起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是她们太笨,把人气成了这样。
不过,既然不是。
那苏冬至就肉眼可见的自在了许多:“那你怎么了啊,小婶婶。”
顾月明摇了摇头:“没事。”
总也不能和两个小朋友说,她的嘴巴快要被淡死了。
伸手再次戳了戳苏夏至的脸蛋之后,顾月明决定做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
她看了两个小朋友,撑着下巴道:“不然,小婶婶教你们画画吧。”
兄妹两同时小脸一耷。
苏冬至:“我们今日不是已经读过书了吗?为什么还要学习呀?”
两人并不能理解读书识字和画画之间的区别。
只知道,顾月明又要教导他们。
苏夏至也跟着苏冬至的说法点头:“嗯嗯”
顾月明摇了摇头:“读书和画画可不一样。”
“画画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说罢,为了勾起两人的兴趣,顾月明干脆从旁边的地上探了一根小木棍过来。
在两个小朋友的注视之下,直接就勾勒了起来。
苏冬至和苏夏至歪着头:“这是什么呀?”
顾月明示意两人换个角度:“过来我这边看,看看能不能认出来。”
两人依言和顾月明蹲在了同一个方向。
只一眼,就惊喜了起来。
“是大壮!”
大壮就是苏家下院养着的那只狗。
此刻,它正懒洋洋的卧在下院,顾月明就干脆就看着它的模样勾勒了几笔。
苏夏至:“好厉害啊!”
苏冬至:“嗯嗯!”
顾月明看向两个小朋友:“怎么样,要不要和小婶婶学一学?”
这次,两个小朋友没有半点的迟疑,异口同声:“要!”
顾月明总算又再提起了几分兴致。
因为是两个小朋友第一次接触,所以顾月明也没有着急着教,而是先彻底勾起他们的兴趣。
苏家的院子就是寻常的泥土院子。
顾月明手里握了一根小木棍,领着两个小朋友从狗画到了鸡,再从鸡画到了树。
最后,硬着两人的要求,干脆将主屋东屋西屋厨房簸箕一应画了一个遍。
这么一轮下来。
成功的让两个小朋友看着她手里的小木棍都是星星眼。
于是,等到苏母和秦氏去外面了一趟回来之后。
就看到院子里一大三小依旧蹲在那里,苏冬至苏夏至甚至前所未有的热情高涨。
而顾月明,还在继续吊着两个小朋友的胃口。
顾月明:“还有更厉害的,想不想看?”
苏冬至苏夏至点头如捣蒜:“要!”
顾月明指挥着苏冬至:“去,找一块和你肚子一样大、光净一些的小木板来!”
大尧极大一部分人都靠着山林生活,并不禁止伐木,村里这样的小木板这几天顾月明都见过不少。
苏冬至更不陌生。
听着顾月明的要
', ' ')('求,屁颠屁颠就往院子外面跑。
路过回来的苏母和秦氏,甚至眼睛都没抬一下,更别说打招呼。
苏母、秦氏:“……”
顾月明又继续指挥着苏夏至:“去给小婶婶找一根烧过的小木棍来。”
五岁的苏夏至像接到了郑重任务一般点头:“嗯!”
路过苏母、秦氏的时候,同样头也不抬。
等挑好了柴火出来的时候,甚至为了防止两人看见,直接将满是黑灰的柴火抱在了自己怀里。
苏母、秦氏:“……”
顾月明:“……”
顾月明看着她那被蹭了满身黑的衣服,又看了看黑着脸的秦氏,有些尴尬:“大嫂放心,衣服我给她洗……”
秦氏:“……”
秦氏摆手:“不用。”
她就是几天没打孩子了,手有些痒罢了!
等苏冬至找好了顾月明要的小木板回来之后。
苏母和秦氏看着三人一幅幅热情高涨的模样,忍不住道:“我还从来没见过他们读书这么上心过。”
苏冬至一边将木板递给顾月明,一边郑重其事的给苏母和秦氏解释:“读书和画画可不一样!”
苏夏至点头赞成:“画画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苏母、秦氏:“……”
顾月明:“……”
但两人也知道了顾月明领着两个孩子是在做什么。
秦氏讶然;“弟妹竟然还懂作画呢?”
要知道,寻常人家出一个读书人难。
读书人中出一个精于这方面的也不多。
至少,苏湛清不曾学过。
顾月明摇了摇头:“胡乱画来玩的。”
像文人墨客画的那种,逼死了她,她也画不出来。
反倒是一旁的苏冬至和苏夏至指了指地上那一溜乱七八糟的房树鸡狗,扯着嗓子就开始吹:“怎么不懂!我小婶婶把咱们家房子都画下来了!要是我小婶婶愿意,整个县我小婶婶都能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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