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枯闻言,轻呼了一口气。
承枯在蓝珠的伺候下,收拾妥当,就跟着篮珠走了出去,看到太皇太后,就迈着小短腿噔噔的跑了过去,一把扑到太皇太后的怀里,撒娇着对太皇太后道:“老祖宗,我可想您了。”
太皇太后闻言,笑着点了点承祜的额头道:“老祖宗也可想承祜了。”
说完不等承祜说话,太皇太后话锋一转:“承祜现在身体弱,老祖宗心中着急,昨个儿夜里老祖宗思前想后,觉得给承祜找个武师傅,教承祜练武怎么样?”
承祜闻言,眼睛一亮,看着太皇太后,他在电视上看到过,那种带有内功心法,还可以飞檐走壁,这样的人真的很让人羡慕。
想到这里,他微仰着的小脸上,带着惊喜,“真的吗?承祜也可以像皇阿玛那样厉害吗?”
太皇太后听了,笑着揉了揉承祜的脑袋,鼓励道:“承祜肯定会比你皇阿玛还要厉害。”
承祜听了,高兴的拍着小手笑得眼睛弯弯,像个月牙。
太皇太后自从昨天承祜过来,几乎都没有怎么睡觉,一夜的时间就在思索这些问题,一个孩子身体比较弱,唯有慢慢的调养才有可能恢复。
但是承祜一不是伤及根本,二不是娘胎里带的体弱,还有那么多人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怎么会就这么难养呢?
唯一的一点,就是后宫之中,有人动手脚,不想承祜长大。
只是这个幕后之人,实在狡猾,没有漏出丝毫破绽,让她无从查起。
太皇太后觉得就算承祜平安长大,在成长的过程中,也存在着各种危险,学武是势在必然。
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太皇太后决定让承祜练武,至于现在承祜还小,就当强身健体吧。
承祜非常赞同太皇太后的话,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连连称好。
太皇太后见此,拍了拍手,就对着承祜道:“先吃饭,好好养身子,等你身子养好了,老祖宗啊,就给承祜找到厉害的师傅了。”
“是!”承祜高兴的牵着太皇太后的手。
太皇太后看着承祜活波的样子,笑着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承祜的头。
篮珠在一旁听的心惊胆战,承祜阿哥这么小,这练武的苦不知道能不能吃的下。
最主要的是,她该怎么给皇后交代这件事情。
想到这里,她看着承祜的眼眸,带着丝丝的担忧。
太皇太后虚虚的撩起眼皮,斜了篮珠一眼,就收回了眼神,不再看她。
对于蓝珠心中所想,她一眼看穿,只要对承祜衷心耿耿,她也就懒得搭理蓝珠。
承祜因为太皇太后的话,心情十分的好,连吃饭都比平时多吃了半碗。
承祜日日都去太皇太后那里,盼望着太皇太后给他找来合适的武师傅,就这样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三月底。
承祜的武师傅还没有着落。
这天承祜像往常一般来到了慈宁宫的主殿,还没有进们,就被门外守着的太监总管石德给拦住了去处。
石德很是恭敬的对着承祜作揖,伸手拦着承祜想要走进屋的去路,笑眯眯的看着承祜道:“阿哥,待会儿再过来玩吧,太皇太后与皇上有要事要商议。”
石德是慈宁宫的管事,整个人胖乎乎的,脸上也总带着笑,好像一个弥勒佛一般给人一股子好感。
只是今个儿他脸上的笑容一如往常,承祜却感觉他的眼神却十分肃穆,给他平添了一份威严。
承祜闻言,对着石德咧嘴一笑,露出洁白如玉的小牙道:“那我等会儿再过来,谢谢总管。”
说完,就带着蓝珠转身离去。
只是还没有走两步,就被苏沫儿从背后叫住:“阿哥,先等等。”
承祜停下脚步,仰首看着苏沫儿。
苏沫儿垂首看着承祜,微微抿嘴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承祜跟嬷嬷进去劝劝老祖宗好吗?”
承祜闻言,对着承苏沫儿天真的问道:“是老祖宗怎么了?”
苏沫儿对着承祜道:“没事儿,你只要像平时一般就好。”
承祜压下心头的疑问,牵着苏沫儿的手,跟着她往回走。
走到门口。
石德眼神微转,想要伸手拦住承祜。
苏茉儿见此,压低了声音道:“你也知道今个儿的事情,绝对不能让皇上与太皇太后伤了情份,真出了什么事情,也与你无关,一切都由我担着。”
石德眼眸微转,翘起的嘴角收拢了起来,沉默片刻,才微微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承祜迈过高大的门坎,绕过巨大的古朴雕花屏风,走进里面。
一进去,就发觉气愤有些不对,还没有等承祜开口。
就听到太皇太后有些声嘶力竭声音:“哀家劝阻皇上,皇上不听,哀家说了,哀家不愿皇上撤藩,吴三桂之子在京中为质,尚可喜对皇家忠心耿耿,至于耿精忠一人,就不足为惧,但是现在这些老臣犹在,你如此着急撤藩,就是寒了三藩的心,到时候咱们大清将面临巨祸!”
承祜从来没有见过太皇太后如此的失态,眼角湿润,脸色有些涨红,可见是别康熙给气狠了。
想到这里,他抬首看着苏沫儿。
苏沫儿没有想到,一向平静的格格,竟然突然生了那么大的气,此时承祜已经不能上前。
就算要去劝阻,也要找个合适的时机才行。
想到这里,她对着承祜微微摇首。
康熙的声音,也有些气急败坏,他依理具争道:“皇祖母说的这些,孙儿如何不懂?!他吴三桂早就有了不臣之心,不论朕何时撤藩,他们都是必反!现在大清国库还算充盈,何必等他们做足了准备,来反我们之时,打得我们措手不及呢!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为时已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