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再说我婆娘是妖怪,我就砍了谁!”
此话一出,随风传入每个人的耳中,让听得人都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后怕的退了两步,有些胆子小的甚至撒腿就跑。
“你……你敢!杀人是要偿命的!”说话那人磕磕巴巴的说,虽然是被申屠壮的气势吓到了,但他并不觉得申屠壮会真的砍人。
“你可以试试!”说着,申屠壮的菜刀已经丢了出去,差点就砍掉了那人的一只耳朵,那刀直直插在了不远处的柳树上。适才人吓得哇哇大叫,居然当场就尿了裤子,连滚带爬的跑了。
申屠壮这一吓唬,其他人也不敢吵闹着要进去绑王灿荣了,更没人再敢做这个出头鸟,心中都打起了退堂鼓,再怎么样自己的命最重要不是?
正好这个时候,王灿荣一派从容的走了出来。
其实刚才她一直站在院子里观察门外的情形,心中已经有了数。一直在叫嚣绑了她祭山神的人,还有说她是妖怪的人,都是同她和申屠壮有过恩怨的人家。
比方说压花村另外一户以打猎为生的人家,郑家,他们向来和申屠壮不对付。其他的就是刘氏娘家人,还有丁二狗他们一家,这些人都是刘氏和丁二狗婆娘找来的。
他们借题发挥故意将屎盆子往她头上扣,还挑拨了不明真相的群众。
王灿荣冷冷的看着刘氏,突然觉得她有些小聪明。从适才开始,说话为难她的,骂她是妖怪的那些人都是旁人,而她这个始作俑者压根没开那个口。
这样坏事别人做了,但好处和实惠却是她拿了。
但刘氏也蠢得可以,竟然想用这种法子上门为难她,她以为这样就能拿捏得了她?
“大娘子,您找这些人来唱这一出?是见我傻病好了,又挣了钱,心里头不平衡吧?你打的什么主意我知道,不就是想看我遭难了,所以才扯了什么中邪,妖怪附身的说辞,然后想落井下石,趁机把挣钱的方子弄到手么?”
“你个不孝女!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的母亲!”没等刘氏说话,那个把她当宝似的王大江先开了口。
“母亲?”王灿荣觉得好笑。不仅是她觉得好笑,还替原主觉得好笑。
此刻的刘氏在旁急得直跺脚,事情发展的和她预想的不一样。她以为,污蔑王灿荣中了邪,说她被妖怪附身后,申屠壮会害怕,直接就把王灿荣给推出来。
到时候王灿荣没人护着,落入她的手中,自然是任由她来拿捏。可没想到,申屠壮居然这么宝贝王灿荣,不惜拿着刀和村里人对着干。
刘氏知道,现在情况对她不利,但事已至此也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王家就是想要你的方子,那又如何?难道你不该给么?以前你傻的时候家里从来没嫌弃过你,长这么大没帮家里干过一点活,家里还要白白养着你。就算你现在出嫁了又能如何?该报的养育之恩不报了?”
“谁说不是呢?我看啊,要个方子不过分!”丁二狗婆娘也跟着煽风点火。
这样厚颜无耻的要求,都把王灿荣气笑了,站在一旁的王老太太和二房的人也都臊的脸红。
王老太太呵斥道:“你个搅家精,还不赶紧回去!丢人现眼!少拿我王家的名声到处张扬,我王家人可从来没打过出嫁女钱财的主意!”
王老太太想去拉人,可王大江不依,还帮着刘氏说话,转头有些不满的看向王灿荣。
“荣娘子啊,我觉得你母亲说的对,我看你就把方子给家里吧,就当作报了家里对你的养育之恩。”
虽然这次上门为难王灿容的事儿王大江并不知情,但这并不妨碍他也想要方便面这个挣钱的方子。
他们迫切要方子也是有原因的。
自从原主的生母邹氏死后,少了摇钱树,王家的收入再不像以前那样多,王大江也没什么本事,娶了刘氏之后这么多年其实都是吃地里的老本。
现在的王家,早已经不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富户,现在已经跌到了中下水平。若是没个赚钱的营生,以后的日子或许更糟。
而且不光王大江这个当爹的没出息,就是他和刘氏的儿子王有钱也没什么出息。
刚开始的时候,王家将他送到村塾里读书。也不知道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王有钱天资聪慧,一瞧就是状元老爷的命,将来肯定要当大官,就是皇帝陛下也能见得。”
这话一出,全家都炸了,刘氏晚上睡觉都能乐醒,天天做梦自己儿子考上状元,往后她就是官老爷的亲娘,可以进京当夫人。
于是刘氏就把王有钱当眼珠子疼,家里有好东西都紧着他,不用他下地干活,更不用他干家里的活,恨不得供起来,就这样被生生捧成了个废物。到现在快二十二了,书读了好些年,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家里现在已经放弃,想让他干点什么养家糊口。但这人早就被刘氏宠坏了,去地里干活说风吹日晒,在家干活说有辱斯文。所以刘氏才盯上了王灿荣的小吃摊,想让她儿子干。
而王大江也是这么想的。
这事儿若是放到现代,活脱脱是一个伏地魔家庭。
王灿荣忍不住冷笑一声:“爹,你说这话不觉得心虚么?不觉得吃相太难看了么?”
听王灿荣如此口气,王大江这个当爹当惯了的人,立刻就沉了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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