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鞋就送鞋呗,搞得那么吓人。
……
最近七八天申屠壮都在垒墙,但一个人垒得慢,又不敢耽误打猎,没垒多少就拿着家伙进了山,毕竟这是这个家唯一的生计。所以这几天也只弄好了前院的三面墙,后院的墙还没弄。
今日中午,申屠壮就没有回来,王灿荣自己在家,家里只有玉米面,她不敢煮的太厚,因为剩的也不多了,可喝了一肚子的水也不顶饿,她只能无奈望着天。
果然啊,长得好看不能当饭吃。
那申屠壮长得不错吧?可当他的婆娘还不是要跟着饿肚子?不过有一说一,他长得是真好看,每日看着那帅气的长相,心情还是挺愉悦的……
王灿荣叹了口气,不再想一些有的没的,收拾了碗筷,去了后院。
说是后院,这墙还没有垒,只是大概划了地方,范围嘛还挺大。起初申屠壮不想搞这么大地方,因为地方大了也没用,还废材料,收拾起来也麻烦,这样每天就要多干不少活。
但王灿荣坚持要弄大点,她打算在后院辟出一块小菜地,到时候种一些菜啊豆啊什么的,她可不想再吃申屠壮在山上挖的野菜了!
她呀从小就没见过母亲,一直都和爷爷父亲住在一起,没事的时候就看着爷爷在一楼的小院里种菜,后来她也跟着种。
所以对于种菜这件事,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不过现在有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她没有菜种。
其实她可以和申屠壮要的,但觉得有些烦,因为申屠壮老是盯着她打量,盯着她非常的心虚。
就是上次,她提出将后院弄大点种菜,申屠壮就奇怪的问:“婆娘,你会种菜?”
一听这话,她顿时一激灵,心里发慌冷汗直冒。
对呀,她是个傻子,哪里会种菜?只好急中生智随便扯了借口想搪塞过去。
“以前我傻嘛,自然不会。现如今我成了亲,傻病被冲走了。就是咱们新婚那日,晚上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到了个白胡子老神仙。他说我前半生过的辛苦,为了补偿我,就在梦里教了我许多东西,比如种菜啊,做饭啊什么的。”
申屠壮没说话,只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那个眼神王灿荣看不懂,就只是觉得心里毛毛的,没个底。好在他也没有深究,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王灿荣不想再在申屠壮面前露了怯,便决定厚着脸皮去王家借点种子,并承诺以后手头宽裕了会还回来的。
这下,王家所有人都惊了。
因为一个傻子要种子,不就等于糟践东西么?不但刘氏不同意,就连一向可怜她的老太太也不同意。种子啥的,不是钱来的?
王灿荣无奈,又把和申屠壮说的话和王家人说了一遍,说她不傻了。古代人很迷信,如果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往怪力乱神的方向扯准没错。
王家人半信半疑,但最终还是没有松口。
王灿荣失落的往家走,想着等申屠壮晚上回家,求他拿钱买点种子好了,他应该会同意吧。正走着呢,就听到身后有人唤她。
“荣娘子,等等。”
“二婶?”
赵氏捧着一个小布袋,塞到了王灿荣的手中,笑道:“这些你拿着,是一些白菜和玉米的种子。等以后家里有了新种,我再给你送点。”
王灿荣是万万没想到,赵氏会给她送种子。这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心中又激动又不安,瞪着双大眼睛疑惑问道:“二婶,你是偷偷拿给我的么?这样的话我不能要,要是大娘子发现了她会为难你的。”
说起这个称呼问题,王灿荣真心感谢了那个从未见过面,还很有可能不在人世的双生哥哥。当年他不愿意喊刘氏娘,也不让原主喊,所以两人从小到大就只是喊刘氏大娘子。
王灿荣一想到喊刘氏那样的人娘,她也一定会恶心的睡不着觉。
“呦,别说!真变聪明了呀,说话利索,这眼神都不一样,看来我们荣娘子是真的不傻了。”赵氏惊喜的打量着王灿荣,随后才说起正事,“你当家的给了家里一整头野山羊,还换不来一小包种子?不用担心,这些种子也不多,那刘氏看不出来,你就拿着吧,就算发现了二婶给你兜着。”
赵氏说的也不错,申屠壮给王家一整头野山羊当聘礼。可不论是王大江这个做父亲的,还是那个继母刘氏,都没给王灿荣准备一点嫁妆,光把人送了过去,就连嫁衣都是人家申屠壮找人做的。
赵氏是邹氏花钱给王二河娶进门的婆娘,她们妯娌感情不错。在加之那刘氏做人做事太让人生气,所以赵氏在家就老爱念叨着邹氏的好,对王灿荣和王长生兄妹两个也格外照顾。
“好,谢谢二婶儿。”
王灿荣打量着面前的妇人,才深刻体会到相由心生这个词的玄妙性,刘氏和赵氏这两妯娌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个心思歹毒,生得也是一脸刻薄相。
一个心思纯良,人也生得周正,长着一张圆脸,还有一双带笑的眼睛,和她交流起来就莫名生出了几分亲近的感觉。
回去的时候王灿荣捧着种子,高兴的直哼歌儿。
想着,以后种出的玉米就留着家里吃,大白菜也留着,到了冬天可以腌酸菜。
这样的话申屠壮打猎卖的钱就可以攒下来一些,到时候他们再做些什么小买卖,以她会的东西,在这里赚钱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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