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这么快!
池遥把刚刚自己立下的振振有词的威严之词抛之脑后,飞奔过去,抱住了许星洲的小腿。
他微微抬起头,小脑袋在他的腿上蹭了两下,留下了几缕猫毛。
你终于回来啦!猫猫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
佛里昂还在喋喋不休地唠叨,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忍受住许星洲杀人的目光,坚持把他的轮椅推到寝室的。
“陛下,我说了不要这么早回来,您偏要。等会儿你生个病什么的,寝宫离医院又远,那可怎么办?您还企图让一只猫来照顾您吗?”
佛里昂滔滔不绝,还有心思照顾着后面的人,让他们把许星洲住在医院时所用的东西给搬进来。
许星洲终于出声了:“佛里昂公爵,谢谢你的照顾,现在,你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佛里昂一缩,想必是想到了之前他的暴君作派,可他又转念一想,想到他只是个病人,自己要肩负起照顾皇帝陛下的责任,又战战兢兢挺起胸,微弱的反驳:“陛下!臣有权照顾您!”
说完,,他像是很没有底气一样,立刻转过头去,换了话题,顺势指着趴在许星洲腿上的猫咪道:“对了,陛下如果可以的话,请把这只猫也暂且先运送出去,有猫咪的环境太吵了,不适合您的休养。”
许星洲睨了他一眼,语气强硬:“佛里昂公爵大人,请你立刻出去。另外,这是我的房间,受伤的是我,猫也是我的。我有权利决定我能否在有猫的环境里好得更快,而不是只通过你的一番臆想。”
佛里昂眨了眨眼,缩起了脖子——
池遥觉得,他想必是在考虑许星洲病愈回朝后,自己这颗脑袋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掉。
他招呼起周围的仆从们,带着他们迅速离开了这个动辄就会掉脑袋的是非之地。
许星洲见他们走了,双腿动了动,一只手撑着身后的轮椅,一发力,居然站了起来。
池遥蹙眉,不是说脊柱处伤口最为严重,怎么可能现在就站起来?而且……许星洲也太不尊重医嘱了吧!
就算池遥很喜欢他,但是他也愿意为了许星洲好得更快,短暂的离开一会儿。
反正以后也会搬回来哒。
许星洲见池遥一直在看着他,眨了眨眼:“我这几天一直躺着,要不就是坐着,很累的,想站起来走走。那些医生本来不同意我出院的,但是我很想你,又不愿意一直隔着屏幕偷偷摸摸看你,就回来了。”
他弯下腰,抱起池遥,轻轻地颠了颠。
池遥还没搞清楚他在干什么,就听见一声笑:“不错,重了。看来我走的几天没少吃呢。”
什么!
猫猫之怒!
池遥兀地炸毛,爪子刚想抓他的手臂,又生生地被他憋回来。
不行,还不可以。现在许星洲还是病号,他就暂且原谅许星洲一下,等许星洲完全好了再算账!
玩闹间,许星洲身上掉下来一个小瓶子,和地板撞击,发出“叮当”的脆响。
池遥跳下来,用爪子扒拉那个小药瓶,有些呆住了——
里面装着的液体很特殊,深蓝色的液体带着一种流光溢彩的美。
许星洲蹲下来,拿着那个小瓶子在池遥面前晃了晃。
“喏,送给你的礼物。”
池遥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虫王身上的虫毒提取液。”许星洲说,“有了它,就可以解除上代虫王留下来的毒素。”
他目光灼灼,像是含了一整个的玫瑰星海。
池遥有些呆呆的——
这就是许星洲不远万里而找到的“礼物”。
这么说,许星洲身上的的虫毒就可以解开啦!他再也不用每到一定时间,就要忍受刺骨穿心之苦了!
原著中所说的虫毒发作,许星洲疯魔误道,带着全宇宙陪葬的悲惨结局。
一切都可以挽回,一切都还来得及。
池遥“哇呜”一下扑进许星洲怀里,他听见好听的嗓音淡淡想起:“我拿到了这些药的时候,我心里就在想,这样的话我就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完整的人了。我的寿命将和正常人一样,我可以再陪猫猫久一点了。”
他送给池遥的礼物,是谁也比拟不了的——那将是一整个余生,是一辈子的玫瑰花海,是许诺了的灼灼滚烫的星河。
***
傍晚,萨普花园寝宫。
巴洛夫有些冒汗地跟着身前的女仆,手中拎着一个精致的礼品袋。
听说他们陛下不顾身体伤势还没有好全,就从医院一意孤行的跑回来了,作为他的大臣,他理应去看看他们的皇帝陛下。
据说佛里昂公爵今天上午刚被赶了出来,他们的大臣群里都传遍了——
陛下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残暴无情的暴君状态,这么些天的人性化,可能只是系统重装之间的空闲。
巴洛夫擦了擦汗,小心翼翼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门被轻轻打开。
巴洛夫的笑还没成型,就被那只开门的猫猫塞进一张纸条,随即,门在他面前被关上。
巴洛夫碰了一鼻子灰,有些讪讪地捡起纸条。
上面有一行很短的字——
“陛下身体抱恙,暂不接客,请谅解。”
作者有话要说:推一下基友完结文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