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夏赶紧拍郭朝明手掌,努力用爪子去掰他的手。
郭朝明最后还是给灰鸽子放开了,灰鸽子骂骂咧咧,当场又要翻脸打人。
白夏夏赶紧安抚,灰鸽子骂骂咧咧隔空给郭朝明扇了一翅膀,跟白夏夏讲了大概事情。
灰鸽子记不大住猫儿的意思,具体事情小玄猫也讲的迷迷糊糊,不是很明白。
左右意思是小玄猫让白夏夏跟着鸽子去南区,似乎找到了,但是不确定是不是白夏夏要找的。
小玄猫已经很厉害,可毕竟只是猫。
再聪明,猫听不懂人话,猫无法确定人拐子,什么被拐的妇女儿童。
白夏夏给小玄猫支了个招儿,发现符合条件的对象立刻告诉她。
小玄猫就着急忙慌叫鸽子报信儿了。
打工小玄猫,积极又能干。
白夏夏看宋北,桌子上被弄得一片狼藉。
宋北他们在收拾,白夏夏蹭到宋北边上,也不绕弯儿。
左右自己已经暴露了点儿,不差这件事儿。
“咕咕咕~”
灰鸽子说完,宛如巡视领地的霸王。
绕着郭朝明脑袋四处飞,还时不时想去啄他头顶。
郭朝明实在没了法子,鸽子被他得罪死了。那一句鸽子汤估计要记住一辈子,就盯着他脑袋,瞅着是要把自己脑袋当成厕所来一泡。
郭朝明能忍才怪。
可是……想起刚才猫儿千辛万苦表达出的意思:这鸽子是给带路找人的。
寻找人拐子。经历了上回的找文物事情,秦萧他们有点适应了。
白夏夏踩着小猫步总在郭朝明跟前晃悠:叫你误会我!
郭朝明被猫盯着,被鸽子虎视眈眈地瞅着脑袋。
郭朝明:“……”
他很想、立刻、马上麻溜地把烦人鸽子扒皮过水扔进锅里,炖一锅香喷喷的鸽子汤给老秦补身子。
秦萧:不是很想要。
奈何人家是通讯员,郭朝明心有顾忌,不敢动爪。
他们等了会儿,出门寻李爱国商量的宋北冲进病房。
没多久,郭朝明生无可恋地沉着脸,面沉如水。
阴沉沉出了病房,肩膀上站着只鸽子,怀里抱着慵懒的波斯猫。
路上,郭同志俨然成了路边一景。
停在医院门口的面包车接到人,径直向南区驶去。
鲁建华留病房照顾秦萧,司机还是上回那个小战士小江,他开车眼角余光瞅着耍杂技是的郭队长——郭队长已经不满足于猫了吗?
现在,还要来一只鸽子?
尼玛,这是执行任务拯救人质,还是准备上杂技班表演?
小江:郭副队最近越来越奇怪了,似乎像脱缰的野马走向了训导员的方向。
郭朝明很明白,自己形象不佳!
他能有什么法子,鸽子是向导,猫是中间猫!
他,工具人一个!
鸽子跟猫都得带着,少一只都不行。
面包车从宽阔敞亮的主城区开向南街区。
白夏夏很明显能感觉到街道越变越窄,宽敞大道缩小成只容纳一辆车过的窄巷。
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自建楼房高高低低,错落分布。
面包车驶过污水横流的后街,停在一户人家后院儿门口,这是队员们选中的秘密落脚点。
小江去敲门:“有人吗?”
“来了,来了。”斑驳拼接的木门被打开,胖乎乎的中年妇女探出半张脸。上上下下打量过小江,露出个真切热情的笑:“赶紧进来吧。”
郭朝明肩膀立着只咕咕乱叫的灰鸽子,偶尔还想去啄郭朝明头发。
怀里雪白波斯猫甩着尾巴,悠悠地打量四周环境。
中年妇女迟疑地看向郭朝明:“同志你……”是动物园的?还是杂技班的?
郭朝明憋屈地按住白夏夏乱动的猫脑袋,右手攥紧随时随地攻击复仇的灰鸽子:“我跟他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