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他妈刚刚给求了张,今儿就天降奇迹了。
怎么送回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文物回来了。李爱国心中突然有点儿小激动,踌躇满志又期待的笑了,“那我可得把这个好消息通知给该知道的人。”
三个重罪犯在被看守的日子里安安分分,没有做出任何让人怀疑的举动,似乎已经认命似的。
那老廖好像也只是在等李爱国寻不到人后,跟他讲条件,低头。
“王鹏,白老二,文物找着了。”李爱国春风得意,嘴角含笑。
白老二惊讶抬头,很快颓丧地怂了肩膀。
不祥的预感还是成真了。
他们东西藏得虽然隐蔽,可只要寻到那处山洞……
“我告诉你们是怎么找着文物的。”李爱国兴致勃勃拖了把椅子,给他们讲这事儿的来龙去脉。
先前文物被猴子抓走,白老二压根儿不知道。毕竟,文物没找着,李爱国也不会把这说出来,白遭嘲笑。
寻文物的队伍才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猴儿赶着大清早把文物丢给了他们。
这事儿的玄幻程度,跟猫猫救人有的一拼。
奇迹出现了第一次,难道还会出现第二次吗?
没错!它出现了!第二次!
白老二面无表情:“李爱国,你要是把故事讲得更玄乎点儿,我说不定就信了。”
啊呸!找着就找着,还得瑟个啥?讲得那玄乎劲儿,是想吓唬我们吗?当我白老二是吓大的?!
“你爱信不信。”李爱国叼着根儿烟,“人在做,天在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以前我不相信这茬儿,现在,老子还真他妈信了。”
“看看你们三个,倒霉催得逃跑快成功了都能被老虎一巴掌拍成这狗样子。秦队危在旦夕,硬是踩着点儿给送到了医院……”李爱国不说还好,一说就有些感慨,砸砸嘴:“这邪乎劲儿,不信不行啊。”
“唉,幸好我是当警察的。”李爱国幸灾乐祸:“不会莫名其妙撞上乱七八糟的事儿,阴沟里翻了船。”
隐形人的老廖坐起来,眼神幽幽,泛着光:“你说的是真的?”
话里隐隐带着点儿旁人捉摸不透的阴沉劲儿,呛人的烟气入肺,李爱国笑笑,“老廖,我活这么多年,干了这么多年的警察,头遭碰到这种事发生。你说,是不是你们干坏事儿太多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嘿嘿。”李爱国笑,弹了弹烟灰:“你不告诉我人质的线索,说不准,这线索能自己飞到我跟前儿,飞到我手里呢?”
“那你就等着吧,守株待兔,撞上狗屎运!”老廖嘴角噙着抹冷笑,翠莲山……翠莲山……该死的,他就觉得这翠莲山邪乎,绝对跟他犯冲!
猫跟老虎也就罢了。现在还冒出一群猴子,这翠莲山里的动物是不是都要成精了?
该死的、多管闲事的猴子!
老廖重新躺下去,翻了个身,背对外头,一双眼直勾勾盯着雪白的墙看。
白老二嘴上说不信,李爱国的性子他也清楚一点。古板严肃,是绝不会开这种玩笑的!
且文物都找着了,李爱国吃饱了撑的,编个神乎其神的故事来吓唬他们?
他们没有价值了,没有被欺骗的必要。
白老二从来不信什么鬼神,不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只信自己,现在……他又想起来那只稀奇古怪的波斯猫。
李爱国已经走了,房里剩下三个罪犯和看守他们的年轻士兵。
眼角余光扫过死人似的贴墙边的老廖,白老二撇着背影,眼神闪了闪,意味不明。
“再派几个人暗中盯着他们。”李爱国一出病房,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冷厉起来:“秦队那边儿,也留几个人暗中守着。”
“老大,咱们人手不够用。秦队那边就不用了吧,他那边儿有部队的人照顾呢。”
“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别跟我废话!”李爱国的语气毋庸置疑,阴沉得吓人。小警员脸发白地点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老大这满身的煞气怎么回事儿?文物不是找回来了吗?还出乎预料的快。
好歹完成了大案子,老大该高兴才对。
真是不明白老大咋想的。
李爱国急匆匆走出医院,连着两三日没合眼,他们脸色都有些发青,很不好看。
疲惫倦怠写满了脸。
匆匆经过街道时,路边儿大爷大妈们又围坐在一块儿,这会在下象棋。隐隐的,有说话声传进李爱国耳朵里:“前些日子,那小同志把流浪猫都赶走了,最近咱这儿流浪猫少了一大半儿。”
“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呢。真是嘞!怪不得最近怪怪的。胖橘连着两天没讨饭吃了,饭盘儿里满满当当的,回头再不来,我就倒了。”
“……这都跑哪儿去了?”有人疑惑。
“还不怪你们,人家小同志就喜欢猫,想喂喂它们,你们非得凑过去找不自在,还教训人家。现在好了,猫都没了,我剩饭剩菜喂给谁呀?”
“……没了也好。一只只的,万一挠伤孩子,多不好啊。”
大爷大妈讲得絮絮叨叨,偶尔插上一两句左邻右舍的八卦。李爱国没在意,顺路听了一耳朵,神色匆匆出了街道。
翠莲山山区通向城市的路上,军绿色大越野风驰电掣。
之前坐白夏夏都惦记着事情,这回有心思看外头风景。坐军车感觉就不一样,又酷又帅,白夏夏都坐第三趟了,还是挺兴奋的。
以前,从来没坐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