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在踏进门的时候问了一句,殿下最近在读什么书?
没有读。闻人西一愣,回答道。
我最近睡不好,想寻一本书睡前读读,既然殿下没有推荐,那我就自己去找一本吧。楚尧的步子一转,走向窗边放置的书桌。
闻人西只好跟在楚尧后面一起去了,就在楚尧的手摁在他常看的那本兵法书上时,闻人西一把将书夺了过来,他有些不安的看着楚尧,语气里带着他不自知的央求,你换一册吧,我想读这本。
楚尧看着他坐到了椅子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不妨事,坐下我们一起看。
见人久久不动,楚尧心底也是起火,大手扯着闻人西手腕用力一拉,人就跌在他怀里,被攥在闻人西手中的书也翻开了,轻飘飘的两页纸落到地上。
楚尧圈着人坐好,才有功夫搭理那两页纸。
只是闻人西在他怀里乱动,不得已解了闻人西的腰带缠住他两只手,随后弯腰用两指夹起纸张放到眼前,轻声念出两个熟悉的字眼,西西。
他叫你西西?楚尧双眼带笑,声音却如寒冰。
第62章 吃公主的软饭13 喜欢吗西西?
他叫你西西?楚尧双眼带笑, 声音却如寒冰。
话音未落便扳住了怀里人的下巴,拇指摁在唇间,用力的摩挲柔嫩的唇瓣, 半截拇指抵进去,碰到坚硬的牙齿,滚烫舌尖挨着指腹,堵住了他的求饶。
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被掐疼了下巴的人紧紧皱着眉头, 竭力向后仰去,既是想避开楚尧的手,也想亲自看看那张信纸, 毕竟以往的信件里,从没出现过这样亲密的称呼。
可是楚尧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松开钳制,他甚至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迫使后仰的人顺从他的心意又凑回到近前。
楚尧,你弄疼我了!闻人西也有自己的傲气,他自小身份高贵千娇万宠, 不是没有脾气的, 他主动吞了一节手指用力一咬, 终于得到了说话的机会。
楚尧盯着手上的牙印,冷笑一声, 我不疼吗?!我以为只有我能叫你西西!
说完楚尧整个人的脸色骤然难看起来,像是难以接受的样子,他深呼吸几口气,放开了自己的怀抱,下去吧。
怀里的人停了挣扎, 嘴巴张张合合,我没允许他这样叫我,我要看看信。
楚尧如他所愿,将信纸悬在两人之间,薄薄的一张纸竟隐隐约约有割裂空间的感觉。
顾不得那许多,闻人西定睛去看,果然是白纸黑字无可辩驳。
闻人西消了自己的气焰,短暂思索之后便明白症结在哪里,楚尧不过是希望,他的每一个第一次和偏爱都是他的罢了,而这,这正是闻人西自己所希望的。
他乖乖挨近楚尧怀里,软声道,我回信时会纠正他的,你不要生气了,这真的是第一次。
没有人能超越你在我心里的地位。闻人西抬起被绑住的双手,摁在楚尧的心口窝,我会做给你看的。
那你还想回信?楚尧在他软声说话时就收敛了所有表情,此时语气轻飘,暗含不满。
闻人西沉吟片刻,谨慎道,信的内容我还没看,若是没有要紧事情,我就不回了。
他身份如此,楚尧也不多求,这里三妻四妾寻常可见,身居高位者更是不在乎这些。楚尧头一次重视这个问题,仓促间虽然表现出来的反应吓人了些,但好在结果不错。
希望他能长记性,不然反了他闻人家的天下也不是不能。
他的小孩,就只能是他的小孩。
黝黑深沉的眸子仿佛能吞没一切光线,楚尧的视线落在闻人西被缠住外翻的手心红痣上,恨不得盯出个洞来。
闻人西对楚尧的情绪不说能看透十成,但是在楚尧自己愿意的情况下,看透九成还是有的。
就像现在,他能感觉到楚尧还在生气。闻人西只好讨好似的去触碰楚尧的嘴巴,肌肤相亲那么多次,让闻人西自己来主动,他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
不敢深入,只如蜻蜓点水似的,一下下碰着。
楚尧冷着脸,嘴巴像是被蒲公英的绒毛亲吻,弄得他痒麻麻的,殿下
本想问闻人西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刚起两个字,闻人西就闯进来堵住了后面的话。
第一步完成了,后面就没有那么难了,闻人西心里一喜,伸出小舌去扫楚尧的上颚,他记得楚尧喜欢。
送上门来的肉不吃白不吃,楚尧只迟疑了一瞬,便反守为攻,巨浪裹挟着小舟冲回平静的岸边,阵阵浪潮下,摧毁了周边平静的村庄,白嫩泛青的下巴上,溢出蜿蜒的小溪。
这种攻势是以往的闻人西所没有接触过的,完全跟不上凶猛的节奏,被迫后退,割地赔款。
一吻结束,楚尧在黄梨木的椅子上依旧稳稳端坐,一身鹅黄色宫装的漂亮青年却倒在宽阔肩头上粗声喘气,被绑住的双手环着楚尧脖颈,搭在他身后软软垂着,长长的月白色腰带沿着手腕拖到地上,随着呼吸轻轻摇摆。
楚尧修长的手指探入怀中人浓密的发间,指腹相触的地方发丝潮湿温热,楚尧寻着脑部穴位按压,既是解乏又是触动。被抱住的身体倏地颤动一下,青年抬起埋在他怀中眼尾绯红的脸,红肿饱满的唇瓣终是再次求饶道,不亲了楚尧,不要了
我还没给呢,你就不要了。楚尧心情明媚了些许,也有心思逗逗他了,西西可真是伤我的心。
手指抚上闻人西脆弱纤细的脖颈,毫不掩饰对那还没有明显突出来的喉结的偏爱,这个动作一瞬间唤醒了闻人西的身体记忆,酥麻的痒意从尾椎骨直达后脑勺。
被感官支配的身体颤颤发抖,楚尧抱着他,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他的小孩,就应当最爱他最依赖他才好。
这许多年的陪伴,早就令楚尧只认定他一个,楚尧不允许有任何人来破坏这段关系。
喜欢吗西西?楚尧抱着人站起来,往床边走去。
因为闻人西脸皮薄,他们的床单被褥都换得勤,床单甚至几乎一日一换,好像这样就能有所遮掩。楚尧顾忌着他的身体,并不会每天拉着他运动,偶尔有像现在这样擦枪走火的时刻,也多是手动解决。
抱着人跌进柔软床帐内,帷幔一落,昏暗的光线下,楚尧依稀能看到闻人西额头冒出的汗珠。
西西出汗了。楚尧亲了口额头,冰冰凉凉甚是舒服。
这会儿叫我西西了,我不想听!方才那样挣扎楚尧都不停下,闻人西还以为自己要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接吻死掉的公主。
不想听?是不想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不想听到我叫的这个名字。说话间楚尧的气息又变得深沉起来。
闻人西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了歧义,正要解释,楚尧就抓起他的裙角塞进了他的嘴里。
楚尧将手指比在他鼓鼓囊囊小仓鼠一样的嘴巴上方,嘘,别说话,我今日不想与你生气。
无视闻人西愤怒的眼神,趁着人还没什么力气就欺负,心里没有半点障碍。
时隔多日闻人西金贵的膝盖又被压在了床上,楚尧动作间多有顾及,这次膝盖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