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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靖康之耻后的帝姬 第5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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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寰的双眸,沉如深潭。寒寂狼狈移开目光,道:“贫僧一直在挣扎,犹豫,恐愧对大辽。赵施主的胸襟与想法,贫僧自认不如也。心中的执念,就且随着那盏长明灯而去吧。赵施主,你先前对与完颜宗弼这场大战,看似胸有成竹,不知可否告知贫僧一二?”

赵寰哈哈笑起来,朝寒寂扬眉,气势十足道:“正义。因着我是正义之师,邪不胜正。谁都阻挡不了,大千世界该前进的脚步。就凭着金人比畜生还不如的做法,将所有百姓都当作他们的奴隶,数不胜数的种种恶行,完全是在拉着这个世界往后倒退。你觉着,他们如何能治理这泱泱天下?”

先前赵寰曾扬言拥有其他的实力,寒寂却没听到兵马粮草等东西。

虽然心下起疑,寒寂却无法否认赵寰的话。金人蛮荒如野人,照着他们的本事,能打得了天下,也治不了天下。

赵寰朝四周望去,好几个和尚立在远处,恭敬地候着,像是候着等应差,又像是护卫。

从进了寺庙,赵寰就在暗中观察。寒寂与她前后脚到,不过须臾间,就将寺庙控制在了他手上。

怪不得林大文进来没遇到抵抗,看来,天宁寺里,起码大半都是他的人。

赵寰笑着夸赞道:“我就说方丈厉害,不过三下五除二,就坐稳了寺庙的方丈之位。”她话锋一转,问道:“先前交待你的事情呢,可都办妥帖了?”

寒寂掀起眼皮瞄了赵寰一眼,闷声道:“都办好了,你随我来。”

赵寰笑着道了声辛苦,随着寒寂去了他的禅院。

禅院在寺庙的东面,周围种满了树木,很是安静。只这个时节,树枝尚光秃秃,显得很是萧瑟。

走进禅院,屋内倒布置得朴素简单。靠着墙壁是一张炕,屋中央摆着一张罗汉塌,矮案边的地上,放着几张蒲团。

赵寰不客气在塌上坐了,寒寂看了她一眼,盘腿坐在对面的蒲团上。

广然带着小沙弥,提着小炉茶案进屋。寒寂让他退下,亲自煮茶煎茶,他耐心研磨着茶粉,道:“我不喜欢喝清茶。”

赵寰哦了声,道:“你给我倒碗清水。”

“水还没煮沸呢,且等一等。”寒寂放下茶杵,在矮案里一摸,拿出本半旧的册子,递到她面前。

赵寰心中一动,接过册子,翻开一看,禁不住暗喜。册子上面记载着寒寂的全部身家,拥有的兵马粮草,土地以及银钱宅子,账目清楚明白。

寒寂道:“土地宅子都被你占了去,只剩下兵马粮草了。以后这些兵马,可得要你养。”

存粮足够兵马吃上近一年,能撑着完颜宗弼与赵寰打完仗后,寒寂伺机起事。

既然寒寂拿出了诚意,赵寰一口答应了下来,翻着册子,似乎随意问道:“这近万的兵马,如今在何处,由何人领兵,可是你们萧氏的将领?”

“萧氏的不肖之徒,出贫僧一人已足够,赵施主莫再追问。”寒寂上下打量着她,耐心筛着茶粉,不紧不慢地道:“只贫僧欲知晓,赵施主打算将他们派到何处去?可是准备渡过白沟河,成为前锋营,先给完颜宗弼迎头一击?”

前锋营冲锋杀敌,在兵营中最为危险,九死一生。

尤其是对阵完颜宗弼的数十万大军,可能有去无回,全军覆没。

但完颜宗弼的兵马长途奔袭,已经是疲惫之兵。这一仗之后,赵寰接下来的仗,就会轻松很多。

寒寂很快就想明白了赵寰的布局,她若将全部的兵马汇在一起,与完颜宗弼来场决战,基本上是输定了。

若她将兵马拆分开,与完颜宗弼的多打几次,拉长战线,先消耗一部分完颜宗弼兵马的力气。

待到最后,赵寰派她的骑兵神臂弩上阵,这一场仗,说不定可能被她给打赢,或者势均力敌,各退一步。

布阵在最前面的兵,就是去送死铺路的兵。

寒寂此刻已无法分辨自己的心情,果然,他的怀疑没错。

从一开始,赵寰就像那亡命赌徒,她在豪赌,自己早早就成了她的赌金。

赵寰面无表情,盯着寒寂没有做声。

寒寂上身挺得笔直,不退不让迎着她寒意凛冽的目光。

两人久久都未说话。

“咕噜噜”。茶壶里的水开了,顶起壶盖,清脆叮咚,水雾茫茫。

赵寰终于开了口,面色依旧从容,一如既往的声音柔和。

说出来的话,却令寒寂的脊背发麻,同时,全身的血都在翻滚叫嚣。

赵寰道:“你与我一起领兵渡过白沟河,冲在最前面去杀金贼。你,敢不敢去,敢不敢,与兵丁们同生共死?!”

敢不敢?

敢不敢去赴死?

敢不敢真正爱兵如子, 与他们共生死存亡?

寒寂知晓赵寰并非空谈,从浣衣院杀到燕京,她一直都在这么做。身先士卒, 而非躲在他人身后, 让别人去替她卖命。

耶律大石跑了。

他的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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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他的故国大辽,差不多算是飞灰湮灭。

他若是将这近万的兵马,与他一起葬生在与仇敌金兵的战场上, 也算是对得起大辽, 死得其所。

可是,他们的死,得利的却是仇敌大宋。

茶壶的水继续在“咕嘟嘟”作响, 水雾越来越浓。

寒寂离红泥小炉近,感到手边一阵热意。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移到了赵寰垂在身前的右手上。

“我去。”寒寂没再自称贫僧, 右手执壶, 左手用银勺在茶碗里搅动,茶粉在碗里,渐渐变换出了形状。

“只我去, 你不用。”寒寂没看赵寰,神情专注盯着茶碗, 继续搅动, 再次强调。

赵寰抬了抬眉, 一言不发看着他分茶。

寒寂的手势如行云流水,茶粉在碗里, 如变戏法一样,变成了一只猛虎。

“不过, 我有几点要求。”寒寂将茶碗推到赵寰面前,看着她道:“这是我最后的要求。近万人的同胞性命,我不能让他们白白去送死。”

赵寰望着茶碗里的猛虎,啧啧赞叹。她以前听说过分茶,如今在简朴的禅房中,在与曾经的敌国之人谈着生死存亡时,终于见识到了,贵人公子们的闲情雅致。

“猛虎啊!”赵寰笑了下,她并没有去端茶,道:“还挺好看,只假老虎,没甚气势。”

寒寂也不在意,继续给自己分茶,道:“这次出兵,阵亡的兵丁,要如你们伤亡的兵丁一样,一个不少带走,给他们立碑立传。若是他们活着回来的,论功行赏,不打散并入你的兵营中。”

还是想手握兵权啊!

赵寰理解,但她不同意。只是眼下她算是有求于人,不便当场拒绝,好奇问道:“你还是打算复国?”

寒寂抬眼看了眼赵寰,坦然道:“你太狡猾,我不得不防着。加之你是大宋人,我可以勉强信任你,赵构就不可信了。唉,我若是能与赵构联手,那该有多好啊!”

赵寰看到寒寂满脸真真切切的遗憾,忍不住笑了。

与赵构联手的话,寒寂就肆无忌惮了。跟金人一样,反手过来再去揍他,继续索要岁币。

很快,赵寰脸上的笑容淡去,深深的悲哀涌上心头。

大宋富有,软弱得可耻。谁见到不欺负一二,简直对不起自己。

寒寂这次分茶,茶碗上浮着的,是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

赵寰指着茶碗道:“你瞧,你始终是出家人,何必惦念红尘俗世呢?你是聪明人,我也不想拐弯抹角了,西夏以前依附大宋,向大宋称臣,得了不少好处。后来翅膀硬了,就翻脸不认人,开始反过来侵犯大宋,野心就是这般被养大。西夏与辽也征战多年,你们认为是小梁太后专政,引起了两国的纷争,杀了小梁太后,西夏与大辽可太平了?”

西夏早就向金称臣,天下的事莫非如此,谁都并非真正臣服于谁。强大之后,就想着要扩大疆土,到处征战。

寒寂听到赵寰提及小梁太后,抬头看向她,似笑非笑道:“你的专横,与小梁太后倒有几分相似。”

赵寰没理会寒寂的嘲讽,拿起银勺,将那只猛虎搅散了,变成了一碗黏糊糊茶汤。

寒寂眉头一皱,干脆将自己碗里的那朵莲花也弄乱了。推开茶碗,学着赵寰那样,喝起了清茶。

赵寰喟叹道:“可无论是西夏,金,辽,以及最北边的蒙古部落。所有人都在拼命读汉家的书,学习汉人的本事。耕种吃穿,无一样不是从汉人身上所学。有句话不知你听过没有,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寒寂顿了下,冷哼了声,道:“你休得指桑骂槐。”

赵寰诚恳地道:“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大千世界要前进,都得以华夏文明为正统。西夏,金,大辽,各自为政,皆是权贵们枉顾百姓的性命,满足自己的野心,享受无上权势罢了。”

寒寂放下茶碗,蹙眉道:“如今你连金兵都对付不了,考虑得着实多了些。”

赵寰闲闲道:“那是因着我不想骗你,等打完金贼,我再收拾你易如反掌。我是君子,你总是不信。”

寒寂不禁斜了赵寰一眼,却没有出言反驳。

这句话倒是如此,等到打完完颜宗弼,赵寰再翻脸,他也无可奈何。

赵寰更毫不留情指出了事实:“你决定与你的同胞们一起上战场,无需我也一起跟着你去。你很聪明,如此选择的话,你的兵还有几分活着回来的可能。因着我会感激你,会不遗余力驰援。其实,你又小人之心了,只要为大宋而战的人,我都不会在背后捅刀。你看完颜药师与武熊,我可有亏待他们?”

赵寰真不怕领兵前去冲锋,她知道寒寂是聪明人。他还多了几分慈悲,对百姓有几分怜悯。

正因为这几分怜悯与慈悲,寒寂才会纠结。他是辽国人,他要为他的国而战。

赵寰理解,同样不会同意。

寒寂的兵,她抢到手上,他们也不会听令于她。她得让这群兵发挥最大的优势,尽量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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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回来。

毕竟,以后这些可能都是她的力量。

听到赵寰提及完颜药师与武熊,寒寂很是无语瞪了她一眼。

两人岂是赵寰的对手,压根无需她亲自出马。就凭他们彼此之间的内斗,原来的金兵俘虏加上冲锋陷阵,如今也没剩下几人。这次他们同样前去了开封,不知这一战下来,还会活着几人。

赵寰笑眯眯道:“等到开封府打下来之后,我让完颜药师与武熊他们,加入你的先锋营。”

寒寂不知说什么才好,心情十分低落,涩然道:“这里面的关系还真是复杂。有金兵,辽宋金的叛贼,曾经的金兵,辽国兵,加上大宋的兵,好一场混战。”

赵寰轻快地道:“所以,以后不要分那么清楚,都是华夏子孙。”

寒寂深知赵寰不会放弃,与她联手

不,赵寰不承认联手,她明着表示,以后不分辽宋,其实就是没了辽。

寒寂连着喝了好几口水,温水下肚,他的心情平缓了些,放下茶碗,肃然道:“无论生,还是死,就这一次罢了,反倒痛快。只你要记得,好生善待我的同胞。我已经上愧对祖宗,不能再下对不住黎民苍生。”

赵寰亦郑重起誓:“绝不食言!”

寒寂深深看了赵寰一眼,举起清水碗,与她清脆相碰。

一弯月牙垂悬在天际,朦胧清辉笼罩着汴京城斑驳的城墙。远远望去,那么熟悉,又那般陌生。

浮生若梦。

姜醉眉赶了几天路,离开封越近,她越惶恐不安。

此时,她直直坐在马上,眼睛干涩,心悬在半空晃晃悠悠,又好似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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