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绵白的亵.衣,也有薄沙质地长裙,纪青菱手指轻轻一挑,选择了一件她平日不会碰的粉绿睡裙,没有别的原因,这件衣服料子清凉,散汗,眼见天气越发炎热,她和沈千濯接触一整晚,肯定会出汗。
换下衣裳,清清凉凉的感觉,仿佛在身上涂抹了清凉油。穿上之后,纪青菱才忽然发现这件衣裳是坏掉的,在裙摆的下方有一道口子,从小腿划开到膝盖处。
纪青菱轻啧一声,睡裙变成旗袍了。
不过问题并不是很大,她并没有在意,爬上床,在沈千濯的旁边躺下。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扒衣服扒得极为顺畅,双手贴到胸膛上,再将脸也贴上,往下两只脚紧紧缠住男人的双腿,确保每一分死气都能吸收到。
做完这些之后纪青菱安安稳稳的闭上眼睛。这一天发生了多次变故,早就疲惫不堪,所以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到天明。
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的时候,昏睡了一夜的沈千濯眼皮波动,少顷,终于睁开眼睛。
从有意识起的那一刻,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身旁有人。
或许根本不需要敏锐,因为对方整个人都趴在在了他的身上,不论手还是脚。
一颗圆溜溜的头压在胸口,乌黑发亮,仿佛一块巨大的山石,让他喘不过气来。
更过分的是对方的双手伸入了他的衣裳中,一只放在胸膛上,一只放在腰上,离那处只有分毫之差。
沈千濯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看向抱自己的女人。
女人睡得正香甜,精致的脸蛋贴在自己身上,压出扁扁的弧度,她似乎做了什么美梦,嘴唇微微张着,唇角轻轻上扬,温热的呼吸喷洒出,激起来皮肤上一片小疙瘩。
沈千濯眸色渐渐变得深沉,如同一片压天的乌云,酝酿着不可知的危险。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到那条从衣裙中伸出来的腿,白皙修长,娇嫩的皮肤又软又嫩,肉眼看不到一丝瑕疵。
半晌,他伸出手,放了上去。
果然很软。
俊秀的眉间皱起一丝弧度,仿佛极其不耐烦,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他的心中并没有生气。察觉这种想法,沈千濯有一瞬间的诧异不解,随后仔细思考了一番……似乎不知何时,他可以容忍女人的碰触?
不,换成其他女人好像也不行,只有纪青菱,不仅没有厌烦之感,而且每次看到她,他都想要逗一逗,想要主动触碰。
这时候,身旁的人眨了眨眼睛,忽然醒过来。
沈千濯沉思被打断,只见他丝毫没有慌张,动作自然地将手收回。
而后垂眸,发现醒来的女人傻乎乎的,像只慵懒的猫咪,忍不住出声:“你抱够了?”
纪青菱在走神,她每次醒来都有一段时间的迷茫期,类似于起床气,只不过她的气不是怒气,而是打嗝气。
“嗝。”
被凶的时候,纪青菱正好打出一个嗝,一前一后,仿佛是被吓的。
听到动静,沈千濯皱起眉头,他有这么可怕?
事实证明他比这还要可怕,待纪青菱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还贴在男人的身上时,她惊吓的喊出了三百分的音浪。
沈千濯一阵无语,想训斥出口的话都不知道如何说,这样的反应,不知道还以为是他做了什么错事。
屋外阳光大亮。
起床后,沈千濯发现自己发身体又恢复到之前的程度,上半身有知觉,其他部位无法活动。
心中没有多少期望,对此自然不会失望。
早饭后,昨晚逃跑的叶神医倒是又回来了,还带来了宫里来的一队人马。
原来,皇上听闻了梵国所做之事,一时间震惊大怒,下令追拿梵国质子,并赏赐查出这一阴谋的沈千濯黄金千两,绸缎百匹,还有其他奖励若干。一大早,由皇上身边的太监亲自将东西送来。
“沈大人,皇上听说您被那樊国质子刺害,心里惦记的慌,特意派李太医来给您看一看,顺便皇上还说,他这几个月身边没有您,总觉得如同缺失了右臂一般,不舒服,待沈大人病好,可得赶快回去啊。”
沈千濯自然是谢主隆恩,之后由太医给他查看身子,发现除了之前所中的毒素依然未清,竟是非常康健,便满意地回宫复命。
等宫里的人离开,纪青菱看着地上一个一个的大箱子,目露精光。
这么多东西,怎么也得见者有份吧?
她拿眼光觑沈千濯的表情,男人似乎正在顺毛期,便主动开口道:“夫君打算怎么分这些东西?”
“分?”沈千濯看她。
“对啊,这么多钱和布匹,你自己肯定用不完。”纪青菱摆出一副愁苦的样子,非常认真地替他着急。
“这便是菱娘不懂了,秀儿告诉夫人,这些东西应该怎么办。”
秀儿低眉顺眼:“除各院所必须,剩下的布匹和金银,会全部放于仓库。”
放库房有什么用处,只会惨遭老鼠啃,纪青菱第一次发现,沈千濯有抠门的潜质,不过她也不贪,“既然如此,把芙蓉院的那部分给我吧。”
秀儿一脸讪讪:“这恐怕不行…”
纪青菱生气,觉得秀儿针对自己:“凭什么不行,我们芙蓉院虽然小,也有两个丫鬟呢。”
“夫人说的没错,”秀儿恭敬弯腰,“但是之前夫人和爷说好,两人的月钱,要从夫人手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