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池愤恨的看了好几眼短信,最后磨了磨牙,点开了日历。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他也许能找个机会去探探班?
时间慢慢走,地球还在转。
但《猎杀》的进度却如同一只慵懒的树懒慢慢吞吞的,每天磨了十几个小时,也就拍了一两条出来。秦胜毫不在意这些,沈茗反而替他心疼那燃烧的经费了。
很快,为数不多的文戏给磨的差不多,在十二月下旬的时候开始了集中的武戏。
秦胜看中的就是沈茗武戏了得,动作指导那边完全没让人放水。
沈茗也争气,什么动作都学的快,拍出来的画面又美又飒,好看的不行。尤其现在不比当初试镜的环境那么简陋,灯光道具齐上阵的情况下,愣是将本就利落漂亮的武戏拍的比肉眼看着还要精彩几分,直让人赞不绝口。
拍摄的速度竟比文戏快了不少,就是磨的久了,也大多是因为配角的关系,与沈茗无关。
许是沈茗给的惊喜感太浓,又或许是圣诞前夕的这场雪太美了,秦胜临时决定要拍一次外景,地点就定在院子里。为了要最漂亮的雪景,他还让人彻夜在现场拉个横幅守着,千万不能让人坏了景,留着隔天就用。
听闻隔天在雪地里拍打戏,甭管是谁,听了都不禁一个哆嗦。
其中以程理为最,苦笑着说:“希望不要出现去年那个时候的情形吧,哎……”
拉长的语调,显然是在这方面吃了不少亏。
“哥,你们去年也拍雪地实景了?”
都不是磨磨唧唧的人,再加上沈茗演技了得,程理对她高看了一眼,索性让她直接改了称呼,偶尔程理这个年纪大的来向沈茗学习一下怎么才能打的更实在,更有力道。
程理回想了一番去年的光景,不断的连连哀叹。
“你是不知道去年的冬天有多难熬,那时候我们还在宁省拍戏,冬天也跟现在这样,不,比这还要冷的多。然后那场雪景为了接戏,我们十几个人的群戏站在一块地方愣是不让动,周围的一片白雪必须维持原来的样子,一条没过就再来一条,足足磨了一天才让过的。”
“哦,是了。还有嘴边的那个热气问题。”
“在室内这个热气倒不是那么显眼,但是在室外的时候,你一张嘴,那气就一串一串的往外头冒,拦都拦不住……”
要不说演员这工作其实也难做呢。
在外头这么冻一天,伤风感冒都是最轻的了,即便外头披了一层看似厚实的衣服,实则为了上镜不显胖,就是外头那层看着厚实,里面四处漏风,寒风一刮,简直冷到骨头里去。
沈茗也给听愣了,喃喃道:“那明天不会也这么个拍法吧?”
程理起身道:“不清楚,只不过你最好让助理做好万全的准备,姜汤,热水袋,暖宝宝这些东西必不可少。明天啊,估计又是一场恶战。”
说罢程理摇摇头,唉声叹气的下工了。
徒留沈茗看看外头的天气和飘扬而下的鹅毛大雪,浑身一个激灵,决定回去多备一些保暖的物件。
饶是她再厉害,也抗不住被冻一整天啊。
……
程理的担忧不无道理。
第二天沈茗拿到今天-衣服的时候就敏感察觉到不对了,虽说前两日开始换的冬季情节在开拍了,但好歹是长裙遮腿,长裤挡风。怎么今天拿的就是冬季服装,就一小皮裙?
给衣服的后勤还特意叮嘱让她少吃点,免得穿小皮裙的时候显肚子。
沈茗提着手里的小皮裙,面无表情道:“与其这样,为什么不给我一条完整的裤子?”哪怕是薄的都行。
雪天里就这么一条短裙和丝-袜?
哪个鬼才给想出来的搭配?
那后勤是个二十来岁的妹子,听了她这番言论,惊讶道:“完整的裤子怎么能显得出你叶术这个角色美艳性感的特质啊,你这双腿不露才是可惜呢。”
她在这一行混这么久了,还第一次听到有人宁愿不露腿也要保暖。
天知道这世界上多少女人宁愿冻死,也不愿把自己包的跟个粽子似的?
沈茗哑口无言,默默的去后台换上服装了。
比起之前拍夏季时候的薄衫,这次上衣好歹是一件有那么点厚度的‘貂皮大衣’了,当然,你得先忽略掉中空,四处漏风的特质。
因为换了衣服,很多叶术的小武器也不好弄,只能重新想法子给藏身上。
道具师将钢丝缠在沈茗的腰上,拆字插在发髻,小银针被平贴着放靴子底部,最后剩下刀片……
道具师没辙了。
放了钗子,头发就挽上去了,旁边的一小撮长刘海也藏不住刀片啊。
“要不就别放了吧,今天这场戏应该用不到。”
“没事,先给我吧。”
沈茗伸手一摸,众人只觉眼前银光一闪,漂亮的一双手里面,银光翻飞,像是两只振翅欲飞的小蝴蝶。
这么一装扮下来,外人就这么看,整就是个娇滴滴的,爱漂亮的大美人,谁又能想到这人从头到脚浑身都带着危险的武器呢?
到现场的时候,全员基本上准备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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