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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雷因的房子里呆了几天,这里不能使用网络,水电却能正常运行。我想了下,雷因设下的屏障会不会还有系统没有的功能,例如减慢物体毁坏速度之类的。
在这里,我们还能好好地冲澡,在这冲澡就好像回到现代人的日子。只是这种好日子没维持多久,我们稍微收拾了下东西便打算出发,去之前我又调查了下所谓能力者的基地。
陷落以来,死亡最多的当然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同时被丧尸袭击死亡的人还会被感染,接着再变成丧尸。即使能力者有能力保护自己,单靠个体也少有能够杀死大量丧尸的。同时个体也缺少获取食物的途径,这时候能够想到的,就是能力者们的结合起。
雷因说,这片区域的普通人已经死了大半,目前的数目可能比能力者好不了多少。剩下的能力者们结合起来,成立了一个类似社区的基地。这个基地的特点就是极为排外,一般不接受除了能力者以外的普通人。同时,这个基地也极为慕强,越强大的能力者越能享受额外的特权。
“伊芙琳不是普通人吗,她会不会被排斥?”我问雷因。
“到时候我会说伊芙琳是我的眷属,强大的能力者越能被允许做更多东西。我想他们也会需要我的能力,”雷因微微笑道,“不过我的能力只能制造保护的屏障,说到杀死丧尸,还是得靠你们。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保护伊芙琳。”
我很快答应,又听说基地距离这里有一百多公里,如果有车子就好了。
“系统,你能查找一下这里有能开的车子吗?”
一公里外有辆几近完好的私家车,车身都是满满的杂草和灰尘。我们好不容易打开车门,车钥匙都还插在里面。
“需要给你加载开车的程序吗,宿主?”
“不用了,我有开车的经验。”
系统比起任务上的辅助,更像一个无所不能的管家。
我们大包小包地把东西放进借来的车里,便开始出发。一路上因为有雷因的能力,丧尸靠进车子就被弹了出去。我们需要做的是认路,还有避开周围那些坍塌的建筑。
远远望见前方有座要塞一样的堡垒,,犹如铁的巨人高高隐没在云层中。
墙上还有几个盯稍的人,见到我们就跑了下来。铁的大门缓缓开启,我们被请了进去。
整座建筑好像是一个废弃工厂改建的,里面到处堆着管子和泥沙。路上遇到的人都用凶恶的眼光盯着我们,态度不善;还有一些坐在生锈的楼梯上,同馆里处过的人一样,也是面容憔悴。
气氛带着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仿佛在说他们不欢迎更多的外来人员。来此之前,我以为能力者的生存状况会比普通人好很多,看来情况并不如我想的那样。
带路人要带我们去见他的首领。他说,本来这里是有一定契约,规定能力者们不能互相争斗。但是现在,资源的紧张造成了目前这种激烈的局势。其中最关键的就是食物不足,因为能力者们无法自己造出食物。就算是创造系能力者,能变出的都是些不含生命的死物。
因此,掌握争斗的技巧,对能力者们不如说是种麻烦。能力者们因为基因突变,身体得到大量强化而不会轻易死亡,性格也就更加暴力。
同时,在这里占绝大多数的都是次级能力者,他们性格暴戾。因为能力低下,时常要被派去寻找食物,一旦碰到彼此势力相对的情况,就容易互相厮杀。
我们走得很慢,坐着轮椅的雷因被屡屡注目。进到废弃工厂的最深处,大量废弃的钢材堆在地上。还有几个单独的房间,铁门都敞开着,里面的人或是坐在地上,或是靠在墙壁上,也没有看到床铺之类的东西,十几人都在里面混居。
能力者的处境并不比普通人好上多少。顾连墨悄悄对我说,看到这些他都想打退堂鼓了。与其处在这种地方,还不如回到雷因的住所。
我道:“我们的任务难道是为了过得更舒适吗?”
顾连墨咋舌两声。
来到这里以后,掌心的光标亮得更明显了。雨巧芹或许就在这里。
“那个女人......”
顾连墨嘟囔了两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里有六层楼高,我们上了回旋的楼梯,人越来越少,到了最后一层则仅有一扇大门。
最后一个房间铺着地毯,还通着电,似乎是砸碎了好几个房间的墙壁,再把它们贯通起来重新改建的。
这里原来可能是个员工宿舍。四周的墙壁通通被粉刷了一遍,里面摆着沙发、躺椅和桌子,甚至还有一个大冰箱。虽然环境还是一样简陋,不过比起楼下就像是总统套房了。
房间主人是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他的头发是蜷曲的,被梳理得很妥帖。他大张腿坐在膝盖上,旁边贴着两个腰如水蛇般的女人,我们过来的时候,男人正和其中一个进行火热的湿吻,女人酥胸粉敞,男人的手来回揉捏着两个粉团。
我们还未说话,雷因就急切:“伊芙琳,这种画面对你来说还太早了
', ' ')(',快点闭上眼睛。”
雷因的话音未落,男人就穿过桌子,握住伊芙琳的手,并开始挤眉弄眼。
“这位女子,你简直像初生的玫瑰一样美丽,想不到肌肤也是如此白嫩。”
伊芙琳被吓得连连后退,雷因用手锤着轮椅,大声喝道:
“还不快住手,无礼之人!神是不会饶恕你的这种罪行的!”
男人听到这话就有趣地挑眉,后面的两个女人跟着凑了上来,娇滴滴开口:
“亚伯,你又要哄骗其他女的了。”
“怎么会,我心中最爱的永远只有你们两位。”
男人一手搂住其中一个的腰,一手搭在另一位的脖子上,很快就变得又不安分。
再这样下去,我们可能还要被迫看完更多不可描述的,在那之前,手下急急喊:
“首领,我按要求把人带过来了!”
首领亚伯终于停了下来,接着把那双已经开始动情的绿色眼睛转向我们。
他悠哉悠哉道:“两个看上去不值一提。这位美丽的女子也很可惜,那么就是您吗?传闻中可以张开屏障的那位?”
亚伯说着,还在对旁边的女子挤眉弄眼。
“不知为何他还在暴怒,你们说说这是为什么?”
一个女子娇嗔:“还不是因为你太不检点了。”
亚伯哈哈大笑,又探究般地伸出手,立马就被无形的障碍弹了回去。雷因还像暴怒的狮子一样,他的目光随即变得深远。
“你一开始就是这样的?还是说获得能力以后?”
雷因呼了口气,努力维持镇定。
“听说这里是能力者的基地,我们原来的地方,资源已经耗得差不多了。如果你就是这里的首领,就请允许我们加入这里。”
亚伯挑挑眉:“抱歉,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见。如果你能先让我看看你的能力,或许就能更早下决断了。”
雷因没有看他,而是闭上眼睛。笼罩在我们周围有一层无形的膜,随着雷因发动能力,它渐渐显现了出来,仿佛一层朦胧的雾气。我伸手要去摸它,却摸了个空。
抬头一看,亚伯则比我们更惊讶:“这可真是--我还是头一次知道空间系的能力可以强大到如此地步。”
对于我们的处置来得很快,亚伯态度一变,滔滔不绝地说着:
“你完全就是我们需要的人才,下面这些都是你的随从么?如果你愿意,我们也非常欢迎他们。”
短短一段时间,亚伯就向我们展示了他左右逢源的本领。
此次拜访,开头闹了一阵不快,结局倒还算圆满。顾连墨和我能力不咋样,却沾了雷因的光,被安排到三层的空房间。那里有两张单人床,还能通电,有浴室。
雷因因为腿脚不变,日常起居都排给了专门的男性。伊芙琳虽然极想负责,却被安排到了另一栋楼。那里是专门给女性居住的。
我躺在床上看着手心,光标到了这里就忽然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回答:“雨巧芹可能发现了我们的踪迹。”
但是为什么是现在?光标忽然消失的状况丝毫未明,我甚至怀疑这种某种故意引诱。雨巧芹故意引诱我们到这里来,为了某种特殊目的,那究竟是什么?
想了半天没有解答的我只好闭上眼睛,这一觉就到了傍晚。
我是被耳边缠绕的某种轻柔的音乐吵醒的。仿佛草地上抚过的微风,又如沙漠里的一丝甘泉。这种直接抚慰灵魂的效果跟系统类似,我爬了起来,旁边的顾连墨则还在呼呼大睡。
“是亚伯、亚伯的钢琴——”
旁边也有人走了出来,一边往上瞅,一边摸着脑袋。
“那家伙不是早就不弹钢琴了吗?”
“谁知道,赶着今天心情好呗。”
我听了下,声音的确是从上面传来的。我爬了上去,六楼的大门敞开着,表演刚刚结束,声音还荡着久久的起伏。
声音是从最里面传来的。我们中午看到的空间已经够大了,想不到里面还有隔间,然而最底下还要十几个人挤着。我又咋舌,如果不是雷因,我和顾连墨的待遇估计好不到哪。
“不是美丽的女士听到我的音乐,还真遗憾。”
我走过去便听到声音。亚伯站了起来,首先对着空气施了个礼。
“你是跟着雷因过来的那个新人……”他瞧了瞧我,然后摇头,“能力一般、长相也一般。”
我没理他,而是问系统:“书里有关于这个人的描写吗?”
“亚伯·盖雷特,精神系异能的持有者,目前没有发现他的太多资料。”
“也就是说,他也是跑龙套的?”
系统说,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一个基地。原书极尽描绘了各个基地间的生存冲突,不可能把每个角色都讲得面面到位。
一想到他也是跑龙套的,我就失了兴趣。呆了一会就打算离开,对方却做出
', ' ')('相反的动作。
“你鲁莽地闯进来,听了我的钢琴还没有任何反应,我还真是沮丧啊。”
亚伯夸张地说着,却没有任何沮丧的反应。
我沉默地盯着他,对方随意挥了挥手,似乎也不想留我在这里。我刚踏出几步,他却忽而道:
“外面的资源比这里还匮乏,又到处是那种吃人的怪物。单凭你们几个,是怎么在外面呆了这么久的?”
我没说我和顾连墨来到这里还没两天,便借用了雷因的说法。他却发出高亢的笑声。
“踩在大量的普通人上面,以他们为牺牲品,原来你比我们更狠。”
我无言以对。他对我的沉默表示很高兴,挥挥手道:
“我看中你了,这种还留着良心的表情,我在一年前也经常见到。多亏你,我能弹出更好的钢琴了。”
“你是不是有点恶趣味?”
我终于冒出一句诚实的感想。他便接着大笑,眼神似乎粹着一点狂热。
“那位强大的能力者,他说了有趣的话。你怎么想,我们不是被上帝抛弃才到了这里吗?”
“我不信神。”
我只好坦然回答,他耸了耸肩。
“说得也是,现在不信神的人更多。”
“我的能力是操纵人的精神,你知道是什么换来的吗?是这双手哦。”
他戏谑地微笑,我虽然没兴趣观察男人的手,却看到他的手白白净净,翻过来还覆着厚厚的茧子。
“听了我的钢琴,你是什么感觉?”
我不懂鉴赏,只能凭着感觉夸了两句。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那天我就失去了这双上帝之手。虽然不像雷因那样,直接成为残废,却再也弹不出原来的速度。”
“你知道吗?越强大的能力者越要付出代价。就这点来说,这个世界倒还算是公平的,你不觉得吗?”
亚伯自顾自说着,他并不需要我的回答。我出了屋子,再回到原来的房间,顾连墨终于爬了起来。
我见到他,便积了一堆想说的话。
“雨巧芹的标记到这里就莫名其妙消失了,你知道吗?”
他的眼睛睁得比我还大。接着我又问他是否还知道些什么,顾连墨的答案一成不变。
“设定上你们不还是青梅竹马吗?”
顾连墨开始骂骂咧咧:“说了很多次了--我知道的雨巧芹就是个笨蛋女人。再说我也是不久前才觉醒的,之前的记忆都是浑浑噩噩,谁知道她会就这么捅过来。我现在还能感受到那种不断发冷的痛呢!”
“算了,我真不该依靠你。”
顾连墨哼哼唧唧。
我直接问问系统:“我们的能力能得到多大程度的改善?”
他回答:“当初给宿主的,就是仅限于自保的能力。这个世界的限制是像雷因说的,能力越大代价越大。宿主如果想得到更强的能力,就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我咂舌,逐渐产生一种不想在这里呆下去的焦躁。
“你又怎么了?”
顾连墨似乎也看出这点,我白他一眼。
说起来,顾连墨嘴上说他不在乎原来的世界,还是跟了过来。我于是问他:
“你不是想要自由吗?在你脑子里装了一个这种东西,强迫你干活,还会对你随时监控,那还能算自由自在吗?很恶心吧?不会想毁掉这些吗?”
顾连墨不知道我为何暴躁,他径直咋舌:
“你没事干嘛突然发火。说得那么了不起,那你能帮我毁掉这些?”
我也毛了,转头对系统说:
“你关闭一下。我想怠工。”
“诶,什么啊——那个,我又不是手提电脑!”
系统很是气急败坏,他被我磨了半天,终于败下阵来。
我的大脑随之一轻,看起来他或是消失在我的意识深海,或是静静休眠了。
“顾连墨,你也跟着做。”
“什、什么--”
顾连墨发出呆呆的声音,红玉却很快答应了。
“他们不会只是在装死吧?我们的能力还能用耶?”
顾连墨变出把枪,在手里掂了点掂。我不能确定系统是否真的解除了监视。
“关于这点,系统曾经说过他们不会说谎,我选择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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