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两人都已不在皇宫里了。
“母后她,这几日有回来过吗?”细指捏紧衣袖,沈葭的眸色凝重了几分。
宫人们迟迟未言语,许久,才有人轻声道:“没有。”
沈葭那双杏眸里顿时少了诸多华彩。
她怔在原地,似是有些失落。
自从她回到容国皇宫后,她就见过仁宜太后一回。
容国幼帝已经在逐渐长大,仁宜太后让姬煜和几位大臣辅佐幼帝之后,就带了两名贴身的侍女,前往寒山寺修行。
此后,仁宜太后再也不曾回来过。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日子以来,对于仁宜太后的身份,沈葭还是有所怀疑的。
她曾亲自前往寒山寺,想见上仁宜太后一面,但都被仁宜太后的侍女挡在禅房外。
那两名侍女将仁宜太后的话转达给她,说仁宜太后已经了却红尘,想将余生用来怀念先帝,公主若是没有要紧的事,就不需要再来找了。
那日,满山的红枫开遍,染红了整座山坡,小小的寒山寺隐在山中,将凡尘俗物排斥在外,只容些许斜阳的余晖倾入。
沈葭在禅房外枯等一日一夜,却始终不见那扇门被打开。、
她也不知,到如今,仁宜太后是生是死。
思及此,沈葭的心尖又沁入点滴凉意。
她的眼底映着海棠的艳色,而她心里并没有丝毫的喜悦。
直到身旁的侍女对她说道:“公主,新制的嫁衣到了,奴婢先带你过去试一试。”
沈葭轻点下颌,敛了不悦的情绪,前去试嫁衣。
再怎么说,她的婚期都要到了。她不能当一个愁眉苦脸的新娘子。
即使仁宜太后不在宫里,但她为沈葭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安排好了她出嫁的事宜,姬煜和幼帝也没亏待了她。打从婚期被定下的那天起,天下最出色的裁缝和珠宝匠人,都聚集到了容国皇宫里,倾尽全力为她裁制嫁衣,打磨配饰。
到今日,几套嫁衣和数套头面被陈列在她的宫殿内,由她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