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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司徒衍正在驿馆的挑廊上,与仁宜太后斡旋。
他让千寒乔装成侍女的样子,混进来,引开其他人的注意。
而他在混乱之际,溜入沈葭的房中就可以。
但说来也是不巧,仁宜太后像是早预料到他会来一般,早早地侯在挑廊上,与他撞了个正着。
被人抓包后,司徒衍没有表露出任何做贼的心虚感,还很有礼貌地称呼仁宜太后为“岳母大人。”
见他认真的神情,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仁宜太后的额上浮现出些许虚汗。
却听司徒衍下一瞬又道:“葭儿既是贵国先帝的遗珠,那太后在名义上也算是她的母亲,朕称一声岳母,并不为过。”
仁宜太后紧提着的一颗心缓缓地松下,开始仔细审视起司徒衍来。
这并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
当年,她在晋宫里时,司徒衍还是个几岁的孩童,她曾远远地见过他一次。
多年过去,那名孩童已成长为一国的帝王,强大自信有魄力,就连她,都不得不承认他的优秀。
可惜,他是长孙氏和司徒章的儿子。
仁宜太后不太待见司徒衍,态度客气而冰冷。
“想不到,陛下贵为一国之君,竟然也会做出这般如同梁上君子的勾当。”
司徒衍问道:“那朕若是想要堂堂正正地见葭儿,太后娘娘会同意吗?”
“当然不会。如今,两国的民风虽是开放,但夜间私会之举,还是不妥。葭儿身为容国公主,哀家不能让葭儿被人说闲话。”仁宜太后直接下了逐客令,“陛下请回吧。”
“朕为见心上人,做出这般的举动,也是无奈之举,不能被称之为梁山君子。何况,朕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司徒衍毫不心虚,坦然道:“而且,朕曾给太后送过几封婚书,太后也该明白朕对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