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清静,一般不留人在殿内侍奉。
此刻,殿内没有可以使唤的人,司徒衍就亲去屏风上取来一件宽袍,丢在沈葭身上,然后,再到外面,命人去准备一套襦裙。
沈葭走到屏风后面,换上他的宽袍,将湿掉的绣鞋褪去。
重新走出来时,她没见到司徒衍的身影。
殿内的空间很大,各色摆件奢华靡丽,地砖干净光洁,像能泛出金光,垂落在四周的帷幔层层叠叠,如同仙境。
沈葭赤着足,在飘飞的帷幔中行走,很容易迷路。
不过,她寻了一会,也算是找到了人。
司徒衍坐在一张案几前,持笔在一张纸上誊写着什么。
宽大的袍袖里,露出一双的骨节分明的手。从这双手里流出的文字,遒劲有力,亦是带了分潇洒恣意。
而司徒衍的双眉紧锁,直到沈葭的身影临近,他的眉头才舒展开。
少女走路的声音很轻,但他还是察觉到了。
司徒衍搁下笔,将纸张揉成一团,随意地丢至一侧。
“你在写什么?”
沈葭探头去看,但没来得及看到上面的内容。
她已是取下发钗,微湿的长发就披散在身后。
“姑娘家的身子最为珍贵,你却总是不爱惜。”司徒衍指了指她的脚,将她扯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前面的软垫上。
他挑了一块干净的帕子,帮她擦拭起长发。
沈葭由着他为自己擦拭长发,拿起他的狼毫笔,沾了笔墨,在纸上随意地涂涂画画。
她也想知道,当个皇帝坐在桌案前,一笔决定天下大事时,是什么感觉。
穿到古代这么多年,她也习得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
此时,沈葭干脆练起书法来,写的就是他的“衍”字。
写了很多个字,她都不太满意。
正打算掀了这张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