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各自的发挥,在纸上写下了他们各自的描述。
其中,涉及到的细节点甚多,他们就算做了再充足的准备,也无法实现模一样的描述。
待他们写完,两张纸被呈递到司徒衍面前时,司徒衍冷然一笑。
这两名童子所写下的供词,差不多完全不一样。在他们的供词里,沈葭那天的衣裳颜色都是截然相反的,一个写成了红色,一个写成蓝色。
“一派胡言。”司徒衍的眸里溢出寒芒,悉数落到了国师的身上,“国师大人,你这国师真有徒有虚名。你的两名童子,他们连供词都大相径庭,还能指证公主弑君?朕看,八成是你这个国师的丹yào有问题。”
国师一脸迷惘,想不出狡辩的话来,只能是一个劲地磕头,“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那天晚上,的确是公主前来,对丹yào做了手脚。可能是隔了几天的原因,这两名童子对一些细节记得不那么清楚了。”
“国师大人,总不能在情况对你有利的时候,你就认他们说的,情况对你不利的时候,你就不认了。你不能只靠自己的偏见来说话啊。”来这个时候,沈葭说话了,“国师大人,那天晚上,我宿在神女殿,压根没有踏出神女殿一步。神女殿的众人还有七公主都可以作证,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你不过是仗着两名童子年纪小,能减少大家的疑心,才安排他们过来。放任自己的丹yào落到大行皇帝的口中,你本就有罪。现在,你又嫁祸于我,是真觉得自己可以手眼通天了吗?”
当晚,她出神女殿之前,有让一名宫婢假扮她,躲在被窝里。因而,在神女殿众人眼里,她一直都在殿内。
司徒衍再让人将神女殿的众人传来,神女殿的人口径与沈葭一致。
等了解的差不多了,司徒衍拍案道:“来人,国师涉嫌弑君,并诬陷公主,先将国师关押到天牢。”
“皇帝……”长孙氏急促起身。
司徒衍却只是多瞥了她一眼,眼里尽是失望之色。
此案转由大理寺和刑部再次审理。而正殿里,还有许多事等着司徒衍。
司徒衍审讯完,就准备去处理高宗皇帝的身后事宜,以及正式登基等一系列问题。
而沈葭瞥见司徒衍手上的伤口,蛾眉微蹙,小步追了上去。
“皇兄,你的手受伤了。”她追在他的身后,焦急地提醒。
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声,司徒衍停下脚步,心旌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