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你们的婚事,还不能定下。”
司徒衍搁下狼毫笔,眉心一拢,“你查到了什么?”
“这是关于沈夫人和孝敏公主的消息。”千寒将一封密函递到他的面前,迟疑道:“当年,已故的沈夫人在城外的庄子里诞下的是一名死婴……”
后面的话,千寒不好再说下去。
司徒衍将信拆开,看了密函的内容后,他的眸色陡然寒上三分。
“无论如何,你都要尽快将事情调查清楚。”司徒衍紧紧地盯了密函许久,蓦地背过掌心,拍打在案面上,将纸压在掌下。
千寒心惊,没有片刻的犹豫,立即领命去办事。
夜深了,天凉了,司徒衍后背处的伤口发作,眉头紧拧了到一块。
侍奉在侧的侍卫立即上前,“殿下,让属下为你疗伤吧。”
司徒衍微一颔首,盘起腿,坐到了矮榻上。
几名侍卫盘坐在他的四周,调动自己的内功,为司徒衍注入真气,助司徒衍恢复内力。
而那寒玉鞭的威力不可小觑,当时,高宗皇帝不清楚司徒衍的身体状况,以为司徒衍身体痊愈了,又是处在气头上,下手自然是重了些。高宗皇帝每抽下一鞭,司徒衍的体内仿佛就有一条寒龙在疯狂地肆虐着,折磨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人生不如死。
随着那十鞭的结束,那条寒龙似是盘踞到了他的体内,每当夜深人静时,它就会在开始咆哮,四处游窜,让他如同身处冰窖中一般。司徒衍体内还有其余的du未解,当寒龙游dàng时,又似乎有一条火龙窜出,吐露出火珠,让他饱受时寒时热的折磨。
此刻,他面色苍白,唇上毫无血色,额上的汗珠啪嗒啪嗒地落下,脊背处冒出的冷汗将他的衣袍浸湿。
侍卫们见状,担心司徒衍可能承受不住几股力的冲击,手上运功的动作不由得一僵,“殿下,属下还需要继续吗?”
“给孤继续运功。”司徒衍轻阖上眼,话语平淡,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痛苦。
侍卫们听罢,再是继续将自己的内力输入他的丹田中。
许久,今夜的疗伤终于结束。
司徒衍倒在床榻上时,面容已被汗水覆满,连挪动眼皮的力气都不再有。
宫人们为他盖上被子,熄了灯,徐徐地退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