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当回事。
皇后险些晕厥过去,太后却是让人赶忙去请御医,来为司徒衍治伤。
高宗皇帝侧过身,提了几口气。
他想了很久,无奈地道:“朕可以答应你,过几天,就安排她去家庙,撤了她的封号。但是,在她尚是你名义上的妹妹时,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免得丢了皇家的脸。”
得了高宗皇帝的许诺,司徒衍才是转过身,缓缓地离开。他的发冠略是松散开,一缕发丝垂落至耳鬓边,眸里的幽寂之色更甚。
到了殿外,他的面色愈发,险些往一侧栽倒。
千寒赶忙去把人扶住,匆匆地将太子带回去,找了另外几位武功底子强的侍卫,一同为太子运功疗伤。
经过大半夜的疗伤,太子的伤情稳定下来。而太子在衮州所中的du,还未从体内褪去。他们只希望,这十鞭不要让太子的病情雪上加霜。
夜很漫长,疾风狂舞,清脆的知了声在断断续续地响着,扰得人无法安然入眠。
沈葭本来就发着烧,两颊如同被火烫红了般。
听着外头的声响,她更是睡不着,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不是滋味。
宫婢们来来回回,照料了大半夜。
经过一夜的折磨过后,沈葭的烧终于褪了去。
只是,到了清晨,宫婢为她梳妆的时候,她坐在梳妆台前,仍是无精打采。
“昨晚,皇兄有来过吗?”沈葭单手托腮,有气无力地问,眼眸里却闪烁着几分希冀。
在旁的宫婢昨晚都是在殿内伺候的,并不知道外头的情况。
她们听了,犹疑了一瞬,最终,她们还是实话实话。
“没有。”
沈葭眼里的光彩一下子暗淡下去,她抬起手,将刚别上的一枚珠钗取下,搁放到梳妆台上。
她抬眼,看着菱花铜镜中略是憔悴的自己,语声里也带了不可避免的失落。
“今日就不用替我打扮了。”
“那公主先用早膳吧?”宫婢们恭敬地说道。
沈葭点点头,连鞋都不穿,赤足走到桌边。